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0-31 22:28:55未空倫

18.意外的一壘

  「聖羅門贏了,聖羅門真的贏了!」
  「什麼?」剛聽得黃惠真這樣喊,賴凰純一時間還意會不過來,但很快地,她便想起發生什麼事了。
  「聖羅門贏了哈滋漢堡,那就是說...我們三隊戰績相同?」
  「是啊,三隊戰績相同,都是五勝一敗,幾百年難得一見的事發生了!」黃惠真激動地說。
  「幾百年難得一見?有那麼誇張嗎?」何淑媛有點不以為然。
  「這樣的話,那是哪一隊能晉級?」賴凰純想了一下:「不只戰績相同,而且還分不出勝負關係,對吧?」
  「沒錯,本來如果戰績相同時,就要比勝負關係,但哈滋漢堡贏我們,我們贏聖羅門,聖羅門又贏哈滋漢堡,所以分不出勝負關係。」吳家誠說道。
  「還不只這樣呢,要是分不出勝負關係的話,接下來就依次比總得分、總失分,以及全壘打數。」老魏吞了口水:「結果,這幾項比下來,居然我們三隊又通通一模一樣!」
  「啊娘喂,怎麼會巧到這種程度,這真的是幾百年難得一見的狀況了!」聽到這裡,何淑媛也不得不承認真的發生了很不得了的事。
  「那...全壘打數之後呢,是不是還要比打擊率,還是防禦率,還是其他什麼的數字?」賴凰純問道。
  「怎麼可能,這是乙組的比賽,而且還是初賽,參賽的隊伍比賽的場次那麼多,大會人手又不夠,有時連裁判都快要排不出來了,哪有辦法做那麼詳細的紀錄。」林至雄說:「初賽時能記到全壘打數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妳說的那些東西,要到複賽才會有紀錄啦!」
  「說得也是,那到底,要怎麼決定由誰晉級?」賴凰純問:「三隊一起晉級嗎?」
  「哪有可能,當然是一組只有一隊而已。」林至雄說:「讓那麼多隊晉級,就得增加很多場的比賽支出,市委會才不會幹這種虧本了錢的事咧。」
  「我們剛剛就是在那邊看完比賽,又確定了得失分與全壘打的紀錄數字都沒錯後,跟市委會以及哈滋漢堡還有聖羅門一起討論了很久。」老魏說:「根據大會的規定,要是無法決定晉級隊伍的話,有兩個方法,一個是加賽,另一個是直接抽籤。我們就是在那邊討論要加賽還是直接抽籤。」
  「那麼,討論的結果如何呢?」
  「目前是還沒做出最後決定,不過我看聖羅門跟哈滋漢堡的樣子,他們好像都想加賽。」老魏說:「而我們這邊,因為只有我們幾個人在現場而已,還不知道其他人的意見如何,所以我們也還沒決定。」
  「小純小純,妳是想加賽還是抽籤?」黃惠真興致勃勃地說:「加賽吧,妳一定會選擇加賽的,對吧?」
  被黃惠真這麼一問,賴凰純突然不知該怎麼回答,原本幾乎已要脫口而出的答案,也硬生生被她吞進肚子裡。
  「其他人的意見呢,大家想加賽還是抽籤呢?」賴凰純問道。
  「我們還沒問過其他人,第一個問的就是妳。」老魏說:「畢竟我們球隊能有辦法打出這種成績,可以說都是妳的功勞,所以當然得先問妳。」
  「但再怎麼說,比賽也不是只靠我一個人就能打的,還是要靠大家才行。」賴凰純想了一下:「我們必須什麼時候給大會答覆?」
  「最晚後天,星期二。」
  「既然這樣,還是先通知大家,讓大家有個心理準備,明天到公司後再一起討論吧。」
  「小純,妳想加賽對吧,我知道妳一定還想再打的。」黃惠真仍是一樣地興高采烈,但賴凰純也還是沒有直接答覆:「我也還要想想看,明天再說吧。」
  「說得也是,好吧,那老樣子,我要一杯蜂蜜洛神檸檬綠,你們要不要喝點什麼?」老魏問其他人。
  「如果你請客,我們就喝。」林至雄毫不客氣。
  「可以,我也請你們喝蜂蜜洛神檸檬綠。」「那就算了,幹。」


