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文賞析】夜黃昏
走過太多太多的路,就像紀覺一樣,到頭來反而沒有什麼可以回憶的.開始聽到火車的聲響,一聲一聲,好像要把整個心給碾碎,一切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又去得如此容易,當我感覺到的時候,我應該離開了,決定了我自己的人生應該自己走,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離開屬於我的故鄉,一切的感覺,一切的情愫,都只是對許多的舍不得。就一只不知如何停留的鳥,在空中一直飛,一直飛,沒有終點,沒有結局,程序就像是生命的全部,我一直如此。
這個晚上我不停地遊走,像一只不知尋找歸宿的魚.有很多時候,我在想,是不是人的一生就像施行一樣,本身的路就是一條沒有終止的路,在所有無能為力的年歲裏,這樣,如此,所以我一直在追求程序。匆匆地腳步.我看到浮華的霓虹燈在閃爍,清晰的流動線條,然後全身有一種被灼痛的感覺.裏面有年輕的服務生,對著每一個過往的人微笑,在窗柩上留下了一個個影子,顯得格外的醒目。
我已經是一個流離失所的人,一個流浪者.想念兒時爹媽為我負出而在現在留下的一臉滄桑,想念童年無畏而一次次犯下不知悔改的過錯。我生命裏總帶有些倔強,在某一天我選擇了自己的方向,就決定一直這樣走著,因為是自己選擇的路,即使是朝生暮死,也在殘忍中默默地度過.
城市裏冰冷的氣息和混濁的空氣讓我有所幸慰,因為陌生迫使我回到過去,一種熟悉的氣息才會在我的心海裏回蕩。路上有許多人,我們彼此擦肩而過,彼此存在,彼此安慰,一張張似為相識的臉,或許是生命中原來就有的東西,讓我對一切感覺自然,這個社會如此從容不迫,我也應該如此。對於人流我從來不會感覺到害怕,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好像明白許多的人或事,只是我一直在以另一種方式去敘述而已。
夜只是掛在空中的月與星,還有的就是一片黑暗,一個人在夜中行走,就會時不時的回眸,因為感覺應該有人在身邊。我走進一個流動著血紅色字體的酒巴,這裏很安靜,像一個遠離城市的鄉村小店,有太多的故事在這裏發生,總是顯得平淡無奇,因為它演繹的故事就是如此平淡.暗淡的光線支撐著整個屋子,一束一束地微弱地灑在酒巴的巴台上,滋潤著沉寂的氣氛.櫃上有各種各樣的酒,白蘭地,威忌士------在跟著破碎的空氣慢慢地沉澱,殘缺的生命.有一對對的情人在小聲地絮語,每一個都好像把一天的工作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人人對生活坦然,把自己釋懷有一個無人可以抵觸的境地。
我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向老板要了一杯威忌士,這種酒帶著淡淡的苦澀,它曾經使我一直保持清醒,可清醒後是一片無法預知的泥地,在泥濘裏自己跌倒了然後爬起來.老板是一個中年男人,城市裏的男人,有很熟練的調酒技術,瓶子在他手上晃來晃去,聽到瓶子發出沉穩而清脆的聲音.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同齡大的女孩子,陰暗的光線讓我看不清她的臉,空瀠的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在那個城市裏見過,一點零碎的記憶.我好像對每一個人都如此。她穿一件暗灰色的襯衫。她不停地喝酒,一直看著眼前的那個長頭發的男人.
"要不要喝一杯."我向她舉起杯子,對她微笑.我也不知道是出於何意,只是喜歡與人搭訕。或許是一直期待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把自己的心放在可以寄放的地方。夜依然是美好的。
她望了我一眼,一雙曖昧的眼睛裏充滿陰暗,像氤氳的霧氣留戀任何一座美麗的城市一樣.她端起靜置在桌子上杯子,能聽到很沉悶的響聲,看到桌面上留下一圈很潤滑的酒漬,聞到淡淡的酒香,空中沉澱下的顆粒好像在瞬間停止。
她讓我叫她琴,這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琴聲裏,能感覺到微波的促動。我和琴一直談到天有些發白才回家,回家以後我就睡了,我知道琴已經走了.不需要留戀,不需要記憶,是一種無知的邂逅。可這種邂逅從另一種角度去思考,卻是命中注定的,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殊途同歸。
你為什麼總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