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游藝林】在比利時小鎮觀賞祭壇畫 ◎陳雲和
莊嚴的聖巴夫主教座堂內部。圖/陳雲和
〈神祕羔羊之愛〉(Adoration of the Mystic Lamb)典藏在比利時小鎮根特,是合併多幅可開閉的祭壇畫,供奉在聖巴夫主教座堂一個門禁森嚴的展間裡。
畫作題材取自《聖經》,表達信徒對上帝之愛的祈求與頌讚。畫面分成上下兩層,上層七幅,下層五幅。
上層正中的上帝左手持權杖,右手微舉表示祝福儀式;左邊是聖母,右邊是施洗約翰。他們的左右兩側,分別是高唱聖歌及彈奏音樂的天使,最外側則是裸身的亞當和夏娃。
下層中央有眾多的長老、聖職人員、天使以及男女信徒等,對著一隻站在祭壇中央的羔羊歌頌、膜拜,鮮血從羔羊胸口流出,注入聖杯裡。畫面肅穆而神祕,優美的自然風光也顯示出畫家對大自然的深厚感情。
這組完成於西元一四一五至一四三二年間的祭壇畫,原本是由休伯特‧范‧艾克應市長委託創作;一四二六年畫家去世,其弟揚‧范‧艾克接續完成。屬於早期尼德蘭畫派,也是北方文藝復興早期的重要作品。
揚‧范‧艾克曾經到英國倫敦習畫,是比利時尼德蘭畫派的偉大藝術家,也是十五世紀北歐後哥德式繪畫的創始人,更是油畫形成時期的關鍵畫家,對油畫藝術技法的發展貢獻良多,被譽為「油畫之父」。他另一幅著名的〈阿爾諾菲尼夫婦〉,則是被收藏在倫敦國家美術館。
這幅〈神祕羔羊之愛〉完成後,歷經被盜、贈與、販賣、鋸斷、藏匿、偽造,甚至險被炸毀,最終回到了聖巴夫主教座堂,成為比利時的國寶。
今年四月下旬,我旅行到根特,遠遠望見哥德式的聖巴夫主教座堂聳立在老城區中心,與附近高聳的鐘樓相對望。走進教堂內〈神祕羔羊之愛〉的專屬展間,在微亮的燈光下佇立畫作前,細細觀賞描繪細緻的人物與和諧溫潤的色調,整個人恍如沐浴在莊嚴神聖的光輝中,久久不忍離去。
信仰的力量,多麼不可思議!
(本文刊於2023/07/03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