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08 13:46:17~呆``庭寶~

三國幻想曲 43 女子藝絕

<第四十三章 女子藝絕>


陸元燁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困惑住了。
這名老者是誰,會是那群江湖人士講的『那廝』嗎?
既是如此,那他又怎會死在這裡呢?
為什麼那群人要如此迫殺於他?
究竟為了什麼?
陸元燁苦思一會後,仍舊不知其原因。
說到進入小屋一窺究竟嘛……別說笑了,剛剛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既然屋內人已死,且此事本與我無關,不如就早點離去,反正追兵在一時之間也不會又重返此地。」
陸元燁略為思索後得出了這個結論,轉身便是要離去。

孰知,他早已捲入這場不必要的爭端之中……
就當陸元燁轉身欲以輕功離去時,一把匕首不知何時從屋外射出。
陸元燁連忙出刀擋住那把匕首,只見匕首雖快,但陸元燁更快,一瞬間便將襲來的匕首給擊向黑夜的彼方了。

「嘿,閣下果真是好身手!」一個男人的聲音迴響在這雪夜之中,還外帶著撫掌的笑聲。「想不到那老頭已被閣下所殺呀……
哼,你究竟是何人,又為何設下如此陰險的陷阱阻撓某等的行動!?」

陸元燁抬眼一看,只見先前的那名劍客連帶著那夥人都已集中在屋外約二十步之地,裡面約有七、八人手中正拿著火把。
看來他們似乎是誤會這一切全都是自己幹的……

陸元燁拱手道:「在下乃是路經此地的過客,與那名老者的死無半點關係,更無設下機關陷阱來阻撓各位,
事實上,在下也受了這機關陷阱不少的苦……」

說罷,陸元燁還露出先前被箭矢所劃破的傷口給眾人看。
眾人見陸元燁說話時無半點猶豫之色,而理由又是如此充分且沒有矛盾,敵意便減退了三、四分了。
除了那名書生以外。

「哦……?」劍客略為頷首,似乎是在考慮著陸元燁所說之話是真是假。

就在此時,誰也沒有察覺到那名書生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露出了個狡詐的笑容。

「大哥,他說謊!」書生突然肅容道:「瞧他的刀,刀上有血!
而且我們這群人之中也突然消失了三人,請各位仔細想想,這代表著什麼?」

「不是,那是……」陸元燁急欲辯解,卻活生生地被書生給打岔了。

「你想說那是你的血對吧?」書生輕蔑的笑了笑,然後怒聲道:「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麼我在外面殺了一百人,
再跟他人說我的兵器上全都是我的血,這樣可否?」

陸元燁本是一名不太會說話的匈奴人,從沒有見識過如此強詞奪理之話語,一旦遇到像書生這類的人物,自然是完全沒輒。
眾人也覺得那名書生說的話極為有理,又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陸元燁雖知道那名書生似乎知道些什麼,而且還想把一切事物全都栽贓於他,奈何他手中全無證據,又在這種時候被人給撞見……

「咦,那人的相貌好像非我漢族之人,倒很像是匈奴人……」一人忽道:「莫非他就是剛剛那些匈奴兵欲緝捕之人!?」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加油、雪上加霜。
對於此話,陸元燁倒是完全不能辯解。

書生抓到機會,又是得理不饒人地道:「哼,這也難怪那群匈奴人急著抓你歸案了,原來你在北方犯了法,被人通緝,
到了中原還不改過自新,連我們這群與你無冤無仇之人也想要滅口嗎!?」

大伙聽到書生這麼一說,又是一片鼓譟,恨不得衝上前來亂刀砍死陸元燁。
這時陸元燁就是啞巴吃黃蓮,有一肚子的苦卻說不出,只得先想辦法離開,日後再釐清這起誤會。

「諸位,在下不管各位怎麼想的,總之在下並非殺屋內之人的兇手,更不是設下機關陷阱之人,而你們的朋友也是誤觸機關而死,
與在下毫不相關,若已無事,在下先行告辭!」陸元燁說完,拱了拱手,抬腿便是要使輕功離去。

才要飛身離去呢,又是兩把匕首射來。
陸元燁此時感到一陣莫名的憤怒。
其一、他已費盡唇舌為自己解釋那麼多,雖說這都是片面之詞,可他們也沒有十足證據證明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其二、他自己並不想與他們發生無謂的爭鬥,但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咄咄逼人,自己的耐性也已到了極限了。
其三、那人射出兩把匕首,第一把是針對自己而來,那還說得過去;但那第二把匕首,卻是對著那名死去的老者發的。
雖說那名死去的老者與他毫無干係,也屬不同種族,可他平生最恨別人對死者不敬。
即使他現在傷勢頗重,但也不代表可以放棄掉這個原則。

「你們這群漢族人卑鄙無恥,居然連個屍體也不放過!」陸元燁俐落地擋開了那兩把匕首,怒聲喝道:
「今日有我在,便要你們不得傷害這位老丈的遺體!」

說罷陸元燁也不管屋內是否藏著機關,一個轉身便衝入了屋內抱起那名盤腿而坐的老者遺體然後破窗逃了出去。
此時那夥武林人士也有些人感到一陣汗顏。
儘管那老者與他們為敵,但好歹也同是漢族人,沒料到今日卻是讓一個外族人來保護他,這……
傳了出去該怎麼見人呀!?

