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在黑的洞裡
飛行在黑壓壓的群體中
但不知什麼原因
身旁總是以奇異的眼神與我相觸

是我瘸了腿?
還是歪了嘴
都不是


抑或
我說著異鄉話
還是我惹人厭


也不是

順著風的方向
不顧嚴寒
飛越了雪堆成的無盡山脊
大伙反而無法忍受了
不是寒風
而是這片白
讓我們陷入敵人的環伺
而是這壤白
讓大伙變得
格格不入

但是
他們看我的眼神依舊迥異
只是多了份 婉惜
是種對相對弱勢的本位性儀態

順著風的方向
滑下山脊
到了雪融的一隅村
在小塘邊
掬一口水
看到了雪國的倒影
無垠的白
只要塘有多大
白就多廣

但
懾人的是
我的倒影
也是白的

原來
這就是奇異眼神的由來

也許
是我的迥異
才讓我褪白的







遠方 飛來一白色不明物體






寂靜的遺世中
我不是唯一的白色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