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9-24 12:13:28nineteen

巴尼正傳---人生路,美麗與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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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跟著我們一輩子,很難捨棄;品格,盡力維持一陣子,只有在最黑暗的時空才知道自己有沒有。

巴尼出生於1944年,成年之後剛好趕上嬉皮的v字口號,認定一個人應當心口如一的過活,當然,一定要有藥物、酒精、煙草,這是嬉皮的香奈兒。

巴尼的人生由周遭的人群造成。猶太裔,男性關係重要成員是猶太親人、父親、兒子代表血脈傳承;朋友代表血液傳承也無法規範一個人的思維行動自由;女性關係…嗯!他娶過三個老婆,個個貌美如花,由於男主角的外表不是他的強項…想必許多男性觀眾會誤以為自己也有這種好康。

第一任老婆出現在義大利,美加嬉皮人士最佳進修國度。巴尼根深蒂固的品格養成教育促使他娶了一個浪女,她大著肚子踩著高跟鞋叼著煙嫁給巴尼,美麗又粗俗任性的富家女。孩子是個死胎,顏色不對…應該是巴尼的黑人朋友友情贊助…巴尼在藥物和酒精中與友人一笑泯恩愁,錯過女人的道歉函與求救訊號,浪女在住處自殺。

第二任老婆來自富有猶太上流家庭,美麗又擁有碩士學位,當然富有、上流社會、美麗再加上碩士學位都無法掩蓋俗不可耐和齊大非偶同時發出的惡臭。巴尼在婚禮上發現自己的真命天女,丟下新娘追到火車站,試著挽留心中真正的渴望。(我聽說男人一生最難忘的是初戀,或者九把刀如是說,或許,許多人看見真愛的眼睛特別慢熟。)

第三任老婆,巴尼借朋友與上流老婆私通,拿著離婚證書和滿腦子與一褲袋的真心真意,偏執狂般追到幸福。即使最後他還是搞砸了,他們仍然共同走過人間罕見的美好人生路,雖然最後還是出現了分叉點…巴尼沒辦法看向光明面,無法只是感恩兩個可愛的小孩,集智慧與美麗的女子曾經貢獻給他的時光與DNA。

人生有許多不必要的送往迎來,經常讓人類懷疑自己像是生張熟魏的交際花。(難怪社群網站大行其道)必經的迎接新生命和送走老靈魂卻讓人望之卻步頭腦發昏。巴尼的父親,一個粗魯被排擠的退休警察(他是生於敏感時代的猶太人),一個人人都會喜歡的父親,愛小孩,而且品格高尚(與他的身高不成正比)。他喪偶多年,是巴尼最忠誠的支持者。巴尼在妓院裡為父親收屍,巴尼在現場痛哭之餘歇斯底里的狂笑還不忘對父親的遺體道歉。他的父親死於馬上風,所謂「爽死」的具體實踐,實為我輩稱羨心中暗許「有為者亦若是」卻不敢承認的最佳「死得其所」,我猜巴尼臨死之際,也會羨慕父親的狀烈死法。

巴尼試著成為一個好父親,可惜應了「一代不如一代」,兒子是個好兒子,顯然是來自母親的基因。女兒窩心又懂事,再次感謝偉大母親的貢獻。總結巴尼的一生,他年少輕狂過,最後擁有幸福,幸福因為他打破誓言而道別,老人失智提前向他揮手。總結巴尼的人生,他有過朋友,有過幸福,有優良血脈傳承,他的一生都不曾節制煙酒,他甚至還有過大冒險!即使最後他仍是一無所有的長睡六呎之下,還是值得躍上大銀幕被拍成電影,供人們反省或是發愣---巴尼的人生最微不足道的是他的工作,同事是藉口和擋箭牌像工具,工作只是一台有效的印鈔機,巴尼是個過得很清醒的爛酒鬼!至於他為一個來自保加利亞的同事所做的善事,應該屬於不求回報,但求一點善意可以略略給自己腐臭的一生灑點芳香劑。

人們會希望活得像巴尼,長像和品格像他第三任妻子,最後死得像巴尼的父親,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想要活得精彩又要兼具智慧與品格,最後還要爽到死…我們過得是生活,不是電影,不是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