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社課:散文詩
洛夫論散文詩(這一段筆記我是在閱讀新詩的掌紋中看到的),「散文詩不僅產生於它的戲劇結構,同時也歸功於超現實手法的運用,我所謂的「超現實手法」,是暗合中國傳統詩學的;不論李商隱的無理而妙,或蘇東坡的反常合道,都在追求詩中那種既超乎現實形象之外,而又在我們情理之中的藝術效果,前文所謂的「變形」和「物我交感」兩種方式,也無非旨在達成此一藝術效果。」
而洛夫對蘇紹連第三本詩集的敘中說〈蘇紹連散文詩中的驚心效果〉:「蘇紹連的出現,意味著中國詩壇一種新的可能,他運用多變的意象和戲劇性的張力,為現代人繪出一顆受傷的靈魂。」
有社員搞錯年代,竟說出「余光中」。
今天,風燈詩社的社課老師便拿出蘇紹連的散文詩,來探討蘇紹連散文詩的奧秘。
門後 取自96/7/29 聯合報副刊
門後站著的物體,等著推開,等著鞋子的行動有隊伍
的形式;有些裸著的,並不知矇住的眼睛在空間裡移
動,移動進入時間瞬息的感覺;也許門後沒有什麼在
生長,只是那隻懸掛著的手,沒有了位置和形狀。
沒有推開,而是一種從顏色裡發出的力,強勁地塗抹
在門上,變成很軟很軟不能喚回心情的原來模樣;站
在門後的等待,也許就是那種模樣,少女的,少婦的
,幾筆淡淡墨色線條素描的人物畫像,長久懸掛著感
傷。
其實下面還有一首<行樹>,因為沒有時間討論,在此沒有p出。
鍾:這兩首詩(門後、行樹)在他的散文詩中比較特別。
我現在想:為什麼比較特別?當時沒有人問老師,我想要等我翻閱驚心散文詩後我才能體會。
綠豆:老師,這首詩會是預色詩嗎?
鍾:為什麼你會認為是在寫這方面的?
溫:我自己看完後,若要說成預色詩也是可能的。
鍾:那我們等會讓元凱解釋看看為什麼是預色詩。
不過最後我也沒解釋,是時間不夠還是我若說了會讓社員覺得我很「色」?我不知道。其實我是以男性角度(及自己)來猜想詩中一些用詞與涵義。
以下是社員的看法,因為事隔已久,我已經忘記究竟是誰的看法,不過我還是
盡量打出我有抄下的看法:
一開始「物體」,我率先認為是人,但老師卻開闊我們的想法說:「為什麼一定要是人呢?可以是電視,也可以是雨傘… …」要猜出這物體是什麼比中樂透還難。有社員想:「是不是男生想進入女生的內心,但很猶豫要不要進入她的心扉?」這樣物體就有一個較明顯的指涉,物體會等著、會懸掛著手(沒有去開門)是因為他不確定進入後是好或壞。
「有些裸著的」有人認為是植物(沒有什麼在 生長)。「它」會不知道、感受不到矇住的眼睛在幹嘛,是因為智慧還不構,是因為還不夠成熟。『穿透的問題』在此被浮上來。
「矇住的眼睛」,是自己閉上眼睛還是遭人矇住,是心靈上矇住還是器官上?眼睛在移動應該是心思在出神。
手沒有了位置和形狀──一個超聯想,也是詩才有的想法。
第二段,「少女的,少婦的」時間上的變化,亦漸漸褪色。
總評:蘇紹連的詩戲劇性總是十分強烈,而且他從門外想到門內,是如此之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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