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13 22:52:00Form。z

情書之一

我站在剪票口旁目送妳朝第二月台走去,走道上都是人,妳被來往的路人遮住了我想看的側臉,沒多久,妳到達彼方的一端,擠上了向右行的列車,
看不見妳之後,我轉身朝sogo方向走去,相對於我們,我是向左,妳是向右。
我試著找尋更好的答案填補自己的破洞,四處問人,像是家中有得絕症的孩子,拼了老命四處找尋名醫的父母,在網路上找尋相關文件,像是為了把嫌犯定罪的檢察官,翻閱大量的佐證資料,但是有一天晚上,我夢見了妳,沒有劇情,沒有對話,沒有接觸,只是遠遠看見妳登上了巴士,我看的畫面全變成側臉,妳看我的瞬間,是不會超過我們擦身而過的時間,只是漫不經心的往前一瞧,不過是將焦點挪為四處的飄移,景深由淺轉深,如此而已。

我總是習慣看妳的側臉,堅毅有神的眼睛,高聳的鼻子佇立在柔嫩的光滑大地上,淡紅色的雙唇是大地上的美麗色彩,點綴在粉白色透著紅色的光暈,像是雲層散開陽光爭著投射到大地上所撒下的形狀,該用何種語言形容才好,我從妳的眼,看到我眼鏡的反射光影,在妳的眼角膜上,不過只是一瞬間的色彩訊號,妳從我的眼鏡上看到,正值青春盛開的奔放年少,在我的大腦裡卻是強烈的記憶蝕痕。

我說:或許我們跳過某段過程的緣故吧!是朋友吧?我們跨過這必要的過程,少了用別的角度看看彼此的機會,所以,被遮蔽的內心慢慢的被感染,看不見其他,只看見我與妳,後來我入伍了,於是距離透析了一切,我和妳的真實顯現,現在我聽著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欲將腐蝕心靈的悲痛宣洩出來,高八度的樂音重覆地訴說,鋼琴伴奏以沉重的和弦使我逐漸和緩,情緒慢慢平靜,音樂又滑入主旋律,悵然地告訴自己,這一切都過去了。

讓我們從朋友做起,我想可以讓那樣的不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靜的對待。
30%,妳對我的感覺,所僅存的殘餘量,這比我想像的還要多許多,但是,在送妳去車站的路途,想牽著妳的手在冰冷的空氣中,因為我對妳的愛戀,又重新啟動,我又放不下了,不要問我原因,因為許多事情是給不了原因的,
在茶館我故做鎮定,懦弱的另一部份早就逃的遠遠,只剩下一部份的勇氣說出不確定的話,回到家後,懦弱的我回頭告訴我,我想妳,我還愛妳,我放不下對妳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