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育俠義--嚴劍豪〉
當閱讀不再是習慣,
是會生疏的,
曾經嘗試欺騙自己地對自己說:
「只是休息一下而已.」
大學讀書讀了四年,
感興趣的不情願的讀了一大堆,
原本已經嚴重近視的眼睛不是很累嗎?
結果,
休息下來後,
再沒有完成過一本超過200頁的書籍了.
right timing是,
(輪到)家裡的電腦要休息了,
(但不希望它是長眠..)
飯後剩下一個漫長的夜晚是要打發.
為了讓眼睛跟腦袋再次熟習文字,
先來一點輕鬆的,
每月的《讀書好》,
每星期的《明報》內《星期日‧生活》都是我的精選.
然後的計劃是開動從Bonny那兒借來的《小團圓》.
近幾月的《讀》變得跟《星》的作風有點類近,
都在政論紛紛,
其中又是〈聲聲入耳〉的專欄,
我讀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專訪,
主人公已經不謹是出版新書的作者了,
是我畢業前最後一次登山遠足的那塊小地方,
相信也是留下過無數人美好時光的回憶的地方--
西貢大浪西灣,
當然就有了保存它的重要理由,
可惜,
這是我們「搞破壞/向錢看」的政府不會理解的.
說了半天才記起,
《讀》背後的掌舵人是梁民道先生啊.
〈保育俠義──嚴劍豪〉
本是水清沙幼的香港後花園,突然被削去一片蔥綠,突兀地出現一片禿地。本港商人魯連城以私人名義購得大浪西灣附近的一幅佔地十萬平方尺的土地,展開一連串建築工程。建築工程所產生的廢棄物污染了大浪西灣附近一帶的泥土及水源,引起民憤,當中包括嚴劍豪。十多年來,經常踏足大浪西灣,發現熟悉的自然美景被破壞感到心痛,遂在facebook發起群組斥責抗爭,吸引了八萬三千多位網民加入。八萬多人當中最核心的成員繼而走出網絡世界,走入大浪西灣抗爭,最終迫使工程停工。
菜園村、馬屎埔、南生圍、大浪西,這一個個地名背後隱藏著本地保育與發展商的抗爭故事,政府的政策力量又在哪裡?
讀:《讀書好》
嚴:嚴劍豪
讀:
《七俠四義》是黑澤明的電影,你們以此為書名是否有特別隱喻?
嚴:
這個書名是
讀:
香港人很善忘,一件事過去後就沒有人會再提起,你出書記錄這場抗爭,是否要香港市民牢記這件事?
嚴:
絕對是。其實在我們自己抗爭的整個過程中,亦體會到參與的人數正在漸漸減少,莫說那些毫不關心的,即使是關心這件事的人或許會因為天氣冷了,沒有行山而忘了這件事,因此我們希望出版這本書,立此存照,這並非想做甚麼榜樣,而是希望大家不要忘記,讓大家記得我們曾經抗爭過。
讀:
參與這本書和這件事的人,並非全部都經常出現在保育運動前線的人,當中有商人、記者和學者等,以前是不會看到他們站在保育前線的,你們是如何凝聚這些人一起來做這件事?
嚴:
我們沒有特別策略來凝聚他們。我們唯一召集大家的工具是facebook平台,它夠開放公開,當大家都看到這個群組、認同當中的理念,就留下來了。當然,後來我們組織活動,將大家的力量凝聚在一起,繼續將這件事深化下去。現在,發展商還是一邊答應你怎樣,另一邊卻繼續進行他們計劃中的事,他們仍在大浪西灣築起鐵絲網,但他們鋪草皮,不動工起樓,我們也是沒辦法的。說是勝利,我們也只是慘勝。我們最終極的目標是要將那裡還原,仍有很多事情需要進行,因此我們覺得這件事還未完結,需要做些事引人注意,繼續推動這件事。
讀:
當初你為甚麼會想在facebook發起群組,強烈譴責魯連城破壞大浪西灣自然景觀生態?有沒有想過後來還可以凝聚一班志同道合的朋友並抗爭成功?
嚴:
完全沒有想過。我本身經常到大浪西灣玩和游泳,不知不覺間對這地方建立了感情,當我看到報紙刊出大浪西灣的新聞後,感覺很心痛,尤其那張照片,削去我草地像一個禿頭。於是我發起一個群組,純粹與朋友傾談。組群是公開的,我的朋友加入後覺得不錯,就傳閱開去,後來就愈來愈多人加入。剛開始時,我是完全沒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下去的,後來我自己反省,也不敢說很多事情是我策劃的,事實上,是事情在推動我們,我們只是提出一個概念,然後大家紛紛提出意見,令整件事成形。
讀:
群組本身只是網上的一個平台,後來是怎樣變成實際行動,站出來抗爭的?
