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報╱蕭詒徽(高雄市立高雄中學三年級)】
只記得和整個雨季聯誼的那次。關於露營,我們蒐集一些對溼氣過敏的日子,小心曝曬、烘乾,然後盡可能一夜之間燒盡它。營火啊。
後來手指在餘灰裡勾勒,描出晚會舞曲一般長的身影。最後只要簡單的輕輕一吹,就能證明青春的影子總是能飛的。風啊。
但在這之前,得先學會生火。早說過,不能光靠火種燒紅炭,或者夕陽。中間要先用一些默契架空,圍成信任的形狀,最好砌個兩層熱情,然後把笑聲折成扇狀,輕輕煽些依賴進去。等它燒的烈了燙了,我們才可以從離別裡頭,煨出一些不捨。相遇啊。
而天色總是會暗,並且太快,總是在黃昏教會我們善待熄滅之前。反正有的是空閒可以從樹上摘些蟬鳴,夾進夏天裡。只記得,時間都捨不得浪費我們。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