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水波浪遠,巫山雲雨飛
一美變了,變的愛笑,還是偷偷的笑。
雖然一樣是迷糊和雞婆,但是多增添了些少女的嬌態,
以前跟復邦拍雄他們鬧成一團,三個臭皮匠,還是打不過諸葛亮,
想要打抱不平,經常到處闖禍不說,往往玩過了頭,自己也受傷不輕。
一美變漂亮了,渾身都是笑意,孫爸心想,經過陶、張、馮家一波波的意外,
她變的懂事許多,懂的不莽撞、找人商量,加上有毅源那孩子的看顧,
一美就像是開光的璞玉,逐漸綻放動人的光芒。
茜茜像牡丹,一美則似芍藥,要「懂」的人,才會發覺她的美好。
想起這段時間,家裡熱鬧不少,笑聲此起彼落的情景:
看著一美追著毅源打鬧,再美、家柱跟著瞎起鬨,阿好吆喝著大伙吃飯的大嗓門,
每到晚餐時刻,飯菜總是特別的香甜,孫爸不自主的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彎過街角,看見家門口,一美正坐在摩拖車上,仰著頭跟毅源鬥嘴,
這兩個孩子…孫爸笑看著搖頭,不必細聽也知道誰贏誰輸,
自己的傻女兒,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他當然希望一美幸福,但仍私心的希望,能把女兒留在身邊多些時日,
別太快被毅源拐走。
同時暗自盤算,得找個時間,好好的跟他談談。
「三個妳選一個!」毅源交叉的雙手置於胸前,看著氣鼓鼓的一美。
「我才不要!不管選哪一個都嘛是你贏!」傻丫頭還在頑強抵抗中,
看到返家的父親,像是找到救兵般的跳下車子,一美衝上前來說:
「爸!你回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毅源他說如果我數學又考不過20分,他就要…」
一美手指控著萬惡歹徒,話才說到一半,就頓住了,整個人就像被「點穴」般的僵住;
剛剛只顧著「擊鼓鳴冤」,卻忘記被歹徒索求的條件甚是「卑劣」,
處罰的內容令她難以啟齒,搞的一美不知道…
要怎麼向眼前的這位青天大老爺,詳訴她的「冤屈」。
孫爸看著一下子就「消風」的一美說:「就要…怎麼樣呢? 毅源鼓勵妳用功,很好啊!」
「噢…不...不是啦,爸!你聽我說,…他…他…他是要…」
望著一臉疑問的包大人,跟笑的很得意的萬惡歹徒,羞憤的跺著腳說:
「厚~~不說了啦…我肚子餓…要進去了啦」投訴無門的原告,含冤莫白的退場。
青天大老爺接著對萬惡歹徒說:
「不錯啊!很好啊!要多多鼓勵她用功,你多盯著她,我也放心!」
「我知道,孫伯,我會的!」萬惡歹徒笑著回答,
而心裡已經開始構思一整套…屬於一美專用的…考試「獎懲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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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源,陪你孫伯出去走走…。」
吃完晚飯,孫爸一手拎著垃圾,一手招呼著毅源。
到村口的一路上,孫爸只是低著頭,像是在考慮什麼似的,
毅源問道:「孫伯,你有話要跟我說?」
「咱們到那邊去坐!」孫爸指著村口大樹下的椅子,走了過去。
過了半晌,孫爸直視著前方的地面不說話,毅源也不急著催促,
終於,孫爸開口了:「當初,我是差點看走了眼,你這孩子不錯,很好!」
孫爸說「處事有主見,很多事情你也看的遠,不像一美,老是跟人瞎起鬨,
我老是跟你孫媽說…毅源這孩子,真難得,不容易,我們家一美真是有福氣…」
毅源雙手交合,手肘靠在膝蓋,嘴邊泛起笑意的說道:「孫伯,您別這樣說,
謝謝您跟孫媽,願意接納我,給我機會,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吧!
