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燃春天，烘焙相似夢的香氣
冬日計畫一場旅行，和你
在咖啡館微醺
雨在窗外歌唱青春小調
你於是說：「你想當架
鋼琴。」

想在午後彈奏一曲
炊煙，一曲彩虹的旋律
一曲芭蕾舞劇，是夏日的
晴朗上演，愛
旋轉的角度是藍天
繾綣的雲

但是旅行早已前行，早已拉離
夢想，僅存留在必需
繼續填寫的剪貼簿上，童年
早早就被撕去，航程和
注意事項，在記憶的摺頁
用無色的墨漬，填進
空白……

(要用朦朧的生日願望
交換張點燃一根菸的車票嗎，或是
交換一間用疏離裝潢的旅舍
還是交換那只堅固，冷漠製成的
皮箱？)

春天最後燃盡，只剩咖啡解離的
氣味，和地圖在桌上堆疊成
恍惚的汪洋，供瓷杯承載溢滿的
虛偽，來往航行

你終究不是架鋼琴，終究只是
某趟旅行的必要
雨在窗外早已眩暈，早已咿呀
早已將青春歌唱成一首
滄桑的必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