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正在練氣功時，聞到一股焦味，尋找氣味來源時來到廚房窗邊，赫然發現左方有類似燃燒的碎片飄過來。打開窗戶，對面一個女人在尖叫，路邊經過的車輛在按喇叭，我才發現樓下失火了，但是個子矮看不清楚，趕緊叫先生來看。他看了之後說是放在外面的垃圾桶起火。打給消防隊時，對方說起火點不是垃圾桶，是一台起火的車輛。由於車子不太可能自行起火，因此很可能是被混混惡意縱火。

火勢延燒的很快，起火車輛的油槽破裂後，汽油沿著路邊往下流，火也跟著往下燒，眼看就要燒到行道樹，威脅隔壁棟住家的牆面時，消防隊和警察都來了。我先生到樓下給消防隊開門（否則他們很可能會破門而入）；由於起火點正對對門的人家，因此消防人員一層層敲門，問是否有緊閉門窗，是否有煙霧進入住戶。

火勢很快就控制住，一陣驚魂後我們試圖上床睡覺。隔天起床時，在日光下，發現車子全毀，垃圾桶半毀。由於隔一條街就是學校，早上送小孩上學的家長有幾個在事故現場議論紛紛。鍋貼不覺得燒掉的汽車很可怕，反而是半毀的、露出待傾倒垃圾的垃圾桶讓他有點畏縮。

先生仔細觀察遭火延燒牆面的隔壁棟公寓，他說大片牆都被燻黑，一直燻到四樓頂樓。延燒最嚴重的地方，牆面看起來就像被毀容的臉，一塊塊的「皮膚」焦到邊緣翹起；一樓的塑膠百葉窗被整個燒熔。他遇到一個鄰居，談起昨晚的事，才發現她就是火燒車的苦主。她的樣子看起來好像還沒從昨天的事件中回復。她說，車子是公司的，她採買了一些東西放車上，還來不及拿走，沒想到車子竟然燒了。據說昨晚一晚在我們這市內，有連續四起類似的火警。難道是那些混混在紀念去年的暴動嗎？這樣沒有任何原因，只是為了縱火而縱火，除了將他們自己陷於更孤立的境地外，看不出有什麼正面意義。要我同情他們（的貧苦、困境……）？門都沒有。只有失敗者最會找藉口，並且給社會帶來無盡的麻煩。不幸的是，這樣不尊重生命，不考慮自己所作所為可能帶來的後果的人，似乎是越來越多了。

拙琴，06/11/06

圖：從廚房窗戶拍到的火災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