而且…一美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她…… 許毅源不會是今天的許毅源。」
「你孫媽啊,是嘮叨了些。」像是換了個主題,孫爸說道:「有時候嘴裡罵的凶啊,
其實她心裡頭是惦著我的,我們老一輩的人,不像你們年輕人,
不習慣講什麼喜歡啊、愛啊這些名詞,你孫媽用一輩子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來表示對 我這個糟老頭的心意,給我一個平凡的幸福,這就是她的心意,有時想起來,很感動,也很珍惜。」
孫爸續道:「幾十年的夫妻了,你不要看她老是愛管閒事、湊熱鬧,
嘴巴上不饒人,那是假的,心裡頭是軟到不行,這樣的女子重感情、重情義,
當然,也就死心眼了,一美也是這樣...
毅源啊,要守護這樣的女人,男人啊,得要有耐心,你知道吧」
知道孫爸是用自己的感受來對他說明,毅源點頭表示領會。
孫爸指著樹叢繼續說:「那天我跟老陶因為老馮的事情四處奔走,一回到村口,
就發現一美躲著在這哭…哭的非常傷心.........,
我這個女兒雖然傻,但是個性很好,從小到大
不管發生啥事.......她都沒有這樣哭過!那天哭成那樣,我很驚訝!」 毅源皺著眉頭,低下頭,繼續的聽著。
「雖然她說是看報紙感動而哭,但是我想,應該不是!
一美看來很樂觀、很堅強,但是其實很脆弱、很容易受傷,
她哭到聲音都啞了,又怕我擔心的強打精神,看了心很痛!」
想起那天...四處找不到一美,知道一定是躲著他,後來誤會化解之後,也就沒再細問,
現在聽到孫伯陳述那天的慘況,想著一美當時的難過與自憐,
心中泛起一陣微酸的心疼與不捨。
「話又說回來,不是孫伯自誇,一美真的是個好女孩!
孫伯也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今天的頭一件事情,就是孫伯要你答應我,
愛護一美,疼惜一美,千萬不要讓她再哭的那樣傷心!毅源,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孫伯,我…」毅源認真的點頭道。
孫爸揚手拍著毅源的肩膀搶話道:「孫伯不要你發誓,也不要你用說的…
我相信自己女兒的選擇,也對你有信心,你不用急著承諾些什麼,
如果你真的有做到,一美的笑容會告訴我,孫伯會用看的!」
月光灑再自強一村的上空,村口的長椅上,有兩道溫柔男子的身影。
「還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基於身為父親的自私,我想講給你聽,
也許我擔心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但是萬一發生了,孫伯希望…
你能夠護著一美、拉著一美……」
毅源充滿疑問的看向孫爸,耳邊聽著孫爸娓娓道來那個事關一美的重大事件,
眼眶含著淚、白髮斑斑的長者,訴說著廿年前的一樁過往,
細細的描述當時的紛亂與錯愕,當下的決定與取捨,以及選擇隱瞞的理由…
............................................
理解到孫爸當時的決定,毅源想著,連自己聽到都覺得震撼,
如果一美知道了…………,
他無法想像一美的反應跟難過,單單胡思亂想跟自哀自憐,就可能會讓她傷到體無完膚,
毅源抬起頭,看著孫爸,把手放在左胸口,慎重的點了點頭,
孫爸也點點頭,拍拍毅源的肩膀,表達無言的感謝,
兩個人,用眼神向對方保證,會竭盡心力守護著他們共同鍾愛的女子—孫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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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信步走回孫家,一美正在門口引頸張望,手中還捧著個布包,
孫爸笑了笑直接走進家門,留給小倆口說說體己話的機會。
「妳手上拿著什麼啊?」毅源放低身子俯前,揚眉的問道。
「炒米粉囉!」一美表情豐富的說:「那個孫家柱晚餐明明吃了很多,
知道我有多留一碗,竟然還敢跟我搶!拿著,你晚上餓了可以吃。」
接過手的便當袋,透著暖暖的餘溫,像是一美獨有的...也只有為他而流露溫馴,
剛剛與孫爸談話的心悸波瀾,被一雙小手給熨燙的平平順順,服服貼貼…。
