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22 09:11:08Ting

【小說】東京戀曲2

在半夢半醒之中,隱隱約約哲平聽到熟悉的聲音,但卻一直想不起來是什麼音樂,慢慢地哲平用意志力睜開雙眼,發現這裡並不是自己的家,而是醫院,原來,一場車禍讓自己錯過了好多,幸好傷勢沒有大礙,只是輕微骨折,住院幾天便可以返家休息。而清醒過後,發現剛剛聽到的音樂消失了,難道只是我剛剛的錯覺嗎?過了十分鐘,哲平再度緩緩地睡去。

哲平住的是三人房,右手邊是一個老先生,住院是因為輕度中風,而左手邊則是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是急性腸胃炎,幸好這三個人都不算是什麼嚴重的病症,也可以好好地各自休息,頂多是有人探病的時候稍稍會干擾到彼此,否則大部分的時間三人都很安靜地躺在床上。

這天,哲平還在睡夢中,在迷濛中感覺有人來探望老先生,但哲平沒有聽到談話聲,只是憑感覺去臆測,因為好奇這種不交談的探望,哲平索性起床想偷偷觀察,只看到一個年輕女孩坐在老先生旁邊,很安靜地削著蘋果,一邊聽著耳機,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從側面的角度看來,是個很清秀的女孩子,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怎麼一直等,都等不到女孩子說一句話呢?就連離開時,也只是輕輕拍拍老先生的肩膀,示意地點點頭說再見,哲平忽然有一種愚蠢的想法,想要等到哪天聽到女孩子說話才願意出院,好奇心總是很要命,總是讓人激發出很多奇異的想法,連哲平自己都感到很可笑。

往後的幾天,女孩仍然都有出現,但哲平依舊偷偷望著沉默的她,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哲平終於可以下床,拄著拐杖自己練習走路,而不需要旁人的攙扶。這天,哲平在醫院走廊閒晃著,突然瞥見女孩從自己身旁走過,哲平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不好意思請問一下,現在幾點?」這些話從漲紅臉的哲平口中脫口而出。女孩轉頭,從容地把手錶秀給哲平看,比了幾個手勢表達抱歉,就笑笑離開了。原來,自己一直在等女孩說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因為女孩根本就無法開口說話,哲平那愚蠢的想法瞬間消失殆盡,此時,心中卻迴盪著莫名的失落,是純粹因為聽不到她的聲音也無法跟她交談而失落,還是住院期間少了那麼點期待而失落呢?



聿馬狂飆 2007-02-20 09:4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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