「大哥,俺看這名匈奴人有情有義,倒也是個真漢子,咱們若是擒住了他可得善加對待,否則讓外人看笑話……」
一名粗獷漢子上前拱手向劍客肅容說著。

「外人,什麼叫外人!?」書生冷哼道:「這邊就咱們幾人,要說這件事會傳了出去,除了咱們之外還會有別人嗎?」

此話一出,登時惹得那名粗獷漢子不悅。
這個意思是說若此事走漏了風聲,必定是他洩漏出去的。

「你!就是你這個小白臉在大哥耳邊挑弄是非,否則大哥怎會做出如此之錯事!?」漢子將一柄大刀拔了出來,冷冷地看著書生。
「莫非你以為俺這把刀是吃素的嗎!」

書生又是一哼道:「我不跟你吵,只是我剛剛若沒有看錯,那老賊懷裡藏的可是本書?」

眾人這時才醒悟,還沒得到命令便自主地紛紛追了過去。
現場只剩下劍客、書生以及那名漢子。

「好了,你們倆也就別吵了,不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嗎?」劍客像是頗為懊惱的說著。

「但是,大哥……!」那漢子似乎還有話要說,可讓劍客揮了揮手給敷衍過去了。

「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再提起!」劍客瞪了那漢子一眼,然後道:「追!」

書生眼睛骨碌碌地一轉,帶著一臉狡猾的微笑朝著劍客做了個揖,便領命追去。
劍客轉頭又看了那漢子一眼,也隨著眾人追去。
只剩下那漢子悵然地晾在原地,不發一語。




話說陸元燁提著那老者的遺體奔了約一刻鐘,可畢竟他全身上下舊傷新傷未癒,難免感到力不從心。
於是,速度漸漸地慢了下來。
陸元燁心知照此情形下去自己被追上也只是時間問題,得觀察一下可有其他事物可拖延一下那夥人。
這時,陸元燁沒注意自己現下來到了一個無人煙的草原上,那兒既沒有遮蔽物,也沒有任何可引人注意的事物。
有的,只是越下越大的雪花,以及呼呼而過的冷風罷了。
儘管大雪紛飛,但在那輪皎潔明月的照射下,視線還是可以算是清晰的。
陸元燁心裡暗暗地大叫不妙。

「匈奴賊子,哪裡逃!」不遠處傳來了一名男子的怒喝聲。

唰一聲,一把長劍已從陸元燁後方刺來。
陸元燁勉強單手提刀擋格,若非這把鳴鴻刀乃是罕見的名刀,只怕陸元燁再怎麼英勇,也決計逃不出這劍的。
來人見自己刺去的劍竟被對方以匆促的防禦抵擋住,而自己還不禁後退了好幾步,臉上盡顯訝然之色。

「好悍的刀!」來人衷心的讚嘆著。

一陣破空聲又從半空襲來,目標是那老者的遺體,陸元燁大驚,連忙用自己的手臂替遺體擋去這擊。
血腥味撲鼻,當敵人劃空之鞭烙在身上的時候,又是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痕硬是被刻了出來。
陸元燁雖感不支,但憑著一股游牧民族的剛烈熱血,他不倒下就是不倒下。
儘管意識已開始感到模糊,即使身軀已快抵不住酸痛,但他仍堅決不屈。
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怒眼瞪著正在聚集著的那夥武林人士,雙方對峙著,不敢妄動。
雖有人數上的優勢,但來者們皆被陸元燁的血性給嚇著了。

那名使鞭偷襲者拱手嘆道:「素聞匈奴漢子勇猛剽悍,老子跑遍了大江南北還沒能看過一個像閣下如此之人,老子服了!」

說罷雙方便繼續對峙著。
寂靜,是這個雪夜的最佳寫照。
陸元燁只感覺自己的體力正隨著飄舞的雪花流逝著,甚至就連站立都很是困難。
過了約半晌,對方終於有了動作。
是那名為首的劍客。

「在下敬佩閣下的武勇,今日於情於理上是絕對不該傷害閣下的,只盼閣下將那老賊懷中之物交給某等,
在下保證,得書後絕對不傷害閣下半分毫毛,若違此約,在下便不得好死!」劍客朗聲道。

眾人見領頭都這麼說了,不由紛紛勸陸元燁快快交出老者懷中之書,便不再追究先前發生之事。
只有那名書生卻是繃著一張臉,似乎在策劃著什麼計謀一般。

「若我說不呢?」陸元燁突感一陣暈眩,卻還是不肯聽那夥人的規勸。

清脆的摩擦聲迴盪在這片覆雪的草原上,劍客出劍了!

