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2-22 03:53:00尚未設定

最後一瓶vodka

是我淺意識上的認定吧?看她從彼端走來,糾纏不解的毛衣圍繞著厚重外套,我便直覺她是為了掩蓋內心的孤寂與寒冷,這副畫面令人寒顫.

我們漫步走向河堤,整夜的夜空像是為她妝點般,沒有一顆星星敢逃出雲的掌握,而月,搖搖欲墜低垂在天際,就像掉掛在樹上的最後一片楓葉.她,是我的老朋友了,也忘記最初的開始,只是就漸漸熟稔了起來.她外在給人的印象總是獨立自主,好像什麼事自己都處理得來,然而卻無人知曉她心中對依賴的期待.的確,有過幾段美好的愛情來臨,但最後的最後也只剩下懵懂的分別以及------未完成.至此,她的人生便再也沒有愛情二字.事業,沒錯,就是那令人麻木的事業,徹底的取代了原本心悸的愛情.我該對她說些什麼好呢?她似乎忘了,不,不是忘了,是刻意抹滅了愛情的一體兩面,也似乎決意接受單身的自由,卸下兩人世界的包裹.

河岸邊,那從山頂呼嘯而下的風,似乎一步步將她推往記憶的河流:偶爾掬起,然後,任它在指間流逝,她的確抓不住...唯一抓的住是,手中那瓶叫ice的vodka調酒.那種酒,一開始給人檸檬的清香以及令人快意的氣泡,不巧,一喝完你便會陷於無可自拔的後勁中,讓暈眩在你的大腦間流竄...而她笑了笑,直說自己是清醒的...---人在暈眩中反而是清醒的嗎?也許吧.至少清醒時的暈眩,比酒精的催化,更令人難以控制,也更令人頭痛欲裂.

酒啊,的確是讓人脫離現實,可以耍耍小孩任性的好東西.

在這個肅殺的季節,昏黃的月光,以及在底下靜靜躺著的河流,又多添加了幾滴滄桑,進入了vodka的氛圍.她,始終是掛著一抹微笑,可我不曉得那是自嘲,抑或是捨棄重擔之後的輕鬆.總覺得她,並不喜愛孤獨,在她訴說往事時,透露出的是所遇非人的無奈以及自責.那是要放下多大的期待與心力才有的反動.至少我相信,憑著這樣的認真,有一天她會找到,找到對愛情憧憬與希望.現在,她只是經歷過我所經歷的,偽裝自己寫下如此詞句的時期:隻影漫天狎岸柳,瀟湘寒榭舞餘秋.

當然每個人都會有段不可知的故事,可是,故事的意味不就是過去嗎?不應將過去的事實,侷限住今天的種種可能.她在怕,沒錯她的確怕了,因為以前的不愉快,使得她無力踏出那決定性的一步.而機會,一定會來敲你的門;不過往往在你門前敲了敲門,你沒有即時出來迎接,他便會無情的走向另一個人.

看見早晨的東方白,是一種對生命的確認.一夜長談,我-相-信,這會是她最後一次喝叫ice的vodka了.最.後.一.瓶!

p.s..文後.值得高興的是, 她,終於找著了暫時的歸宿,雖然是遠距離戀愛,不過一定會使她對愛情更有體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