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24 23:05:14Maverick

【案牘200 rEvolution 200】


【案牘200 rEvolution 200】

寫至第二百篇!

踏過兩百次靈魂出竅的旅途,四百多個如朱天文在《荒人手記》中所寫:「我寫,故我在。直到不能再寫的時刻,我把筆一丟,拉倒,因為我再不會有感情有知覺有形體了。」的日子。書寫如同輸血,直至我體內流動著不再是本我的液體;寫字如同血流,直至無法被人看透我心底的脈絡紋路。埋首案牘是種飢渴式的慾念,從中獲得孤鳥墜落的快感,一波波不斷歇的高潮席捲而來,淹沒,襲擊,冥想,茫亂……,各式字眼接踵而至,然後高潮退卻,眾人皆醒我獨罪,以油墨渲染罪惡。儘管這飢餓需索無度地渴求饒恕,夜半下廚煮碗雜和七情六慾的湯麵,呼鬼引靈,好一場華麗的化妝舞會。

歌手張惠妹唱著〈沒有煙抽的日子〉。我流著淚踏入黑夜吸了好大口煙,被辛辣濃嗆所制約,疏離從此刻被喚醒,時針秒針見證著偉大的穿梭時光的隊伍。這隊伍破壞過去,肢解現在,詛咒未來。被這時光隊伍噬光了的記憶,我撿拾停留在青春期的屍塊,試圖縫紉具新體,日以繼夜埋首案牘,忽地微痛感令我大徹大悟,原來短短煙節帶來灼熱。終究沒能縫補裂痕,我帶著渾身瘡疤邁進而立之年。

攀上救贖大樹眺望遠方微光,暴躁情緒狂妄而來,像是幻覺地看見曾擁抱過的錯愛,身靈分離的男女性愛。飛翔,撐開謊言豎立的羽翼,妳可破蛹蛻化為最美麗的姿態,沉溺於人間,男人如是這麼說的,以聖父、聖子、聖靈之名保佑你們的遊戲,自成群結隊的女人們來來去去夜的案牘上,我亦似是默禱,如聆聽暮秋吉他調,劃下一條接著一條的火柴,拈著一根接著一根的Seven Star,寫下一句接著一句的疑懼,編織這片蜘蛛網,成群結隊的女人們是獵物,案牘捕蟬,焉知時光隊伍在我之後。哀傷的吉他調繼續在我的筆尖唏噓,彷彿在我夢中活竄不已的老鼠,覓食點綴我身的瘡疤。

有感而起,寫下男孩的懦弱,女孩的瘖啞。乖巧又聽話的思維,我認命地寫著,數落回憶的女孩命名我的窗為懦弱,至此七百多字的我恣‧意‧任‧性‧妄‧為‧隨‧風‧嘆‧息,回盪在泛黃的美麗時光,整理措手不及所遺留下的凌亂。既然泛黃,不如燎燒美麗時光,我衡量不盡有多重的灰燼,沉甸甸,反倒助我一臂之力在恍惚心靈下寫了《求死遺書》,當時我的確尋死,就如女孩所言的瘖啞,包覆著我的母胎意識,致命又錯誤的開始就窒息了所有的一切。

原來我還無法死去。

懷抱無法抵達絕望的難受,我擲棄書寫改以旋律替代文字,深怕錯過每道細節地專注聽著〈Revolution 9〉一曲,我聽見了雜音,我聽見了訊號干擾,我聽見男女呢喃呻吟,我聽見群眾的怒吼聲,我聽見了……,那拼湊太多人們所負荷不及的力量,而我還聽見了時光隊伍群從我身旁走過的腳步聲。一道道畫面如幻燈片般瞬間切換,前會兒是台北,後會兒是台中,我與許多陌生臉孔對戲,他們的蒼白臉色狹長身影襯托在失去對焦點的長鏡頭前,模糊的視線我卻還無法避開漂浮在眼前的污穢骯髒物。閃躲不已,我沾附上了噁臭味。開始作嘔,我被這身噁臭剝削了自由。

我才拼湊出《The Age — Ashes of Time》,都是秘密,我姦殺了他們的秘密,沾滿血腥的文字才是等候處決我的劊子手。正飛舞喝采的血腥在隧道內等候人頭落地的一刻,恰好時光隊伍走到四百二十三天前,澆淋了案牘前的我的慾念。於是我懷著不被寬恕的噁臭囊皮繼續苟活在這失去自由的國境。不厭其煩,日昇日落,我的沉默,我的Revolution 200。

Maverick 2007/05/24 21:44

馬布瑞克 2007-05-25 01:08:02

四百二十三天的日子到Revolution 200..,
那麼按照公式推算, 誰告訴我Revolution 300 時候我會幾歲阿?

格雷 2007-05-25 00:51:42

cool~
期待Revolution 300,
到時你還是會活的頭好壯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