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21 03:27:36愛麗絲

就像一首歌

堆砌著,我們彼此傷害的過程,曾經誓言要手牽著手走過一切風風雨雨,最後卻還是在天雨路滑的惡劣情況下,栽了個大跟斗。一年接著一年的過,我想每個人都背負著一塊不願面對無法坦然的記憶,除非哪個片刻激起了以為如止水的心湖,那麼我們都會選擇遺忘,讓故事停在某個我們一彎就看不見的轉角,好像不曾發生。

我無法明確說明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日子久了,很多當時激動的情緒、澎湃的情感,居然也逐漸模糊了。一格一格,就像馬賽克的拼貼,你能夠看出大概的輪廓,卻無法分辨線條,你看不見肌肉紋理的牽動,也看不見衣服裙襬的皺折,後來你就知道,清晰不見得會真的美麗,也許朦朧才能留下更多空間。

打開報台看見你的祝福,思緒就突然跳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我們還是小男孩小女孩,誰寫著日記誰畫著卡通誰跑到操場打躲避球不重要,只有相同的溫暖陽光灑在我們身上,沒有抑鬱的情感包袱,那個盪鞦韆溜滑梯嬉戲的童年我們都擁有,也是最美好的一段。奇怪的是我想起了這些,或許你所說的友情最後還是停在那裡--比你想像還要來的遙遠的夏日。

沒有人能評定後來複雜的關係是對是錯,就連我們自己也沒有辦法,因為太多面向都是快樂苦痛交織,根本說不出一個絕對。這件事看來好像罪無可赦,卻又想到太多自己虧欠的部分;那件事好像令人驚喜感動,但日常生活中太多摩擦爭執,結果到最後我變得不能真正憤怒、不能真正傷心,會不會也變得不能真正快樂?於是你或者誰,到頭來都跟我一樣,面對回憶尤其如此。

我想當初暫我們心中早就有個底,別人的說辭是一種選擇,但內心的答案才是關鍵。其實我已經厭倦說抱歉,但在某些特別的時候,腦袋裡居然除了這兩個字以外別無其他,說厭也聽膩,在內心深處越來越多的罪惡感,後來的我終於懂得珍惜,珍惜著現在,然後不需要再抱歉。也許對過去還是有許多內疚,但至少希望現在和未來,自己能夠停止辜負。

六年一班的孩子長大了,他們笑了,也哭過了;愛過了,也憎恨了;確信找到自己了,也一度迷失了;不小心跌倒了,卻也學會站起來了......像著光,就像一株株向日葵,我們不再在同一塊土地上吸收養分,但我們總同樣面向著太陽茁壯。誰該為凋零的失落苦痛負責呢?


















多希望能好好的,我們各自都不寂寞了。祝福你,我在心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