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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萊塢、沃卓斯基姐妹的變性人生(圖)。(2016.06.14)

沃卓斯基姐妹的變性人生(圖)

  沃卓斯基姐妹比電影更精彩的人生

  曾經聯手闖蕩好萊塢、拍攝多部賣座科幻片,“沃卓斯基兄弟”不僅是一個稱呼,更是一個金字招牌。但現在,你要稱呼他們為“ 沃卓斯基姐妹 ”了。

  在哥哥拉里·沃卓斯基變性八年後,弟弟安迪·沃卓斯基也在今年婦女節公開出櫃,從男人變性成女人,並改名為莉莉·沃卓斯基。

  在芝加哥的LGBT(女同性戀者、男同性戀者、雙性戀者與跨性別者群體的簡稱)刊物《風城時報》上,莉莉發布聲明:“所以,是的,我是一位變性者。是的,我超越了。”她還模仿新聞口氣寫了一個標題:“變性大新聞——沃卓斯基兄弟變姐妹!”

  整件事其實並沒有那麼突如其來。每當有新作問世,沃卓斯基兄弟變性一事就會重新被拿出來翻炒一遍。人們熱衷於討論拉里日漸清秀的臉和眉毛,八卦在他剪裁貼身的西裝下是否真的穿著女士內衣。當拉里變成拉娜,安迪的變性就顯得不那麼驚世駭俗了。

  作為跨性別女性出櫃後,拉娜曾獲2012年人權運動能見度獎。她在頒獎禮上坦承,自己小時候就喜歡偷穿家中姐姐的衣服,高中時加入學校的戲劇部,也只是為了試穿那裡的女式衣服,並提到一件“帶緊身胸衣的美麗錦緞裙子”。

  也許性別認識在兄弟之間也有心靈相通一說。2015年《木星上行》上映時,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安迪就修細了眉毛,戴上了耳環,塗上了指甲油,甚至化了眼妝,和當年為變性手術做準備的姐姐如出一轍。

  有趣的是,安迪給自己取名莉莉,與講述世上第一個變性者電影《丹麥女孩》的主角同名,而據主演埃迪·雷德梅尼透露,他在詮釋這個角色時,就是參考著拉娜來的。

  讓我們來梳理一下兩兄弟的變性時間線:1999年拍攝《黑客帝國》時,他們是沃卓斯基兄弟;2012年拍攝《雲圖》時,他們是沃卓斯基姐弟;2015年拍完美劇《超感獵殺》,他們是沃卓斯基姐妹。有粉絲調侃,兩人就差沒有嘗試“兄妹”這個組合了。

  “性別是我們一直探索的命題,是我們最重要的文化議題之一。”

  其實從沃卓斯基姐妹的作品中,不難看出性別認識的端倪。1996年,還是兄弟的他們自編自導處女作《驚世狂花》。網友評價這是一部“陰陽顛倒的黑幫電影”——黑幫的男人地位受到兩位女性的挑戰和反抗。故事最後,薇拉和高琪解決掉黑幫分子克奇,偷到200萬美元遠走高飛。在90年代的美國,這樣的題材足以被打上“女權”的標籤。

  三年後,沃卓斯基兄弟在《黑客帝國》中建立了一個更為完整的性別意識體系。曾有帖子分析:“(《黑客帝國》中)肉體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性別的存在是沒有意義的,人類繼續執迷於繁衍後代也是沒有意義的。”在這部電影中,女性角色是中性的:短髮、墨鏡、工裝背心、黑風衣。事實上,影片的英文名Matrix,本身就有“母體、子宮”之意。

  “相對於變性,我更喜歡用'超越'這個詞。”拉娜在2013年接受中國媒體採訪時說,“從一開始《驚世狂花》的時候就有超越傳統框架的慾望,《雲圖》中有女性衝破白人男子壓迫的戲份,《黑客帝國》中崔妮蒂和尼奧兩個角色的實際性別跟外界的解讀也不一樣。性別是我們一直探索的命題,是我們最重要的文化議題之一。”

