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識的野放

2013-01-10 18:37:19米克斯

秋季侯硐‧金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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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侯硐，多數人的印象是「貓村」。的確，「貓村」符合侯硐現今的特色。但我認識的侯硐，比貓村還久遠些。

約略是十年前，本是騎著機車沿著一條往九份的道路上前進，無意間瞥見途中的叉路，於是闖進了一座質樸的山村。

那時沿著柏油路，心想這是通往哪去？拐了幾彎，見著了一條溪河穿過山谷朝身後流去，前方聚落也逐漸清晰起來。幾間低矮、頂上覆著黑色瀝青的小房就置於路的一壁，一隻黑狗懶散的歪倒在門近側。好有臺灣北部早期臨山聚落的樣貌，是的，特有的山區古味是其他地方難以模仿的，採礦業、瀝青屋頂、石塊上的青苔、運送料件的鐵道等等，在早期的大台北臨山區也是一種典型。或許胯下的引擎噪音與當地人熟悉的聲音牴觸了，竟有幾個老者直瞅著我看，令我有些窘迫，只得升檔企圖把活塞的音爆放輕。然後，以「不好意思，純粹路過」的表情示眾。

記住了這條路徑後，那陣子三不五時便往那去，但從不特別停駐下來小心審視這山村的細微處。畢竟我是外地人，不想給予這非以觀光為主的質樸之地帶來不安，哪怕只有絲毫的，無論是侯硐住民，抑或是我。

去年中，又回到東北角。「侯硐」不再是隱沒山間的村落，而是假日間遊客如潮的景點。心裡就有著想法：秋天來臨時，找個晴方好的日子再去看看吧。

爬梳著記憶，沿著相同的路徑，眼前見到的幾乎沒有太多不同。最前頭的矮房仍在，這次已不必再展示「純粹路過」的面具。我又樂得把那質樸的味道尋來聞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