「你傻啦?!」一張納悶的小臉擠近他的視線,打斷了思緒,
低笑一聲,伸手穿過髮絲扣住一美的後頸,拉她入懷,
感覺到一美怯怯的雙手,緩緩的、輕輕的環住自己的腰際,
他用力的收緊雙臂,跟自己發誓,會珍愛懷中的女子,
沒有唇舌的逗弄,一美閉上眼睛,安心的棲息在毅源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只有路燈照映在地上一道分不開的影子,才得以竊聽這對愛侶的私語。
「說好囉,一分一下!」過了半晌,毅源突然說道。
還陶醉在幸福中的一美傻愣的問:「什麼?」
想起晚飯前的談判,一美開始「盧」了起來。
「啊!不算啦,我又沒有說好!」
「我這是愛之深,責之切啊,沒有壓力,妳怎麼會好好讀書?」
毅源好整以暇的解釋著。
「第一、數學考不到40分,少1分,你要親我1下!」
對於頑強抵抗、耍賴抵帳的傢伙,他可是超有耐心的,
佩服自己超級善良的意圖,不厭其煩的詳細解釋:
「第二、超過40分,換我親你,也是1分1下,有賞有罰,夠公平吧!」
一美抿嘴直搖頭,直覺的認為這是個虧本生意...。
「第三、要是…考不到20分…那…妳要給我5分鐘,
不管我做什麼妳都不能說『不』!」
略為停頓後,繼續說道「給妳三秒鐘,沒有反對,就是好囉!」
「我反……」他俯頭封住張口欲言的抗議聲,一點也沒有篡改口供的罪惡感,
還不時感佩自己...為了督促女友讀書的用心良苦,
在這麼良善的出發點之下,自己就算從中拐點「好處」,也是無可厚非、人之常情。
勾弄的舌伺機穿越微張的的唇齒,執意要一探甘泉的甜美,
不斷被親暱的誘惑抬高下顎,無力抗拒他貪婪的肆虐,被痛嚐的非常徹底。
「嗯?」在緊抵唇舌間,毅源低聲的說了些什麼,一美沒聽仔細;
「吻我!」他低喃的要求,
一美情生意動的墊起腳,雙手攀附著肩膀的迎了上去。
率真的熱情,有著令人窒息的甜蜜,讓毅源在吮合的歡愉中迷醉之,久久無法自己。
結束這一吻之後,一美已經無法想像,
往後面對數學考題時,腦中會迸出什麼令人渾身通紅的綺想,
什麼畢氏定理、三角函數,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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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的時間過去了…
急促的鈴聲惹的毅源叨唸的從浴室衝了出來,一手草草的擦著濕塌的頭髮,
一手抓起電話筒,還未放到耳邊,另一端已經傳來焦急的聲音,
是孫媽:「毅源啊…一美有去你那邊嗎?」
愣了一下的回說:「沒有!…孫媽,怎麼了嗎?」
孫媽急的哭了出來,連話都說不清楚,毅源焦急的皺起眉頭。
「毅源,我是孫伯…一美什麼都知道了!那孩子…哭著跑出去了,」孫爸簡要的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因為情況已經無法隱瞞,孫爸孫媽便把實情跟一美說了,
還希望一美基於骨肉天性跟人情倫理,接納她另一個身份與親人。
瞬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原本緊握雙拳、低著頭不語的一美,
哀怨的直視著孫爸孫媽,咬著嘴猛掉眼淚,轉頭就跑出家門。
「都這麼晚了,外面還下著雨,我們很擔心…我跟你孫媽四處找,都找不著,妳孫媽哭到都暈了,還吵著要出去找孩子…這萬一出了啥事,可怎麼辦才好?」孫爸急的亂了方寸,
毅源忙安撫的說:「你們別急,先讓孫媽休息,家裡留個人等電話,我也去找找看…無論如何都會打個電話跟你們說…」
「毅源啊」…孫爸哽咽的喊著…「就…就…拜託你啦…孫伯我…」
「孫伯放心…我知道…嗯...嗯...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先這樣了…」
掛完電話,草草的套上衣褲,抓過鑰匙的衝出家門,
腦中思索著一美可能會去的幾個地方,這傢伙…超會躲的,腸子七彎八拐的最會胡思亂想,皺著眉頭擔心著。
屋外陰暗的角落,依稀傳來一絲輕不可聞的低泣聲,
毅源猛然回頭…屈軀收捲成一團的小東西,溼答答的冷縮在屋角,不住的顫抖著。
感謝上天!他慶幸自己沒有聽漏了那絲低泣。
從接到電話之後,移了位的五臟六腑才剛歸位,他喊了一聲「一美?」
淚人兒沒有回應,也沒有抬頭,揪心的哽咽聲清楚的傳到耳邊,
毅源輕輕的走向她,蹲了下來,他得親手碰觸她...以確定這是真的!