  關於身份,2005年的《V字仇殺隊》中有句經典台詞:“身份僅僅只是伴隨著本質的形式……我的本質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人們發現,影片的主創名單不再署名“沃卓斯基兄弟”,而是變成了沒有性別的“沃卓斯基家族”。

  “《V字仇殺隊》中有個女性角色一直想摘掉自己的面具,而男性就在討論是否需要這個面具。在關於性別的探討中,我們引用了莎士比亞《第十二夜》中關於易裝和性別的內容。裡面還有一首歌,歌名叫《我是一個鳥孩》,這也同性別和身份有關。”說這話時的拉娜,已是一頭紅發的時髦女性,看起來就像《羅拉快跑》中的女主角。

  到了去年的美劇《超感獵殺》,沃卓斯基姐弟更是將人物角色設定為泛性論,其中不乏女同性戀、男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者等元素。劇中的變性女黑客納奧米,本身就是一位變性者,而她與女友參加的舊金山LGBT大遊行,也是現實生活中的實景拍攝。有網友甚至覺得,沃卓斯基姐弟拍這部劇時有太多“私心”——從第一集開始愛情幸福的就都是LGBT角色,而異性戀角色在愛情方面幾乎是崩潰的。

  “真正的暴力,我意識到最不能原諒的,是我們過於恐懼真實的自我時,對自己施加的暴行。”

  沉迷於日本漫畫、中國功夫、打坐冥想的沃卓斯基兄弟有句座右銘:“我們期待的僅僅是那突如其來的出乎意料。”他們一直拒絕採訪,拒絕宣傳,拒絕展示自己,低調得像個隱士。就連拉娜的變性消息,最早也是由《舊金山紀事報》爆出來的。而這次,莉莉也面臨了相同的處境。

  “我一年來都在等待著這個頭條新聞。”她在聲明中寫道。但顯然,出櫃並非莉莉的本意——她受到了來自英國《每日郵報》記者的施壓。“他們就這樣,站在我的門前,就好像在說,呀呀,快來看,又抓到一隻變性者!大家快來把她們揪出來然後集體圍觀一下呀!”

  她表達了對變性者群現狀和媒體過度曝光的擔憂。“做一個變性者不容易,我們仍舊生活在一個對於性別觀念是嚴格二元論的世界,這就意味著,當你公開身份之後,就要承受全世界公開的敵意。”

  這讓人想到《驚世狂花》中薇拉對高琪說過的一句話:“生命中總有些需要付出代價的選擇。我們選擇,我們付出代價。”但同時在《超感獵殺》中,納奧米也說:“真正的暴力,我意識到最不能原諒的,是我們過於恐懼真實的自我時,對自己施加的暴行。”“最終,衡量我們的,是我們內心的勇氣。 ”

  據工作人員回憶,當年拍攝《黑客帝國》系列時,可能因為性別差異的潛意識,拉娜的脾氣非常暴躁,而在變性後,“她在工作上依然保持著鋒銳的創造力,但整個人隨和很多,極好相處”。

  也許因為看到了姐姐的變化,安迪也堅定了追隨的步伐。他說,人生和電影一樣,都需要隨心而動,“種族、性別都是可以跨越的,電影應該邁出一個融合的視覺,這看起來也許很玄妙,但​​是,人類需要從新角度、更廣泛的角度來看問題,否則,我們走上的就是一條不歸之路”。

  拉娜曾表示,不排除拍一部關於自己變性的自傳電影。也許這會是姐妹倆又一部精彩之作。

  那些性別模糊的“老戲骨”

  傑瑞德·萊托

  一部《達拉斯買傢俱樂部》讓傑瑞德·萊托捧得了奧斯卡最佳男配的小金人,也讓世上眾多女子自愧不如——電影中,他穿著女裝,塗著口紅,踏著高跟鞋,簡直不能太嫵媚。現實中,傑瑞德·萊托同樣有著一頭連女人都羨慕不已的長發,時而披下陰柔美,時而紮起搖滾範兒。《人物》雜誌兩次將他評為“世上最貌美五十人”,中國網友稱他為“美國版張國榮”。