  當賴凰純回到家裡時,爸媽仍在客廳裡趕著做家庭手工。
  「我回來了。」
  「回來啦,辛苦妳了。」爸爸說道。
  「現在還剩多少,我也來幫忙吧?」
  「不用了,只剩這一點而已,再半個小時就好了。」媽媽說:「今天白天妳也做了很多,明天妳還要上班,妳澡洗一洗快去休息吧。」
  「馬麻,人家明天也還要上班呢...」爸爸故意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卻只換來媽媽一頓罵:「你下午已經睡很飽了!你看人家妹妹幫你做了這麼多,你卻只曉得睡大頭覺睡一整個下午,你這個大男人丟不丟臉啊!」
  「既然只剩一點,那就沒關係啦。我有買肉圓,先休息一下趁熱吃,吃完再繼續做吧!」賴凰純連忙把一盒肉圓遞到媽媽面前,藉此平息媽媽的怒火。
  「哇,是肉圓,太好了。」爸爸看了一下:「妳沒拿衛生筷嗎,也好,我去拿筷子吧。」於是爸爸便從廚房裡拿了三雙筷子,親子三人一同享用這美味的宵夜。
  就在吃肉圓之際,賴凰純提起了加賽的事。
  「哇,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爸爸說:「真是太好玩了,哈!」
  「才不好玩咧,現在大家為了要不要加賽,而在傷腦筋呢。」賴凰純回道。
  「妹妹,那妳想不想再打呢?」爸爸此語一出,媽媽又發難了:「還打什麼打啊,打了那麼久還不夠,你是很忍心看妹妹在大太陽底下被曬黑逆?」
  「沒有啊,我全身包那麼緊穿那麼多,妳看我哪有被曬黑啊?」賴凰純伸出雙臂給媽媽看,讓媽媽安心,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爸爸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媽媽白了一眼。
  「妹妹,妳還想再打嗎?」爸爸又問了一次,賴凰純頓了一下才說:「老實說,我是蠻想再打的啦,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我想到我們那些同事,他們每一個看起來都已經很累了,昨天比賽打完時,大家都是一付如釋重負的樣子,如果還要繼續打下去,我怕會害大家太累太辛苦...」
  「對對對,妳已經太累太辛苦了,不要再打下去了。」媽媽連忙說道。
  「每個假日都不能在家休息還要去比賽,的確是會很累很辛苦,不過,當初大家都是因為喜歡打球,才會組成球隊參加比賽的,對吧?」
  「嗯,是沒錯,不過那時大家可能沒想到,參加正式的比賽會這麼累。」賴凰純說:「這跟以往自己找人打的比賽完全不同,所以...」
  「沒錯沒錯,工作一整個禮拜已經很累了,週末就應該好好休息,就算妳自己不會累也要考慮妳的同事。」媽媽說:「妳不是說他們都已經三四十幾了嗎?妳比較年輕,體力也許勉強還可以,但他們年紀比較大,體力沒辦法跟妳比,所以妳也應該為他們考慮一下,不要再打了啦!」
  「嗯,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賴凰純遲疑了一下,爸爸看出她的遲疑,於是便說:「這麼說好了,妹妹,妳們球隊的事情是由妳在決定的嗎?」
  「啊?」賴凰純一時不懂爸爸的意思,爸爸又說:「沒錯,比賽時妳是捕手,妳可以指揮所有人做什麼做什麼,但在球場以外,妳還能自己一個人決定球隊要做什麼不做什麼嗎?」
  賴凰純還來不及說什麼,爸爸便逕自替她回答:「不行對吧,妳既不是老闆也不是隊長,妳只是球隊的一份子而已,沒辦法替其他人做決定,剝奪他們選擇的權利,我說的沒錯吧?」
  「妳會為其他人做考量,那當然非常好,但妳心裡其實還是想繼續比對吧?畢竟這樣的機會實在很難得,辛苦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晉級,要是真的有非常迫不得已的理由那也就算了,但如果沒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卻又什麼都沒做就白白放棄晉級的機會,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工作一整個禮拜後假日又去打球真的很累,三四十幾的人體力比較差也是事實,但也許他們的體力也沒差到那個地步,畢竟他們都有在運動,體力應該會比像把拔這種沒在運動的人來得好,所以也許他們的體力還負荷得了,搞不好也還有很多人想繼續打,至於如果有人真的已經沒力氣不想打了,那他們不要打就是了啊。」
  「所以,既然大家都還要討論,那妳就不要想太多,討論就是要讓大家發表自己的意見的,妳就坦白說妳還想繼續打就行了。至於最後到底要不要打,那就看大家討論的結果是怎樣再說囉。」爸爸做出了結論:「既然妳還想打,那就別什麼都不做就白白放棄,就算最後輸了也沒差,至少要把延長賽打完,這才算是棒球吧!」
  「嗯!」聽完了爸爸的話,賴凰純心裡做出了決定。
  「你是演講完了沒,什麼不到不算結束的,明天就要交貨就要結束了,趕快吃完趕快繼續做啦!」媽媽不耐煩地催促起了爸爸。


