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05 12:25:56P
葉落
經過Churchhill墓園,終於在秋風中,一隻松鼠在冬季風雪前抓緊還能悠閒曬太陽的午後,在一片寂寥無聲中,盛開的波斯菊花叢邊上覓食,我從袋中摸到一包剝不開的開心果,向它灑去。像招呼小狗般的,搖手後又撒一把。
小傢伙可別因為我一時興起,在此駐留不去避冬。
墓園旁轉角一顆碩大的向日葵,低頭藏在葉片中,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要我去收下葵瓜子,不敢耶!不是我的,怎敢收割。
幾天後,向日葵桿子上重垂的頭被砍去,不見蹤跡,是誰啊!彷彿聽見石像被摘取頭顱後的哀鳴,屍身站立昂然。松鼠沒了,草還綠,葉還黃。
離開時,突然想起當年曾經在北非墓園哀悼荷西的三毛,陽光依舊美好,落葉在草坪佇立,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