「那就別怪神劍門的張某人得罪了!」劍客擎著劍,傲然地指向陸元燁,由姿勢看來,確實是名江湖好手。

襲來,以一種近於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在這場大雪的修飾下,更讓人有種如見幻影之錯覺。
陸元燁坦然地閉上了眼,嘴邊泛起了一絲苦笑。
沒想到自己的生命竟是賠給了一具屍體,這恐怕是作夢也難以想到的吧!

「你在做什麼!?」一陣怒罵聲充斥於耳,不覺身體有任何痛苦的陸元燁張開眼,卻是看見那名劍客正在怒斥著某人。

怒斥那名擋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人,便是先前的那名粗獷漢子。
只見他正揮刀擋著劍客所擊出的每一劍。

「俺絕不讓大哥做出有違公理正義之事!」大漢大聲回道:「絕不讓你因受奸人挑撥離間,而做出錯事!」

劍客氣極,劍勢更加犀利了。
只見他舞著快劍,打得持刀漢子是險象環生。
可明眼人還是看的出,在一時半會之內劍客也是贏不了的。
突然,劍客輕挑一劍,接著往後一躍,好似打著什麼暗號一樣,接下來的畫面更是讓眾人不敢置信。
那名持刀大漢突然悶聲一哼,手撫著胸口處,朝身後倒了下去。
陸元燁連忙檢視那大漢的傷口,只見一柄烏色飛刃已插入那大漢的心窩處約兩吋之深,看來是很難救的了……
他按住大漢的傷口,急忙四顧附近是否有藥草可止血,可在這種雪地草原上,哪裡找的到這種東西啊?

「你與我素昧平生,立場又是對立,為何要幫我?」陸元燁激動地邊按住大漢的傷口,邊緊握著他的手問道。

「呼…哈哈……!因為…俺…欣賞你…!」大漢吐出白色的霧氣,帶著笑容回道,然後又恨恨地看了看彼端的書生,
再與陸元燁說道:「這傷…是那小、小白…臉……嗚…報…仇……」

語畢大漢便已氣絕。
陸元燁點頭示意,同時也在心裡暗暗立下重誓,若他能逃出生天,必要那名書生與劍客不得好死!
這邊陸元燁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對邊的眾人們卻還搞不大清楚狀況,紛紛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劍客見機不可失,立時下達命令道:「將那本書拿來,至於那名匈奴人,殺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眾人見為首劍客下達命令,即使有著疑問卻還是應諾而上。
十來人揮舞著兵刃,直朝著陸元燁而來。
陸元燁此時雖心有不甘,卻已是氣力用盡,再無自保之力了。
正當他以為要飲恨當場的時候,不知何來的一陣女子笑聲響起。
清脆且帶點嫵媚,使得眾人頓時停下手邊的動作,抬頭看了看聲音的主人是誰。
不看還好,眾人一看便是嚇得冷汗直流,包括那名劍客與書生。
陸元燁也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他想知道究竟是哪位女子有如此能耐,嚇得眾人皮顫肉跳的。
一抬眼,只見雪中正飄著一名曼妙女子的身影,在明月照耀下更顯得撩人,只可惜那名女子臉戴面具,難窺其容。
在這種少見的景觀下,很容易會讓人誤以為她是久居廣寒的嫦娥,風姿綽約的她,身穿紫衣,正準備下凡。
「妖…嗚!……」其中一人才說出一字便已慘遭殺害。

然後,一個接著一個,進攻至一半的眾人一個個的不知怎地紛紛倒了下去,不留半點血跡。
不一會,草原上只剩下陸元燁以及尚未進攻的兩人,還有,那剛落地的脫俗仙子。
一名落地前便已殺了十數人的仙子。

「……想不到這老頭最後還是死了,甚至死後還得靠個外族人保以全屍。」女子落地後便像是旁若無人般地喃喃自語著,
全然無視於再一旁虎視眈眈的二人,以及有著太多疑問的陸元燁。

「算了,就這樣吧。」女子淡淡地說著,然後轉過身對向劍客二人。「你,限你在本座數三聲前自行滾離,
至於那名小白臉則是留下,本座有一肚子的火正愁沒處發,就拿你這小白臉出氣好了!」