  「那麼,三隊的意思,都同意要加賽決勝負囉?」
  星期二晚上,在乙組委員會辦公室裡,大會委員向三隊的代表問道。
  「沒錯,在乙組打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巧合的事。」聖羅門的歐洋說:「要是只用抽籤來決定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們來參加這項比賽是為了要打球,而不是要抽籤的。」哈滋漢堡的代表也說:「如果要抽籤來決定生死的話,那我們幹嘛打這麼多比賽,一開始就抽籤不就好了?」
  「嗯,我們的意思也差不多。」老魏抓了抓頭髮:「所以就這樣,加賽決勝負吧。」
  「打球很累沒錯,不過也很愉快,能打球真的是一件很過癮的事。」老魏想起了賴凰純星期一中午在眾人面前所說的話:「尤其是跟像聖羅門這麼厲害的對手打,平常想找他們打還沒那麼容易呢。現在我們難得有機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跟他們打兩場,像這麼過癮的事,怎能不好好把握呢?」
  「而且,不是有一句話說,棒球不到結束不算結束嗎?」賴凰純還引用了爸爸的話:「我們現在就好像是打到九局結束戰成平手,要進入延長賽了,結果我們卻自己放棄了打延長賽的機會,這樣不是很可惜嗎?就算打輸也沒關係,至少,我們也該把延長賽打完,這樣才能算是棒球吧。」
  「嗯,至少也該把延長賽打完,這樣才能算是棒球吧。」就是這句話說服了原本猶豫不決的眾人,讓所有人都同意加賽,此刻老魏也不知不覺地,喃喃地唸起了賴爸爸所說的話。
  「既然三隊都同意,那就這樣決定了,這個星期六日加賽。」大會委員拿出了三支籤:「現在我們來抽籤決定加賽的組合。」
  「啊,還是要抽籤?」老魏愣了一下。
  「沒關係,至少不是用抽籤來定生死。」歐洋微笑道。
  「這裡有三支籤,抽到『先』字這張的,就是星期六第一戰的先攻方,抽到『後』字的,則是第一戰的後攻。」大會委員解釋:「至於抽到這張空白籤的則是種子隊,直接在星期日的第二戰先攻迎戰第一戰的勝隊,第一戰勝隊在第二戰則是後攻。這樣還有什麼疑問嗎?」
  三隊代表都搖頭表示沒有問題,大會委員便將三支籤折好放入籤筒:「那現在就開始抽籤吧,哪一位要先來抽的?」
  「我們這隊是最資淺的,所以我們敬老尊賢,讓另外兩隊的前輩先抽吧。」哈滋漢堡的代表首先表態,老魏聽了也連忙跟著說:「既然這樣,那...那我們也讓聖羅門先抽好了,他們比我們更資深嘛,哈、哈!」
  「真是的,總而言之,你們拐彎抹角的意思就是想說我們最老就對了。」歐洋雙手一攤:「沒辦法,反正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既然二位都這樣承讓,那我們老頭就不客氣了。」
  於是歐洋便首先抽了一支籤,老魏與哈滋漢堡的代表也依序抽籤,接著三人一起打開了手裡的紙條。
  「OK,決定了,星期六的第一戰由昕大先攻,聖羅門後攻,勝隊將在星期日第二戰跟哈滋漢堡交手。」大會委員說:「希望各位都能有好的表現,這個週末就期待各位的演出了。」
  「哈哈,這真是最理想的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能跟你們交手了。」歐洋微笑著說:「相信我的隊友們一定也很期待與你們的重逢,這個星期六就讓我們好好再打一場吧!」
  「是,星期六,好好再打一場吧。」老魏卻是有點欲哭無淚,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大口氣。


  「啊娘喂,太陽這麼大,我都快烤成人乾了。」黃惠真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拼命擦汗,但汗水還是不斷自她額頭上滾滾冒出。
  「妳坐在這邊都要被烤成人乾,那妳阿娜答怎麼辦,人家可是要在球場上打一整個下午的呢。」林燕如一邊取笑著黃惠真,手裡的扇子與手帕也同樣一刻不得閒。
  「而且明天還有咧,幹,這個老魏是怎麼抽籤的,至少也抽明天讓我們少打一場嘛!」黃惠真忍不住咒罵起老魏,但小沈卻只是淡淡地說:「算了,老魏這摳衰人抽的籤,你能期待有多好?自己沒去抽而讓老魏這摳衰人去抽是我們的錯,現在也只能認了。」
  「哪買叫哇連續投兩日,不如直接嘎哇丟入庫隆姆※電乎死!」小沈堅持只願投第二場:「如果要輸的話,與其累個半死打到第二場才輸,還不如第一場就輸了卡乾脆,要是我辛辛苦苦投第一場贏了聖羅門,你們這兩個肉腳卻給我輸掉第二場,那還有什麼意義?所以第一場你們去投,如果你們有辦法贏聖羅門,那第二場對哈滋漢堡我再來投!」
  「小沈說得沒錯,而且上次對哈滋漢堡時,坤仔跟阿吉兩個人都擋不住,如果明天還要再跟他們打的話,換小沈去投也許會比較好一點。」老魏也同意小沈的話,於是星期六對聖羅門的第一場加賽,小沈便一派輕鬆地坐在觀眾席上,冷眼旁觀著隊友的戰鬥。

