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7 00:21:57老天使

這些日子以來

這些日子以來,消失於網路部落格的世界許久。倒也不是蟄伏,因為「蟄伏」一說總帶著幾分蓄勢待發的準備與沉潛。對於部落格,自己並沒有這般宏大企圖。消失,或許只有一個簡單的理由—倦了。這樣的倦並非是因為情海沉澱數載、終至如槁木死灰的絕望,這樣的倦並非網路世界流連徘徊多時之後、突覺百無聊賴。只是生活周遭似乎總有更為重要的事在等著,儘管電腦開了機,做完該做的事之後,匆匆在自己的部落格瞄了瞄,無力回覆留言的呼喊,便又匆匆關機。

於是,我擱下許久未回的文章回應留言,我讓留言版中濃厚深切的關心蒙上厚厚的塵埃。因為,我有該做、要做的事。

寒假結束回到北部,一如年度週期性的習慣般,總將年終大掃除延宕至這時候才開始。由於B型戀舊的性格使然,東西越堆越多、越堆越可觀。這一陣子,便開始展開除舊的工作。有時下班一回家,拿起水桶、戴上手套,便蹲著開始擦拭窩居的每一扇門,一擦就是一整個晚上。不然,洗個浴室、刷洗馬桶之餘,連牆面、天花板也就順便擦拭乾淨,如此也過一個晚上。收整堆積的衣物、一一折疊整理,這樣又過了一晚上。趁著下雨天,刷洗陽台上飄浮堆積的烏黑塵埃,又是一個晚上。就這樣,東一塊、西一塊的整理著,每一回抱著大堆大堆的資源回收下樓丟棄、或帶著疲累的身軀安穩幸福的躺在床上休息時,總已是夜深人靜之際。這些日子以來,一部分的光陰就虛耗在這樣的生活中。

寒假結束,拿起粉筆展開新學期的教學,也讓我重新省視自己的教學工作。接下目前這一批學生已經半年多了,他們總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坦白說,他們是一群天真單純到近乎有點蠢的寶貝蛋,如此可愛的蠢,創下了自己教書生涯以來歷屆學生的紀錄。每回說明講解時,都擺出一副了解清楚的模樣,只是一旦講完,就肯定會爆出極端無厘頭的蠢問題。每回板起臉孔準備開罵時,他們又會擺出一張張無辜的臉孔望著你(就像電影《史瑞克2》的長靴貓),真是讓人又愛又憐,於是我只能暗暗在心裡服輸,卻仍強裝一副「嚴師」模樣。教書這件事本就任重而道遠,教育政策的搖擺不定、實驗性格與簡化,確實在他們身上見到清楚而具體的悲慘效應。雖不能力挽狂瀾、但望求能給多少、就給多少,於是,很多時間就花在一步步盤算規劃教學腳步之上。只是這一陣子突然覺得對他們的責任更形重大。掐指算來,若自己不是枚蕃茄,班上這一群小蠢蛋大概就可能與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了(他們這幾天才知道這一屆的學生生肖屬豬、屬狗,當然不會認為他們「豬狗不如」)。或許如父般的期待心情,對於這一群孩子多了寬容、也多了期待,而這些日子以來,一大部分的時間與心力,就投注這一群孩子身上。

忙碌之餘,只要天氣許可,我又開始規律做起慢跑運動。總會在晚上十點多出門,因為那時候運動公園中攜家帶眷、土風舞、元極舞、交際舞的全民運動人口已經回家,偌大的操場便頓時安靜下來。總是先快走兩圈,然後便不計圈數的慢跑三十至四十分鐘。這樣的運動量縱使在氣溫降至十餘度之際,仍可以讓自己汗涔涔、熱氣便自身體內部如發功般蒸騰飄散。接著再緩步繞行數圈,這樣一個多小時的自在與暢快,只能與自己分享。這些日子以來,與自己追逐慢跑,便成了晚上睡覺前的重要儀式。

聽到這低沉沙啞的豆沙嗓的你,肯定直覺會與有「書包嘴大叔」(Uncle Satchmo)稱號的爵士樂小號手路易斯‧阿姆斯壯(Louis Armstrong)產生聯想。只是〈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ve seen〉這首歌並非爵士樂的標準曲目,而是改編自黑人靈歌的重新演繹版本。(他演唱過最有名的曲子是〈What a wonderful world〉)之所以挑選這首歌,並不是因為自己遭遇什麼無法抵禦的困境,而是前一陣子突然無意間哼起這首歌,想起了一段往事、想起一個人;只是,這又是一段故事了。就先聽聽歌,故事請容我往後再敘吧!

時間也差不多了,若你在晚上看到這篇文章,那時的我或許正仰望著黑夜的天空,奔跑在自己的人生旅程上,或許我已安穩的躺在床上、捧著書等待在夢境與某人相逢,或許,Nobody knows……

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ve seen
Nobody knows but Jesus
Nobody knows the trouble I’ve seen
Glory Hallelujah

Sometimes I’m up and sometimes I’m down
Yes lord, you know sometimes I’m almost to the ground
O yes, Lord, still
You got here before I do
O yes Lord, don’t forget to tell all my friends I’m coming too
O yes Lord, sti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