眾人遍尋不著的一美,第一時間來找的人、想到的人…是他!自己都悸動不已。
「一美…?怎麼了…?怎麼哭的這麼傷心呢?發生什麼事了?」想起那夜孫爸講的話,毅源輕聲的問道。
責怪自己沒能她承擔心痛跟眼淚,毅源撫著一美的頭,溫柔的拉過她的臂膀靠向自己,扎扎實實的抱住了顫抖的淚人兒,不再放開了!
客廳的燈沒有點亮,沙發上坐著毅源,懷裡抱著的是跨坐在腿上,
頭抵著他肩窩,不住哭泣的一美,
靜靜著抱著........任由她決提的淚水浸濕胸口的衣衫,
心想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淚水? 寵溺的搖晃著,靜靜的陪著她…
毅源耐心的等著,
這件事得要一美自己說出口,即便早已從孫伯的口中得知來龍去脈,
但自己畢竟還是有時間做心理準備,一美不一樣,
她應該是受到的打擊太大,震驚的慌了手腳,腦袋瓜子裡不知道會怎麼想?
孫爸孫媽的解釋又聽進去多少?
第一次體會孫伯說,看到一美大哭時的心痛,自己的心就揪成一團,不住的疼惜。
哭聲暫止,
毅源感覺頸肩被一雙熱唇熨燙的貼著,貝齒輕咬著自己,
一美突然冒出話語說:「抱我!」
理解到這句話的意思,毅源愣住!花了一點時間了才凝聚焦距,
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子。「一美…妳…」不可置信的確認著…
晦暗的光線下,看不清淚濕的嬌顏,扶起她的臉端詳著。
低垂的眼簾止不住下滑的淚水,一美又躲回他的肩窩說「抱我…!」執意任性的索求著。
他緩慢的吸收話中的需索,
在恢復理智之前,滾燙的唇已經印在紅腫的眼窩,零碎的細吻紛紛落在她的臉上,經過蹍轉的尋覓終於鎖住了殷紅雙唇,狂亂的傳送不捨的心疼。
不斷掉落的淚水,伴隨著山雨欲來的情潮,襲擊著一美失落的心,
身處狂潮中的起伏飄動,只能抓住毅源的衣衫當作浮木,慌亂回應著迎面而來的肆虐。
無需言語,兩人急迫地交換著彼此的氣息,急著在對方的身上烙下私密的印記,
感官上的刺激,稍稍停緩了心口的劇痛,一美熱切的探索他的唇舌,倚倒在沙發上的糾纏的軀體難分彼此。
衣衫上殘留著雨水的濕意,幾乎被失控引爆的烈火焚燒殆盡,
雙手拉開她微濕的衫衣,白皙的肌膚泛著潮紅,極度引人遐思,
一美抬起眼,喘息著…鼓起勇氣的環住他的頸項,把自己湊了上去,
毅源顧不得斟酌氣力的輕重,撫觸著她柔細的肌膚,
指腹清晰的接收到嬌軀陣陣的顫動……無法輕柔的動作,迅速的推開所有的障礙物,藉著撒洩而下的月光,深情的看著赤裸的身軀、起伏的線條,呈現出妖魅的藍色微光。
沿著腰側曲線,諾大的雙掌滑向她小巧的渾圓,
磨擦著嬌嫩的肌膚,揉按著周圍的細致,先鎖定一方...撥逗著挺立的櫻紅,細心的勾挑搬弄,再絲條慢理攀登另一個,等待已久的高峰……
她難掩心中情慾的折磨,弓起了身軀,被毅源俯下的雙唇吮著正著。
純真而熱切的回應,是他放肆熱情的泉源,
熱切吸弄的聲響,唇間溢出的嬌吟,讓她失措的擺動著,
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裡的焦慮,絕望的向他索取更多的熱情。
所有的訊息都亮著極度警戒的紅燈,毅源快要被她的青澀與僵直給逼瘋了,
勉強地撐離自己身體,不捨的吐出盤據了許久的蓓蕾,
齒縫間艱難的迸出一句「妳…妳確定嗎?」
沒有了火熱身體的依恃,劇烈的疼痛再次襲擊一美的心,
冰冷的激起了全身的疙瘩,潰堤的淚水從眼角迅速滑落,緊握的雙掌摀住眼睛…
「連你也不要我…嗚…」一美傷心欲絕的側翻,曲著身子痛哭出聲…
頭抵的哭泣僵直的肩膀,毅源腦中快速運轉,
猜測剛剛心碎指控的背後,那個讓他的女人嚎哭的主因…原來…她以為…沒人要她?