嚴:
幸好加入的人全部都很有內涵,有些是大廠家,有些是資深行山人士,有些本身已很關心大自然的事;亦有如司馬文那些,幾十年來一直在關心保育;也有「大浪灣之友」像文家傑,他們十年前已經很想做這件事。大家都在磨拳擦掌,只欠一條導火線。他們做的事情比我所做的實際多,我只是剛好開了個群組,將大家集合在一起。也許因為我有傳媒經驗,知道觀眾要的是甚麼,可以一擊即中,在活動時可以輕易吸引大家關注。就如一次在長沙灣政府合署示威,警察很好人怕我們曬,安排我們進入室內,但那當然不可行。我的考慮點是,如果我們進去了,還有誰看到我們示威?記者還能拍到甚麼?於是經過大家同意,決定再曬也要站在外面抗議,這樣才有新聞。
讀:
大浪西灣事件告一段落,工程暫停,你覺得成功的關鍵是甚麼?和以往的保育抗爭有何分別?
嚴:
我覺得在2003年SARS之後,更多人接觸香港的大自然。那時候發出了旅遊警告,大家被關在家裡一段時間後受不了,於是紛紛走出家門,多了一些本地遊,東坪洲都變了旺角,就在那段時間,行山接觸大自然的人突然增多,至少這些人對香港的大自然有良好印象;加上大浪西灣是政府宣傳為本港十大美景之首,外國媒體也稱讚這是香港的後花園。這些標籤貼上去後,突然被發展商這樣搞破壞,很多人看不過去。我執著這點,加上本身傳媒經驗,就會去想如何讓更多人出來表達意見。以前看高鐵、皇后碼頭等,每次都很震撼、很激烈,但是換來的,是一群較沉默的人被這些畫面嚇倒,他們可能也想反高鐵、也想保護皇后碼頭,但這些激烈的行為他們並不想參與。我們如何取中庸之道,讓這些沉默的人也願意站出來?就是需要理性,手段亦要溫和一點。結果證明這個方法可行,我們召集大家到大浪西灣旅行,在那裡掛了橫額讓大家簽名,有一家大小來到的,有說從來不行山而特地為大浪西而來的。有些一看外表就知道不是戶外活動的人,為甚麼也走出來?可能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來這兒不必抬棺材。
讀:
除了中庸和平的行山活動,你們還用了甚麼方法?
嚴:
當然在政策上我們也有爭取。後來我們分了幾條路線:像我,集中火力辦導賞團;司馬文、文家傑他們對政策方面有研究的,就去議會跟政府爭辯;而蔡東豪則收集大家的文章編了這本書。大家都在發揮各自的專長。
讀:
現在不少保育運動都需要市民出手爭取,是不是政府的政策無力為保育作出貢獻,需要自己爭取?
嚴:
我覺得制度是死的,需要人去執行,但一直以來政府在這些事情上都很被動。現在的模式是,民間對種事反應很快,也很快地給政府壓力,政府也必須在短時間內作出反應,不能想太多。政府看到既然有民意的話,就會執行政策;如果沒有一班強大的民意在發聲,政府是絕少主動去做甚麼的。不只是保育,就算其他事情也是。在一連串的保育運動,我們不難看到,只要民間發出力量,政府才會因應民情去執行。
讀:
香港現在還不斷有類似的情況發生,按這個模式走下去,即是說民間需要不斷發聲來提醒政府?
嚴:
每一位市民對香港都有感情,有事為何不出聲?社會本身就是鼓勵大家多發聲,但不知為何很多人選擇成為沉默的一群。這些事一再告訴我們,如果民眾再這樣被動,坐著看電視等政府出手,是不行的。再者,以往民間需要調動資源、召集人群較難,現在有很多平台,上網按一按經已能表達一個聲音,為何不做呢?雖然說不能盡信網上群組的人數,絕對不會有如數字顯示般有八萬多人站出街頭支持大浪西灣,但至少是一種氣勢。
讀:
政府會不會同樣視數據如浮雲
嚴:
所以我們才更要呼籲大家站出來,在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配合,如果當初只是發起一個群組而不走出來,不做傳統的示威請願,事情就只會停留,不會發展。網上工具只是個起點,要有成果還是靠大家的實際行動。
ps.在整理聖誕照片的高峰期沒了電腦,
心裡堵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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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您的讀書習慣
可是現在中風後無法坐就比較少翻書
還好有電腦可以交這麼多朋友
讀書是很好的
但是要提醒您不要坐太久還要注意血壓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