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18 12:22:23angel

我的同性戀女友~20

梓文搖頭,不想接受她的抱歉,「我早就知道妳和佟的事,妳不必再對我說一次,但我要告訴妳,你們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梓文無懼芯越來越生氣的目光還有臉色越來越慘白,對著她首次發出狠話。

愛佟愛的至深的項可芯,這些日子來對佟的付出耐心越來越少,她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說一句她們不可能,這會讓她崩潰,她不想聽,也不要聽!

拿起桌上一旁的白開水,項可芯毫不猶豫地將水潑往梓文臉上,眼中更是因為生氣的顫抖而泛出了點點淚光。

「誰說不可能!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佟是愛我的!佟是愛我的!」項可芯激動的大吼,雙眼都惹紅了,也再次惹來一堆客人好奇目光,也把店裡的經理成功的惹出來了。

「兩位,麻煩你們能夠克制一些自己的聲量,不要影響其他客人,好嗎?」經理走到項可芯和梓文面前客氣道。

火爆的兩人這時才不把經理放在眼底,甩都不甩他。

梓文連擦拭自己臉上的水漬都懶,擡起眼痛苦的看著項可芯,眼中帶著憤怒和不甘心。

「我妹她根本不可能會愛妳,在她心中永遠只有阿謙的存在而已,她不可能會愛妳的,難道妳真的這麼愚蠢都看不出來嗎?」梓文狠下心說,不顧項可芯的臉已經轉白,還是要說出事實。

他自己的妹妹他比誰都清楚,更何況他還是他們二人中‘’共犯‘’的一角,是他看著他們兩個一起不顧阻擾走過來的,是他幫他們通風報信互傳愛意,讓兩人有勇氣走下去,他當然比誰都了解他們的苦衷和愛意的堅定是不容任何事影響和破壞的。

項可芯身子明顯的一震,心痛的更像是針紮,深吸口氣,換上冷漠的臉不願再多說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勞你費心﹔我今天要跟你說的不是我和佟之間的事﹔是我和你之間的事。」

見芯轉移話題,梓文不服氣,「我不會答應!芯,妳不可以這樣,這對我不公平!我真的很愛妳,妳不要離開我!妳和佟是不可能的!不要這麼傻好不好?」梓文站起身來,猛地抓住項可芯雙肩搖晃著。

「薛梓文!我受夠你了!」項可芯被他突來的動作嚇到,連忙狠力推開他,眼中的憤怒更是紅了雙眼。

「我不要再聽到一句你說我和佟不可能!你再說一句,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項可芯怒紅著雙眼對梓文說。

「我本來打算好好跟你說的,是你自己不領情!既然這樣,我們到這為止,我懶的跟你廢話了,我、們、分、手!」項可芯快速的一字一句清晰說完,而後倒頭就走,不理會梓文。

「別走!」

心急的梓文快速想抓住項可芯的手,卻撲了個空,因為項可芯早料到梓文會這麼作,所以在前一秒中已經巧妙的躲開,頭也不回的離開咖啡廳,梓文更是連忙追了上去,丟下一張千元大鈔在桌上。

*              *               *

天空下著細細雨絲,路上行人匆匆,誰也不肯停下腳步或放慢速度﹔顯的冷清的街,只有一男一女在街上不顧雨絲的互相拉扯,旁人一看紛紛都以為是一對小情侶在吵架,不多管的擦身而過。

好奇的閒人就會停下來好奇的站在一旁看,但也會很倒楣的掃到颱風尾。

「那個人!你看屁啊!沒看過人家吵架啊!再看一眼你給我試試看!」項可芯指著不遠處一個中年人看著他們好戲的閒人發火。
 
媽的!那些人是時間太多是不?看人家吵架他會比較爽嗎?世界上就是有太多那種好奇心過盛的人!才會鬧的雞犬不寧!

被掃到颱風尾的那個中年男人,馬上尷尬的撇開視線,走人。

沒錯,街上吵架的男女正是她和梓文,梓文跟著她走出咖啡廳,再沿路一直要堵她路,不停的拉她,害她已經火到極點了!

她沒想到梓文真的就像是打不死的蒼蠅,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揮都揮不掉,打都打不走,快把她氣瘋了!

他已經跟著她走了幾條街,鬧笑話鬧了幾條街了,他還是這樣不肯罷休,他不怕丟臉,她還想要臉呢!

都已經跟他說清楚了,還這樣死纏爛打,簡直快把她逼瘋了!

項可芯停下腳步,雙手環胸,怒氣騰騰的問著梓文:「你到底還想怎樣?你真的好煩耶!」

「我不答應分手!我妹……」

「你夠了沒!?」項可芯再度大叫。「我叫你不要將佟扯進來你是聾子嗎?!就算我不能跟佟一起又如何?那是我的事!」

她真的不想再聽見誰阻止她和佟了,她好煩,也好累!

如果知道今天約梓文出來的結果會是這樣,她絕對不會約!因為他現在根本是個‘’番仔‘’,她說的話他聽不進去也就算了,X麼一直要將佟扯進來,一直在她傷口上不斷的踩!?

「佟?呵……妳只想到佟,但妳有想過我嗎?這樣對我公平嗎?」梓文無奈的苦笑,眼中也泛著薄霧。

項可芯非常清楚算是長子的梓文是個非常堅強、自尊心又重的男人,他不輕易落淚,不輕易妥協,他和佟同一個共通點就是外柔內剛,不將喜怒哀樂放在臉上,不將所有情緒和情感輕易讓別人知道,似乎這樣能將傷害降到最低﹔除非對方是他們極信任或極深愛的人,否則對誰他們一緻都一視同仁。

而今,他卻為了她落淚?破例落淚?

她這時應該是要為了他為她哭而感動?還是覺得自己悲哀呀?

看見了梓文眼眶的薄霧,項可芯就算想狠下心來再和他說分手,話也哽在喉中說不出來,只是更加愧疚的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