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4-24 00:53:00沐滴大

普那靜心緣起(1)

民國84年7月退休後,半年內, 憑著曾有10多年個人背包客自助旅遊經驗,再度當起獨行俠走訪北海道、關島、帛琉。10月份在台灣遇見英籍Andy。數年不見,熱心教學但頗挑剔的英文老師竟變成一個文質彬彬且更耐心的一個“奧修門徒”。好奇的我問不出一點所以然。他只遞給我奧修出版社中文版『女人與婚姻』一書。回家後,不但看不懂看不下,更害怕奧修對主題的見解。事後,在游泳池遇見友人。我談及此事,她竟回一句話:『嫦娥,去、去印度普那。回來後,妳會更愛自己』。傻傻的我理直氣壯地說:『那還得了!我如果多愛自己一些,那不就等於我要少愛家人或朋友。這怎麼行呢?』朋友傻笑外,此事就漸漸地被擱置著。

接著參加紐西蘭和澳洲2個月的半自助旅遊回台後,辦了數個東南亞國家及印度簽證。心想,到普那待二個星期探個究竟—當時對印度的概念僅是髒亂、貧窮及黑漆漆的皮膚—便可前往東南亞自助旅遊。於是,次年3月17日獨自前往印度普那。孟買機場換些錢出關後,已是凌晨。坐上旅館派來的小型吉普車,跟著陌生又黑漆漆的印度司機,走走停停穿梭於群山及各城市間。已疲憊的嫦娥想著身上所攜帶的美金,腦袋瓜更是不停地提醒著快已睜不開的雙眼『小心!否則錢會被偷,人會被強暴…』一路顛簸,天亮前總算平安地到達奧修社區附近事先預定的旅館Shriman。比預期的更糟,數十隻蚊子不停地飛翔遨遊於身旁,歡迎我初次到印度的登門拜訪。

小睡片刻後,經指點坐上類似兒時的三輪車,又迷迷糊糊地被載往奧修社區辦公室。辦妥手續及買了路邊袍子,終於可入社區逛逛。的確,搞不清看不懂那些各國人士。有些走路慢條斯理,有些飄飄的,還有“禁語”牌子掛於胸前者,更有抱或背著布偶的大“男人”及大“女人”。不懂照顧好自己及說“NO”的我,竟被一位高大的印度中年男人抱了一下,還說要和我結婚哩!正嚇得快哭前,身旁傳來國語的交談聲音。高興地轉頭問:『台灣來的嗎』?一聲『對不起,沒空』又再次地把我嚇住了。自問:『自己怎會來到這麼奇怪的異國地方』,除少數著便服人士,便是白袍或紅袍裹身者。幾天後,一心想著離開加上纏身十多年的蕁麻疹又來湊熱鬧。確認,該是閃人的時候了!

豈知我要離開普那前,Andy回社區了。得知我的狀況後,快速面授如何說“No”及照顧自己等撇步並直逼我入室內做即將開始的內關靜心(Vipassana)。只喜歡做類似“動態”舞蹈或靜心的我,在被半強迫下乖乖入內靜坐。全身的搔癢、難受及腫脹如豬哥的翹嘴巴,竟在靜坐的45分鐘內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的高興加深對奧修靜心的臣服及好奇;更選擇及聽Andy的建議『不要再服皮膚過敏藥和急著離開普那之事』。

自認“只要努力靜心,就可身心健康及平安無事”。豈知某晚白袍靜心結束後,於回家路上巧遇我曾幫忙翻譯的朋友。熱情邀約我一起前往台灣人的聚會。害怕台灣女人的我和客廳的男女客人點頭寒暄後,便直往廚房向兩位女主人自我介紹並在未被主人邀請下前來而說聲抱歉。一女主人令人驚訝的快速回話“對不起,沒邀請你,請妳回去”。下不了台加懊悔前來,讓我楞住數分鐘未動。不甘示弱的這位女主人再次的喊話:“對不起!這次沒煮妳的份。下次聚餐時再請妳。請妳離開”。向來熱情又愛照顧人的嫦娥被徹底及強烈的拒絕後,懷著無限委屈和大家拜拜,便默默離去。搞不清狀況下,再也不敢和台灣女人打交道囉!只有從早到晚留於社區,如拼命三郎似地由動態靜心做到夜晚的靜心活動。因此結識來自大陸及韓國的兩女孩而成好友。 (續)

附圖作者:沐滴大(Mudita)於1997年畫於印度Goa海邊。
媒材:貝殼砂,貝殼,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