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布蘭博物館的木窗色彩十分鮮豔。圖／陳雲和

林布蘭博物館坐落於阿姆斯特丹的猶太區，是一棟四百多年的古老建築，曾經是畫家林布蘭（1606~1669）的居所和畫室。一六三九至一六五八年期間，他和妻兒在這裡度過二十年的幸福歲月，繪畫事業也達到顛峰。

林布蘭是歐洲巴洛克繪畫藝術的傑出畫家，也是十七世紀荷蘭黃金時期繪畫的代表人物，被譽為荷蘭歷史上最偉大的畫家。在世時即享有盛名，荷蘭不少重要畫家皆出自他門下。一生留下油畫六百多幅、蝕版畫三百多幅、素描兩百多幅，以及超過一百張的自畫像。

當年，受委託的〈夜巡〉完成後，引發極大爭議，加上妻兒相繼離世的打擊，讓林布蘭的畫風轉趨沉穩內斂，以明暗對照呈現出畫中人物獨特的內在精神，〈夜巡〉也被後世奉為鉅作。而他的自畫像，真誠描繪出飽經悲歡離合的滄桑衰老樣貌，更彷如畫家獨一無二的自傳。

因不擅理財，負債累累的林布蘭最後被迫流落貧民區，在貧病中去世，葬在西教堂一個無名墓地中。而這幢古宅幾經轉手後，於一九○八年成為林布蘭博物館，除了展示收藏品和畫家複製的畫作之外，室內亦呈現畫家生前的家居情景。

今年四月下旬前去參觀時，不甚寬敞的售票處擠滿了人，櫃台人員一一向問明來自何處，再輸入電腦統計。

地下一樓牆上排列了畫家的生平事蹟，順著狹窄的樓梯一層層往上參觀起居室、畫室、書房等，客廳格局高雅，掛滿了複製畫和收藏品，最上層則是學生們練習的畫室。觀眾摩肩接踵，幾乎擠爆每一個空間。

出了博物館，門口又排了一長條等待入場的人龍。隔壁以林布蘭為名的咖啡廳裡，人們臨著運河悠閒啜飲咖啡。此番前來朝聖，彌補了十年前清晨路過卻無緣入內的遺憾，也圓了我對一位偉大畫家的崇敬之意。

（本文刊於2023/06/08人間福報縱橫古今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