這個傻瓜!
更心疼她....好不容易主動索求熱情,竟僅僅是自憐過後,任性、放縱的自殘,試圖去證明自己是"被需要"的那種卑微與退縮…
板過她的身子好氣的哄道:「一美…」
雙手捂著哭紅的雙眼,斷斷續續的哭訴說:「為什麼不要我?嗚…我一出生就不要我…!為什麼要認她…連爸媽都不要我…喝…嗚…現…現在…連你都不要我了…為什麼啦…」她絕望大聲的哭喊著。
真想親手掐死她,重要部位不遮…遮眼睛…
看著這樣的活色春香,叫他怎麼跟她「理智」對話…
拉開手 要她直視著他的眼睛,毅源說:「講話要憑良心…搞的我快瘋了…妳從哪一點…」加重腰部氣力,推壓著誘人的嬌軀問「…指控我不要你?」
身體的高溫 見證著肢體交纏與熱切,繃緊的軀體 陳述著狂浪未退的激情,
一美這時才羞赧的試圖用手臂遮蔽自己,手腕卻被鉗制的擺放到頭頂之上,
「哪裡?嗯?...哪裡像是不要妳…的樣子…」
身體的磨蹭是最殘忍的逼供,根本無法招架的一美,頓時嬌喘不已,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強作鎮定地抱起這個惱人的傻瓜,雙手輕拂著她的裸背,爭取一點理性的空間來對話,毅源說:「一美…妳聽清楚…我要妳!從頭到腳我都要!」
兩臂用力的環住她,繼續的說:「但是,妳沒有準備好,只是生氣自己沒人要,然後賭氣般的想要拿身體來證明。
我愛妳,很愛很愛妳,所以珍惜妳,同時也渴望妳把自己交給我…,
但是,我不要我們的第一次留下遺憾,不是因為賭氣或想證明些什麼!
我是很個驕傲的男人,我只接受妳因為愛,而接納我!妳懂嗎…?」
「我懂…嗚…我懂…!對不起…對不起啦…」拼命點頭的一美,留下釋懷的淚水,
知道自己被這樣的男子,真心的疼愛著,多少撫慰了她的不堪,
緊抱著他寬闊而固執的肩膀,不斷的說著:「我懂…對不起…對不起…」。
不願一美淋雨受寒,催促著她去梳洗一番,
趁著空檔毅源撥了通電話到孫家報平安:
「…對…一美在我這邊,…我有講,但是她一直哭…還不肯回去…」安撫著孫家的焦慮,繼續的說道:「孫伯,請孫媽不要擔心啦,我會好好的跟一美說,嗯…嗯…我知道…,等她平靜一點,我再送她回去…我知道…好…我會的!孫媽…妳放心啦…別這麼說…嗯…我會的…」。
掛上電話不久,一美走了出來,毅源隨手拉了條大毛巾擦拭她濕溽的頭髮,
他愛極了她的氣味,
套著他的襯衫遮體的嬌小身軀,比穿著任何暴露衣裝都還來的嬌媚挑逗…
真是令人髮指的誘人…
同時也感嘆著…「好人難為」…
看著她哭到累極了,揉著眼睛愛睡的模樣,雖然有點不捨,
但想起孫爸的託付,毅源便開口問:「到底為什麼哭?」
問道傷心處,淚水又撲通撲通的掉下來,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自己得知身世的經過,
傷感為什麼一出生就被拋棄,還有孫爸、孫媽也要丟下她,
非要她面對另一個至親的經過…
納悶這個...明明哭起來很難看的傢伙,怎麼會讓他心疼不已,
打不得、丟不下,也放不開…唉…認命囉…
把她抱到身前,讓一美趴在他的胸口,一手扶著腰,一手撫著頭髮的說: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出生,她就不要妳,
但是我知道孫伯孫媽絕對不會不要妳,
記不記得你重考大學的補習費是怎麼來的…,還有孫伯他…………」
俯在毅源的身前,靜靜的聽著他的低語,
腦中回憶這廿年來,在孫家成長的點點滴滴,
家人的情感是經年累月建立的,更不應是一碰就碎的玻璃。
「幸不幸運,很難說,也許你會有一個跟我爸一樣的父親,或者更難堪的遭遇,
但是…因為孫爸孫媽的關係,雖然過的並不富裕,但是被很多的愛包圍著,才有了現在的孫一美…也因為有那個熱情、多事的孫一美,才有今天的許毅源啊!
