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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的側影:香港同志遊行中的少數民族參與者。(2014.12.03)

大山的側影:香港同志遊行中的少數民族參與者

  大山的側影:香港同志遊行里那個少數民族參與者

  作者:王王王大師  ( 微博 )

  再次見到文軍,是在深夜的機場,因為流量管制還沒起飛就延誤了快一個小時,他的行李還是那個沉重的大箱子,裡面裝的是為參加香港同志遊行準備的服裝——貴州少數民族服飾。這不是他第一次盛裝列隊,當然也不是最後一次,用他的話講叫輕車熟路。

  這個來自黔北的大男生有著圓圓的臉,內心永遠有著樂觀與執著。從山區到大城市再到祖國的邊陲,無論身處何地,他都會想方設法來香港,參加香港遊行活動。在貴州,在這個經濟與文化都相對落後的地方,被看到,乃是一個群體存在的首要表現形式。那閃耀的銀飾,為遊行的隊伍增添了一抹亮色。當遊行結束,總是有不少好奇的人來問:這是什麼民族的衣服啊。他會自豪地說出:這是來自貴州的苗族。

  儘管,在很多時候,像我們這樣的少數群體能被大眾熟知認同,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認同,首先建立在了解上,這是個漫長過程,尤其是,承受的壓力不止來自親人,同時,還要獨自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生活。這是何等的堅難!但是文軍做到了,他堅持下來了。

  社會,正是由一個又一個獨立的個體構成,沒一個個體的存在是卑微且渺小的,甚至在很多時候,都還不能以真實的一面示人,當下仍舊是大部分LGBT人群的現狀。對於那些來自其他城市以外的遊子,這裡有他們可能想要的一切,甜蜜的愛情,寬鬆的環境,自由的空氣,然而怎樣活下來與如何活下去又是兩個不同命題。慾望的潛流被埋藏在燈火輝煌的夜晚之中,好似一不小心,就會把整個人吞沒。

  飛機上,我問文軍,你為什麼一個人也要去。他說,不去,我是一個人,去了,我就不是。

  我問他:堅持了多年,最想做的是什麼。他說:和一個相愛的人結婚。

  我又問他:你覺得現在社群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什麼。他說是自我認同的問題。很多同志都把同性戀當成一種“愛好”。

  對於中國自稱“無藥可救的樂觀主義者”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存在的意義。

  我去過文軍的住處,在那個不足10平米的小房間裡,陳設著生活在這個城市​​裡的一切,與那些一起來打拼的外地人相似,卻又有不同。在這個飄泊的年代裡,唯有這樣少數獨行者,在面對不解、嘲諷、冷漠時,依然屹立在連綿群山之中,儘管那不是最高的一座,也那不是最雄偉的一座,然而他就這樣屹立著,屹立著,那個山的名字,叫真正的我。

  想起Ken的一句話,有些事,不是因為有希望才堅持,而是堅持才有希望。

  人物簡​​介

  文軍,同性戀者,2004年參加貴州黔緣工作組,一直從事艾滋公益和乾預。

  (本文由作者王王王大師授權淡藍網發布,轉載請註明作者和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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