  克里斯汀·斯圖爾特

  在《暮光之城》系列中,克里斯汀·斯圖爾特是面癱的“暮光女”,就連戲外她與羅伯特·帕丁森分分合合的戀情,也像一部狗血的爛劇。誰料到,後來她宣佈出櫃,頭髮一天比一天短,街拍也是清一色的Tomboy風。人們開始發現她身上的叛逆。正如她所說:“我時常感到無聊,我期望有一些瘋狂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希望有人能把我搞得焦頭爛額。”

  本·衛肖

  早在2012年,本·衛肖就已經公開出櫃,並與男友結婚。因為清新的氣質,有粉絲調侃,他在《007大破天幕殺機》中飾演的Q博士才是真正的“邦女郎”。《雲圖》中,他一人分飾五角,其中就包括出版商故事中休·格蘭特的妻子。去年他主演的諜戰劇《倫敦諜影》因為男男親熱鏡頭太多,還被英國觀眾投訴,堪稱“年度第一腐劇”。

  詹姆斯·弗蘭科

  憑藉在《米爾克》等同志電影中的成功演繹,詹姆斯·弗蘭科被譽為“宇宙第一深櫃”,粉絲親切地稱呼他“腐蘭蘭”。在《Four Two Nine》雜誌 ​​中,詹姆斯·弗蘭科乾脆化身為“直男弗蘭科”和“ 同志弗蘭科”自問自答:“我從不介意人們覺得我是Gay,大家跟我開Gay的玩笑反而挺有趣的。事實上,我一直希望自己真的是Gay。”好吧,蘭蘭,我們都知道了。

  安吉麗娜·朱莉

  安吉麗娜·朱莉演過毒品模特、殺手、特工、機槍戰士,唯獨沒有演過“正常的女人”。鏡頭前強勢冷靜的她不僅是“男性殺手”,還被女同志評為好萊塢女星中性幻想對象的第一名。她甚至坦誠,自己跟女孩睡過覺。“我平等地去愛女人和男人,我把人看成人,把愛看成愛,因此我以為,我愛的女人會明白我對她的欣賞和愛戀的,這種愛就像我對男人的愛一樣。”

  蒂爾達·斯文頓

  蒂爾達·斯文頓的超性別之美,讓她在男女角色之間完美轉換:《生活殘骸》中,她是加州金發女郎;《雪國列車》中,她是有點中性的終極Boss代言人;《奧蘭多》中,她是16世紀的英俊貴族少年。現實生活中,她也的確曾與同性戀藝術家戴瑞克·加曼共同生活多年。英國《獨立報》評價這位身高1.8米的女人:“她似乎根本不像地球人。”

  凱特·布蘭切特

  自從2007年以雌雄莫辯的演技飾演了鮑勃·迪倫之後,凱特·布蘭切特身上的總攻氣質就被開發了出來。從“女王陛下”到“大魔王”,銀幕上的凱特·布蘭切特可直可彎,可男可女,就連原本霸氣的魯尼·瑪拉在她面前也顯得分外嬌羞——難怪人家說,看《卡羅爾》,就是看大魔王如何靜靜地撩妹。至於生活中是否也有過同​​性之戀,凱特說了:“Who cares!”

  埃迪·雷德梅尼

  論長相,埃迪·雷德梅尼不算標準的美男子,他面容蒼白,嘴唇偏厚,長了一張“麻雀臉”。但在《丹麥女孩》中,他的小雀斑反而成了迷人的美人斑。在這部講述世上第一位變性者的電影中,埃迪·雷德梅尼時而害羞抿嘴,時而輕撫脖子,時而大拋媚眼,演得甚至比女配角還美——要知道,他前一個銀幕角色可是霍金啊。

  作者:陳婷婷|來源:《新周刊》第46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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