傻瓜蛋,妳懂嗎?」
冷靜下來之後,一美開始試著去思考毅源所假設的各種可能性,
去理解當時的年代,父母親所面對的難題,
用善意的角度去看待自己的遭遇,心中的委曲與不平逐漸的稀釋…
想到自己跑來找他的時候,原本自殘地想要透過更大的刺激,來遺忘心中劇痛,
想要用情慾的熱焰來蒸發她所有不堪與自卑,真像是個幼稚孩子 無理的哭鬧;
但是也經由這個過程,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被真心疼愛著,
而…她有個甩不開的守護神...正是安撫她、指引她、珍愛她的這個男子…
「許毅源…謝謝你…」
「傻瓜!謝什麼!睡了啦…」拉著傻瓜床上躺著,
好心的出借臂膀充當枕頭納她入懷,守護著她酣入夢鄉…
看著心愛的女子安心的依慰在自己的懷中,
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深深的感佩「柳下惠」高貴情操跟自虐,
許毅源第一次感嘆:…真該死…好漫長的一夜…
嬌小的身軀慵懶鑽動著,試圖在他懷裡換個舒適的位置跟周公繼續說話,
身旁的男子睜開了眼睛,低頭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雙眸透出寵溺的眼光,薄唇上揚,眼底眉梢都是滿滿的愛意…
厚…這傢伙,還亂動…
伸出細長的手指沿著彎道來回的遊走,隨著指引...滑上了纖細的鎖骨,
細細的品味溫熱的質感,令人迷醉啊...
想著自己被無邊的春夢折騰了一整晚,罪魁禍首卻安睡的香豔可人,
毅源覺得…應該為自己討些公道!
作為一個有為的青年,便馬上…身體力行…了起來。
被身體莫名的騷動驚醒,
一睜眼看見...有一頭細髮俯在自己的胸前徘徊,
一份陌生的重量壓在身上,薄毯被棄置在一旁,雙手按放在一副闊厚的肩膀…
「啊…」一陣酥麻驚的她幾乎彈跳了起來…
細髮的主人微抬起頭,嘴邊還愛憐的吞吐著粉紅的蓓蕾,邊說道:「早啊!」
一美瞬間漲紅的臉,咬著下唇,回不出隻字片語,
看著她傻愣的瞪著大眼,毅源上前給了一個熱情滿點的早安吻,
羞急的她想要脫身,不料...腰際與膝蓋同時傳來箝制的力道,
自己身上的大襯衫門戶全開,僅餘袖子還在原位撐場面,
而......下肢的交纏令她窘迫不已…
像是倒帶重播一般的,肢體又被他拉回之前交疊的模樣,
毅源專心的繼續剛剛被中斷的工作,
她喘著紊亂的氣息,難忍煎熬的蠕動身體,眼光疑惑直盯著覆住自己的男子…不知他意欲為何?
