2003-07-12 11:57:07非也

《詩情劍心李太白》〈一〉之一

第一回 女后登帝位,頑童鬧市廛

  巴蜀之地,天府之國,自古以來民豐物阜,再加棧道阻絕,紛擾不至,因此民風樂善知足,淳良樸厚。其地四周群山環繞,地勢險阻,通外道路陸為棧道,水為長江,棧道險阻,三峽湍急,水陸交通均甚不便,但自古相沿,倒也習以為常。商旅往來,常帶來外界消息,本地人也常引為新奇,茶餘飯後,最愛閒談,路上相遇,三兩句之內便能聊上來,最是熱情多話。這天一隊商旅正在江邊歇腳,當中一個商人模樣的人,茶水攤上便同那茶博士聊將起來:「您們這巴蜀之地真是好地方,遍地紅土,物阜民豐,又有好山佳水,令人流連忘返。聽得二王廟前,香火不斷,四川之地,全仗護佑,改日當去瞻仰瞻仰。」那茶博士笑逐顏開道:「是啊,偺這裡全仗了二王爺爺當年建了都江堰,到現在都還能用呢,此地種作,全靠了這項大工程,所以沒甚水患,又得以引水灌溉,大家都靠了這行當過活呢。聽尊客口音語氣,應當不是本地人罷?是打哪兒來發財呀?」那商人道:「從長安趕了些貨物,一路上也算經過不少,卻沒經過像你們這裡這麼平靜安適的,真是個好地方呀。」茶博士笑道:「尊客此次打算在本地停頓多久?是遊覽,還是販貨?」商人道:「帶了些貨物,看看有沒有識貨的主顧吧,也打算遊覽一下,這附近可有什麼好玩的?」茶博士道:「咱川中美景,到處皆是,尊客來時已然見識過棧道之險,棧道之險也正是棧道之美,另外此處四周崇山峻嶺,峨嵋、崑崙等山,不僅幽深美麗,自古更傳說有仙人出沒,真是人間仙境。白帝城、都江堰、二王廟,遺址猶在,發人幽思。三峽之美,更是無比。」商人道:「如此,尊兄可知附近有甚落腳之處,有甚可靠主顧,望乞攜帶攜帶。」茶博士指道:「往這方向走,過一段山路,便是白帝城了,今晚尊客可在城內落腳。白帝城郊有座碎葉山莊,莊主李仙客,本地沒有不認得他的,是本處第一首富,聽說皇帝都未必像他這樣有錢,這人最是樂善好施,更且文武雙全,鑑賞極精,尊客有甚寶貨,他認了不差,出手是絕不虧了您的。」商人謝了幾兩碎銀子,道了聲擾,便起身往白帝城前進了。

  白帝城不愧是自蜀漢以來便以交通要道為蜀中重要的大城市,城內熱鬧非常,商人明金文找了間客棧安置了之後,帶著女兒蘭心打探碎葉山莊的所在,果然白帝城中沒有人不認識莊主李仙客的,一下便問到了,但因天色已晚,只得先回客棧安歇。

  第二天一早,明金文趕著貨物來到碎葉山莊門前,這裡是在白帝城郊的半山腰上,佔地甚廣,大門高可十丈,門內一進去是一大片的園子,不僅有各種花草,甚至五穀蔬果應有盡有,約有數十甲的範圍,走過了這一片園子後才走到了玄關,裡面房宇甚多,複道迴廊,多不勝數,估計又是數十甲地。看來這半山腰上幾乎都是這山莊的範圍,若非巨富,焉能辦此?明金文不禁犯了點嘀咕,這家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就是商賈,能有如此巨富,也甚罕見。要說是王公貴戚,又不見京中有聽說過此人的名頭。

  進得大廳來,當中一人面目清秀,氣度風雅,高鼻深目,美髯三部。穿著一件銀線滾邊的白色錦袍,華貴而不失樸素的感覺。明金文心知此人便是山莊主人,果然不愧仙客之名,的確飄逸俊朗,有出塵之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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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客就是李客(李白的父親),我把他的名字加了一個字,不知道多久前當過香港中文大學教授,有個叫佘雪曼的懷疑過李客應該是假名,我就順著他的話頭取了個假中又假的名字。
碎葉山莊的碎葉,其實是地名。文獻記載及後人推測,顯示李白一家曾住過西域,可能是條支或碎葉,我覺得碎葉滿好聽的,所以就拿來作為莊名。又因為根據資料,李白在六歲之前就已經搬到四川住了,所以把故事開頭安排在四川。
關於四川的風土景物,是憑了我非常貧乏的地理知識掰出來的,而且我怎麼寫都寫不出四川人的聲口,這是我失敗的地方,怎麼寫都是一口京片子的感覺,唉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