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19 19:16:33老夫子

啦啦隊與我

老夫子於民國七十九年進入中國時報社工作,報社在八十年十一月,成立時報鷹棒球隊,當時,時報鷹棒球隊的靈魂人物周盛淵(現任中天電視董事長)先生,是中國時報的總經理,也是我的上司,我奉令協助,成立時報鷹棒球隊球迷後援會。

後援會工作的初期,時報鷹棒球隊是甲組成棒,尚未進入職棒,球迷不多,有一段時間,工作同事們和我,除了在辦公室策劃活動以外,必需隨著球員的賽程或造勢活動全省巡迴,為來到現場的球迷,提供啦啦棒與大鼓,球賽結束後,每一次都必須搬回到另一部箱型車上,我們就開著廂型車,尾隨著球員南征北討。

民國八十一年,時報鷹棒球隊越打越棒,部份成員加入了中華代表隊,在一巴塞隆納奧運賽中奪得銀牌,而在國內的賽事中,時報鷹甲組成棒球更是屢奪冠軍、氣勢如虹,後援會當時忙得不可開交。

猶記得連台東的紅葉少棒紀念館落成時,報社與時報鷹棒球隊也出錢出力,參與落成典禮,我和後援會的同事與加油的道具,當然也是坐在後面的另一部箱型車裡,隨著球員的大型巴士,又一次走進台灣的另一個偏遠的角落。
那段期間,我們與球迷和球員由於緊密工作,也以建立了革命情感相稱。由於期望球隊場場得勝,在球場的撕聲力竭與興奮,經常延續到夜晚,睡夢中曾被自己的「時報鷹,加油加油加油!!!」的夢話驚醒,醒時發現兩手在半空中,拿加油棒作揮舞狀,嗓音也經常是沙啞的。

民國八十二年,中華職棒四年,時報鷹在總教練李瑞麟的率領下,正式成為職棒一員,後援會以時報鷹元年開始造勢,到八十六年六月,奪得上半球季冠軍之前,時報鷹及各別球員,曾經在中華職棒史上留下許多光輝的紀錄。

多少個賽後收場的夜晚,當新聞在播報當天比賽球員的安打數時,我和後援會的球迷們,也認真地統計著對手隊的球迷人數與表現,當時,兄弟象、三商虎與統一獅職業棒球隊,他們後援會與球迷的表現,才是我們話題的重點,而不是球員。

最興奮的記憶,莫過於我們常把戰勝的功勞,攬在球場上鼓聲與喊叫聲的分貝上,勝利,是因為我們聲勢浩大的加油陣容,將對手隊球員的氣勢壓下去,我們總是講得洋洋得意、意氣風發。
輸球的夜晚,我們宵夜經常會自動免了,反正食慾不佳,睡不著的時候,我們在住宿的旅館,幾個人擠成一堆,在一間房,繞著可能是,球迷陣容不夠大才輸球,這類令自己陶醉的話題,一夜未眠,從不覺得累,之後,我記得,只要說得過去,訂旅館時只訂二間,男的睡一間,女的也一樣,以免浪費,反正一定有人興奮,激動或氣憤到在別人的房間夜未眠。

稍後,由於我的工作職務內容已調動,不再參與後援會的事務,然而,再忙,我偶而仍會藉機找個理由到球場,與後援會啦啦隊的球迷,一起尖聲加油,回味過癮一番。

八十六年下半年,有一天清晨,我拿起報紙,時報鷹棒球隊的新聞焦點,從體育版移到社會版,當時,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感到無力繼續看下去,我真的不敢面對停權的事實,當時,不知為何不想思考,也來不及思考,只想將自己的情緒,隨著當天的報紙,堆在一個陰暗的角落。

八十七年九月,周盛淵先生,宣佈時報鷹棒球隊全隊解散,我記得他曾說過一段話,深深地表達了我們當時的感情,他說:「..,我見到過無數球迷的狂熱興奮,也曾經讓我隨之感動鼓舞。但突然之間,我看到了球迷們的情緒,竟毫無防備地被轉化成為驚愕─茫然─失望─傷痛。」
從此,我和球迷們也因此分散了,我有說不清的思念與傷心,也絕口不再提棒球了。

八十七年十月十九日,我又調職,參與報社和日本讀賣新聞集團成立的的旅行事業。

在旅遊業工作之後,未曾再調職,與球迷已毫無機會聯繫,一直到九十二年十一月,有難得的機會協助亞錦賽中華隊,組織球迷啦啦隊伍,到日本扎晃加油團,我那塵封已久的熱情才又被激起,我積極爭取,不計代價。

九十二年十一月在台灣,透過電視畫面,我看到一支陣容堅強的球迷隊伍,在遙遠的北海道,旗海揮舞、人聲沸騰,在球迷不時出現的特寫鏡頭裏,感受到他們用靈魂在加油的真誠與熱情。

一如過去我在後援會工作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多少個賽後我和球迷檢討的夜晚,我們一定會說,亞錦賽中華隊這次能力克南韓,千人加油團赴日的聲勢最功不可沒。

當然,這樣的感覺,應該也是中華隊球員們的安慰與榮耀。接著在九十三年八月,我們又繼續組團到雅典為中華奧運隊伍加油。

明年三月,2006年世界棒球經典賽(WBC),日本隊監督王貞治喊出世界前四強目標,他將台灣及南韓視為勁敵。

不容否認的,千人加油團赴日的聲勢,又將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有了2003年亞錦賽千人加油團的經驗,千人加油團赴日的聲勢,2006年三月,將會再來一次。

我們球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