溫暖的胸膛,溫柔的心跳聲,若問她真心實話,倒希望就這樣被他抱著一輩子,
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止不住的臉紅心跳,氣喘吁吁呢?
毅源的臉龐俯近,輕輕的吻著,最後停留在她瑰色的耳畔,
低喃的說:「我要妳!現在!」
一股熱氣湧進體內,根本來不及消化他的話…「說『好』!」
細細落下的輕吻,拐哄著她的允諾。
抬頭望著那抹令她無法抗拒笑容,看著他渾身散發出的魅人心神氣質。
「我…」他捧著她的臉,看見她眼中映出無條件的信賴:
微彎的眼眸,泛起羞赧幸福的笑意,還有傳遞給他...一個篤定的眨眼…
挺身脫去上衣再次俯壓著懷中的嬌貴,沒有以往的戲謔,只剩如獲至寶的疼惜…
溫熱的大手撫遍全身的顫意,不敢有一絲的遺漏,
遊向秘徑的指尖,確認著情潮的豐腴滋潤,鉅細靡遺的探索,快要令她崩潰的尖叫…
怪異的呻吟聲溢出唇畔,嚇的她勉強的咬住嘴唇嚴禁出聲,
他揚起一慣寵溺的笑容,動手動口的處處縱火,
誘惑她吟唱愛語的旋律,只有他懂...也只有他可以欣賞的…私密的曲調歌謠…
雙腳被輕柔的張開,他挺直了上半身,愛憐的撫著身下的嬌柔,將自己埋向等待已久的纖細…
面對陌生的觸感有著未知的恐懼,些微的疼痛引來她嬌酣的抗拒,
看著自己跟他的接合......還有未探入的部份,
一美慌亂的搖頭說:「不…不可能的啦…你…唉啊…不…」
「噓…可以的,…別緊張,接納我…」
毅源執意的挺進,引的粉拳不斷的捶打他精壯、寬闊的肩膀,卻攔不住失控的迷戀,以及他專注而緩慢的進入,希望灼熱的情慾能幫助她渡過初次的不適…
「嗚…騙人…很痛啦…」她搖頭叫道。
不急著移動,他以雙手沿著…纖細的脖子、精緻的髖骨往下滑,
用手膜拜這個不斷媚惑他理智的身軀,
擦拭她的淚水,強迫她習慣他的存在…
「不舒服?」輕輕的推動著彼此,輕聲的問道。她搖頭…
「這樣呢…?」律動的身體,試探著...慢慢的調整速度與頻率…
「嗯…哼…」動人的聲音又從她的嘴角溢出,
他驅駛著自己,以令人臉紅心跳的節奏,不時交叉著低吟的愛語,
帶領著彼此去領略那亙古動人的原始樂章。
樂音終止…毅源仍駐足停留著,不肯離去,
嬌小的身軀,完全壟罩在他濃郁的陽剛氣息之中,
兩人被剛剛的經歷與契合深深的感動著…
毅源心想:晚一點…再載她回去,現在…他放不了手…
手臂一緊,順利的將嬌小的身軀、光滑的裸背,牢牢收納進溫熱的胸膛,
微有鬍渣的下巴頂在她嬌嫩的頸肩之間,甜膩的愛語,依著她閃躲的耳際低吟傾訴,時而吮弄著羞紅的耳垂,惡意的不讓她補眠…
被情慾的氛圍迷惑的昏昏沉沉的一美,突然感受到...
手臂的壓力、逐漸升高的體溫,以及毅源在她體內的...激昂變化,
連忙搖頭的說:「不行啦…爸媽他們在等…….」,
逃避不及的被制伏,任由他的誘拐,共同攀向另一個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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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又把文章又看了一次
突然想到裡面有個bug
考不到40分 少一分一美就要親幾摳幾下
考超過40分 多幾分幾彄就親一美幾下
考不到20分 就要給幾彄5分鐘 隨便他怎樣
那如果
一美剛剛好考40分 不就沒戲唱了
呵呵
這是剛剛再看一次突然想到的
這個幾分的問題......
根據大水的口述歷史表示...
大水那次發奮圖強的考了個一百
獎品是六十下......費時超過六十分鐘.......遠比五分鐘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