  「PLAY BALL!」比賽開始,聖羅門的先發投手仍是上次對戰時的先發投手,而且他同樣第一球就來個了下馬威,讓江政德完全無法出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球進壘。
  「哎呀,今天的先發投手又是他,今天又要不好過了。」林至雄感慨無比地嘆了一聲,接著他跟其他人一樣,眼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一壘。
  「投得不錯,就照這樣給他催下去,加油加油!」歐洋大聲為投手打氣。
  「歐洋居然跑去當一壘手?他不是投手嗎?」張行偉仍對此感到相當難以置信。
  「既然他今天是當一壘手,那意思是,他今天也不會對我們投球囉?」陳吉隆問道。
  「這很難說,搞不好他們會取消DH讓他上來投也有可能,類似這樣的調度在乙組也是常有的事。」老魏說:「現在惟一能確定的是,歐洋會上場打擊,他的打擊也很強,我們現在先擔心這個就擔心不完了。」
  只有賴凰純,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一壘手換了人,而只是聚精會神地觀察著聖羅門投捕之間的互動。
  「好球,三振出局!」第一棒江政德很快就被對方解決,接著打擊輪到吳家誠,他上場後第一球就揮了個大空棒,第二球則連出棒都來不及,一下就形成了兩好球絕對落後的局面。
  「不行,這傢伙的球還是一樣難打。」老魏搖了搖頭:「沒辦法,只能期待他們也會跟上次一樣,投完一輪就換人。」
  「換人又怎樣,你倒說說看聖羅門有哪一個投手的球是好打的?」楊天佑話剛說完,旁邊林富興立刻提醒他:「你忘了這傢伙上次打了全壘打?他一定覺得那個投手很好打啦。」
  「哼,只不過註係呼沾到一支,他就以為他是巨砲嗎?」
  就在眾人鬥嘴時,聖羅門投手已投出了第三球,吳家誠遲疑了一下,球棒在要揮不揮之際碰到了球,球緩緩向投手滾去,投手慢慢向前小跑了幾步,便彎下身來準備撿球。
  「真是的,查埔郎打球也不卡阿莎力ㄟ,要死也死得乾脆一點嘛!」小沈沒好氣地說著,但這時,只見投手將球拿起時,居然一個沒抓好而讓球從他手中掉了出來。
  「漏接了!快跑快跑快跑!」眾人見狀連忙大叫,吳家誠聽到隊友的聲音,連忙拔足狂奔,投手也趕緊將球再次撿起並快傳一壘,結果還是慢了一步。「Safe!」
  「耶!第一局就上壘了!」昕大眾人大喜,下一棒張行偉也趁著這股強烈的氣勢,邁開大步站上打擊區,賴凰純也在這時偷偷下達了一些指示。
  聖羅門投捕交換過暗號後,投手投出了第一球,但在投手出手的前一刻,一壘上的吳家誠就已提前起跑了,張行偉也沒辜負賴凰純的期待,「鏹」的一聲,球已被他紮實擊出疾射而去。
  「耶!有啦!」「安打安打安打!喔耶!」昕大眾人再次興奮地雀躍不已,但此時,只見歐洋奮力一跳,竟然硬生生接殺了眼看即將從他頭上飛過的強勁平飛球,然後他跑了幾步回踩一壘,昕大的歡呼聲還沒結束,攻勢就已被歐洋的獨力雙殺給瓦解了。
  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連賴凰純也愣住了。
  「天啊,他居然能跳那麼高...」「天啊,他真的已經四十幾了嗎?這是一個四十幾的老頭該有的表現嗎?」「幹,人家四十幾還一樣兵乓叫,你們這些三十幾的咧?」
  「難怪魏大哥跟林大哥對他的評價那麼高,這個歐洋果然有一套,真不愧是聖羅門的王牌。」雖然是對手,賴凰純仍忍不住在心裡稱讚著歐洋。


  一局上昕大另類三上三下沒有得分,緊接著輪到聖羅門進攻,今天昕大的先發投手是王長坤。
  「大家不必想太多,就只要記得這是一場棒球比賽,大家好好地盡情地去享受棒球就可以了,OK?」賴凰純為隊友加油打氣,眾人也在她帶領下高喊了三聲加油,然後才各就守備位置。
  今日聖羅門的開路先鋒仍是田創基,交換了好一會暗號後,王長坤投出了第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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