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21 00:55:52likavia

金鎖記

當愛情也可以作為乙種商品來販賣,我不曉得生存的價值到底剩下哪些?未
曾“侵犯”的處女境地。
  
那天的視覺與文化批評,談到消費文化、點到流行文化,人類對自身價值的肯定,曾幾何時,被商品等國際品牌取而代之。掏出口袋的金錢只為換回原來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我不了解。原來,我一直以為被掠奪的這些不算甚麼,至少我們還保留著純度最高的感情,乙種能夠被愛與愛人的能力。鑲嵌在思維裡的信仰,隨著紀錄片播放的速度慢慢龜裂、破碎。

靈魂游走在這個城市,我忠於自己的視覺,同時也將聽覺託付給雙耳。我以為眼見的就叫做真實。然而,竟然粗心地遺忘了隱藏在城市背後的不被看見。一部紀錄片像高中時候上的生物解剖課,只是這一次面臨宰割命運的是隱形於你我週遭的社會現象——一場異國婚姻的買賣正上演著。大家伸長脖子準備挑選漂亮的、看起來乖巧的、身材不錯的、旺夫像的、會生養的……是用金錢換取愛情?還是換來多子多孫?我想我是錯亂了,暗藏在這座現代化程度極高的城底下,是另一個秘密通道。步伐不斷往後倒退,再倒退,回到了古代的媒妁之緣。

將男人和女人同時放在天秤上,赫然發現男人的重量連代著賦與的權利遠遠超越了這些女人,一群來自異國話語中低度發展國家的女人。因為在城的高腳上,男人被手領公事包穿套裝踩高跟鞋的,恨恨地踩在腳下,顏面頓失。男人驚慌失措,他極力地要回失衡的缺塊。結果讓仲介盯上,告訴他超值秘方。用錢來圍堵心的出口。

而,那些一輩子不曾離開過自己家鄉的女人,她們的上空被劃分為兩道區塊,天裡天外。天裡充斥著貧窮,因此,她們猜測或以為外面的世界應該會好過一點吧。等待那一天,被男人親點,女人亦然做出了飄洋過海的抉擇。算是為愛也走天涯也好,為生活也罷。卻始終逃脫不了命運的掌心。好與壞,命運之神不會賠上任何的責任。

同樣是長得一副東方臉孔,黑眼珠、黑頭髮,女人口操的異國語言識破了她的真實身分。她醒在一度夢想的天堂裡,昨夜的溫床早已不再是從前的那一張。女人下定決心要跟他們一樣,她努力地咀嚼ㄅㄆㄇㄈ,她發現她的心卻緊緊地繫在曾經孕育自己的那片土地上。她想掉頭跑,卻跨不過貧窮的高牆;她想往前直衝,才發現前方沒有去路。女人低下頭,跪倒在命運之神的腳下,再一次領受神的旨意。祂要她欣然接受,改造自己。一點一點地向旁人學習。

一天清晨,女人在梳妝的時候,發現自己貌似其他人,她欣喜若狂。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是掉進另一囚牢的徵兆。眼界高低、大眼瞪小眼的競賽即將展開……
女人和她的男人維繫著一場雙贏的交易。

我,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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