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創【殊途】契子
如果連最初的目標都迷失。
那現在你所做的,是為了什麼?
夕日西下,一名頭紮雙馬尾的女孩站在巷口,雙手丟著沙包,一拋一接當中,邊哼唱著不曾聽過的曲子。
『…在徐風之中、在蒼穹之中。是怎樣的悲傷讓你遺失了希望,像是落下的幼燕、像是荒塚的古陵。‥‥‥那寧寧迎夜下歸來的鳥兒是誰?在星月之前、在夕陽之後…』
忽然聽見的聲音,婦人回過頭,只見傍晚的黃昏市場裡,就在防火巷的旁邊一個小小的身影獨自站在那裏。
「妹妹,這首歌妳哪裡學的?」婦人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袋子,彎下腰問。
女孩停下動作,抬頭先是一臉空白無表情的看向婦人,頓了一兩秒後,才甜甜的笑起來。
「是月姊姊教小侍的喔。」
婦人一臉疑惑:「月姊姊是?‥‥」是現在新的幼兒台姊姊嗎?
「月姊姊就是月姊姊啊。」她笑著墊起腳尖,軟嫩的小手撫一撫婦人的額頭,動作就像大人在安撫孩子時一樣。
婦人愣了一下,對於女孩模仿的行為感覺很有趣,溫柔的又笑著問:「妳一個在這裡做什麼?不會怕嗎?」
搖搖頭,兩束可愛的馬尾也隨之晃動:「小侍不會怕,再等一下下月姊姊就過來了。」
「是嘛,那就好。」
但是不管怎樣,一個小孩獨自在這裡總是會讓人擔心,看看四周,婦人猶豫自己是不是該留下來陪女孩,只是,眼看自己的公車班次時間也快到了‥‥‥
這時,女孩伸起手抽抽婦人衣角:「阿姨好好,小侍很乖,都不會亂跑喔。」
「嗯‥‥那…妹妹妳要乖乖在這裡,絕對絕對不可以跟不認識的人走,知道吧。」婦人鄭重的交代完後,臨走前又再三的回頭確認,女孩也舉起小手揮了揮,一直到看不見人為止。
等到婦人走遠了後,她抬起頭又拋起沙包,稚幼歌聲再度響起。
『‥‥在星月之前、在夕陽之後。是怎樣的悲傷讓你棄離了過往。像是等待的垂柳、像是沉空的花夢。』
『還會記得嗎?那死心不息的杜鵑下盛開了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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