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風狂雨急,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上大號也沒結果,全身冒冷汗,痛苦不堪。好幾次想喚妻起來,交代後事,心想生命大概就此到盡頭。
豈料天色剛剛微亮,身體竟恢復了正常,彷彿一切都沒發生般;閻羅王更開了我一個玩笑:「今日颱風不上班、不上課。」
事隔好久,我連去看醫師的勇氣都沒有,腦海中想著既然已是絕症,看又何益?直到一次偶然體檢,發現自己有血尿,才檢查出身上有腎結石。
「哥!以前你的腎結石怎麼處理?」哥哥把他醫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沒想到第二天卻又氣急敗壞的打電話來:「以後不要再和我提結石的事,昨晚做噩夢,好像結石又發作。」這就是結石病人痛過後的敏感。
如今醫學發達,結石可經體外碎石機敲打,不會痛,不過一顆石頭要打好多次。有的醫師則直接建議你開刀摘除,後者筆者未作,不知結果。
偶爾與一位老醫師聊天,他的經驗是學著與結石和平共處,不要做會觸動石頭的運動,平日多喝開水,保持尿路的暢通,很多病友終身不再痛過。還有就是不要老是想著此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苦心戀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