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09 22:07:20K
小米。
小米,是我脫離黯淡國中轉學生活後,在快樂學生時代認識,且同住宿舍兩年的室友。我們之間一直有聊不完的話題,就算畢業多年久未聯絡,熟悉的感覺還是能在言語的脈絡開展中迅速找回。
我想到了房慧真在<我的維若妮卡>裡說的:「而我總是被陰鬱的人事物所吸引。」然而小米一點都犯不上所謂的陰鬱,可為何我老在她感到無奈時,也忍不住心酸,而她在我悲傷哽咽後,也同樣氣自己的不爭氣?
我們都不是那種會對他人的攻擊飽以老拳的狠角色,也從不冀望對方能夠出手營救陷溺在困境的自己,如果能夠撫袖飄揚而去,又怎會有無端苦惱衍生而出?
我們也絕少過問對方的現況,多半只有簡單的描述,從事的工作、就讀的學校也只是一個梗概的形容,但彼此卻對對方的痛處知悉甚詳。言談的內容常常少了冗長的鋪陳,直接就拐進心底最深處,沒有偽裝的剖白,也無顏面盡失的顧慮。
不願在另外一個城市望見我的維若妮卡,在小米細訴的聲音裡,我聽見了自己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