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逛街 常去的一家成衣店的店員 雙色短髮
告訴我說 她從未染過髮 也很高興自己的堅持
她有一次去應徵 老闆建議染髮 她說你雇用我是因為用我的工作經驗和能力
不是因為我頭髮的顏色 他說 如果有公司要這樣來看她 會立刻走人
這個國家因為年紀外貌來看人 叫做年齡歧視 為法律上所不容

我從第一次染髮到今正好十年 染後很難再容許灰白的顏色出現
就這樣 幾週染一次 然後又得忍耐洗頭時頭髮粗造打結
如此永無寧日 但真的有勇氣面對滿頭銀髮 花白一片
甚至長髮披肩的白髮魔女狀 要接受這樣的自己真的需要勇氣

我走出那家店前 告訴她我的年紀 她說我至少比我告訴她的年紀看起來年輕好多歲 走出去帶著笑容 腳步輕快 這他晚上好 謝謝她 她的話讓我高興半天

不以貌取人 還真有點難 撘電車 沒有明目張膽的看人 也多半會偷偷觀察
猜年紀 猜背景 看衣著 看頭髮 外來移民 普羅大眾 在都市中求生存奮鬥
勢力眼的看人拿的皮包 穿的牌子 一些小細節透露一個人的出身
優越感讓人的表情特別比人多一點驕傲 視線小心不過界 隱約藏著不願沾染塵埃的疏離感 這個城市的居民和世界其他都會區一般冷淡

我頂多能再忍耐幾週 才會再次投降下樓去染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