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認真做事情或看待某個事件，

到了幾乎整個人都變成「實心」的地步時，

往往表情和口氣會轉化成旁人難以理解的冷硬或直接。

今天在課堂上的情況便是如此

我請學生分組接力講解一首詞

當中有幾組的代表以不甚正經的態度「歪讀」某些句子

逗得班上同學哈哈笑

但我卻越聽越火

正色加以指正

下課後，一位同學不安地跑來問我：

老師是不是生氣了？

我很驚訝，說沒有啊，我並沒有生氣。

回家的路上，學生的話引起我反覆思考。

回想以往在課堂上的經驗，

除了某一次學生報告的內容實在太離譜引得我大發飆之外，

我自認在課堂上甚少流露出對學生的不滿或將怒氣發洩在某一個人身上。

所以，也許就只能這麼解釋：

當我太過認真，認真到幾乎不容許別人對我在意的事物抱持著戲謔的態度時，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堅硬冷酷的吧。

那些作品，對我而言就是不容許別人隨意、粗魯對待的事物。

只是，下回遇到同樣的情形，

我能不能做到堅定面對，而不是全副武裝地彷如捍衛疆土般毫不妥協呢？

畢竟，他們是我的學生，而不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