劍客一聽此言,還沒聽及女子數任何一聲便立馬逃之夭夭了,而那名書生則是呆立在原地,睜大了眼愣著。
女子愜意地從那群剛被她所擊殺的屍體上搜出三把劍,毫不費力地折成了好幾段碎劍,然後,朝著那名書生擲去。
書生這時才回過神來,揮起手中預留的一把細劍想要擋格,但……

「啊————!」書生慘叫聲之淒厲,比起先前被殺之幾人所綜合還要慘烈。

就連陸元燁,也被眼前這幕景象嚇得有些傻了。
只見那幾段碎劍快速地往那書生旁邊掠去,書生明明已提劍來擋了,卻仍是抵不過女子斷劍之鋒利。
最可怕的是,那書生的死法。
那書生是全身爆裂而死,包括他的劍也登時裂開了好幾段,一同和著書生的血水被雪覆蓋。
這……真是名女子所為嗎?

「請問這位姑娘……」陸元燁被剛剛的事情給刺激了不少,精神也就不再感到那麼匱乏了。

誰知他才剛說話,那名女子卻已消失不見了。
好像她從未來過似的……
陸元燁開始懷疑起他的眼睛來了。
直到那名男子到來。

「請問閣下剛剛有看到一名戴著面具的女子經過嗎?」又過了約一盞茶的時間後,一名男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咦,他怎會命喪於此?」

陸元燁回神,卻只瞧見一名看起來成熟穩重的長髮男子正用著驚訝的神色看著那名老者的遺體。
他見那男子似乎全無敵意,便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簡略地帶過了一次。
那名長髮男子本應是要追查那名女子的下落,怎知聽了陸元燁所述之事後卻露出一臉若有所思的面容,低頭沉思了起來。
頃刻,長髮男子緩緩地從那老者的遺體上拿出了本書,然後把它交給陸元燁,又送了他幾顆傷藥。

「這本書名曰『秘錄』,是記載中原武林鮮為人知的秘辛,不知多少人因為這本書喪了命,誰知今日竟落入一名外族人之手!?
唉!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啊!」長髮男子頗有感慨地嘆了嘆氣:「此書便贈與你,從今以後你要照此書所載來為民除害,
我看你武功倒也還行,這個任務對你而言應該還算是可以……」

眼見長髮男子自顧自地說著,自己卻完全被無視了,陸元燁急忙打岔。

「慢!」陸元燁道:「在下對這本書沒什麼興趣,也沒必要照閣下所言來為民除害,此書奉還,但還是感謝閣下的傷藥。」

長髮男子大笑,道:「哈哈哈,你有所不知,並不是我要你這麼做,而是這本書選擇了你!
……也罷,為善為惡全在你一念之間,我也就不再多講了,在下還得趕路,告辭。」

男子話未歇,便已不知所蹤。
不見的不只是他,還有那名老者的屍體。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過於突然,以至於讓陸元燁無法應對。
雪夜,一名男子就這樣看著月亮發著愣,直到隔天的晨曦喚醒了他的意識為止。




「……此後,元燁心想或許可以從這本『秘錄』中找到那名劍客的消息,畢竟我已發下重誓要為那人報仇,
誰知昔日那間客棧內遇到秘錄上記載著在半年前犯下姦淫八名少女的『龍蛇手傅贊』,元燁平生最看不慣這種人,
便出手教訓了他,後來的事情,季主也都知道的了……」

季子凡這才知道為何當日他看著陸元燁的瞳孔時心中會泛起一絲不解了。
他當時疑惑的是陸元燁的瞳孔是如此地清澈,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歹人,應當是不可能無故亂殺人才對。
其實即使慕容妍沒有提問,子凡也是會找個時間來好好地向陸元燁問清事情原委的。
果然,這一切皆是起因於誤會。
至於為何陸元燁當時會幫那群偷襲的人向柳綺筠等人動手呢?

「呵呵,是人家要他這麼做的!」一旁的柳綺筠吃吃地笑了出聲:「那幫蠢蛋不知在房內被我們整得有多慘呢!」

眾人無言了。
就在此時,安弈辰卻好像察覺到什麼似的異常地激動。

「你說,你當時有看見一名戴著面具且武功高強的女子,是真的嗎!?」安弈辰激動地問著。

陸元燁狐疑地點了點頭,不解他為何這麼問。

「是她,一定是她!」安弈辰喃喃自語著。「想不到……」

然後,安弈辰又頓了頓道:「唔,你是匈奴人對吧?」

「不錯。」陸元燁又點了點頭。

「那你可曾聽聞這個名字?」安弈辰丟出了這個問句之後,隨之說出了一句外族語言。

據季子凡猜測,那句話應當是匈奴語。
因為,陸元燁正露出一臉詫異之極的神色,呆愣的看著安弈辰,久久吐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