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你看不出我很忙嗎,別擋路!
「外賓名單。」「這邊。」「訂花了嗎?」「訂了。」「桌椅呢?」「預計數量都到齊了。」好,今天的準備工作差不多了!
要去料理相關社團試吃菜品,所以今天中午就沒帶便當了,現在餓到發昏還要動腦,肚子發出抗議聲讓我不太好意思。
有幾個社團已經送來單子,我還要跟藤堂學長去確定活動,讓被派去排時間表。
好!開始忙囉!
創意料理社、世界甜品研究社、飲食文化探討社、中藥材研究社、巧克力造型社、中西餐創新社、法國料理研究社……感覺吃完一輪會胖五公斤。
有些社團光看名字根本不曉得是幹嘛的,為什麼需要這麼多社團啊?……不對,國中部跟高中部的社團教室基本是共用的,社團多才不會太擁擠吧。
「雀醬!歡迎妳來。」香吉士學長手臂上放著五六盤料理,你在耍特技嗎?還是說這是服務生的必備技能。
「欸,我呢?」「你給我到那邊去。」藤堂學長真可憐,香吉士學長用下巴示意吧檯旁的高腳椅,把手中的料理一字排開:「雀醬的話,坐這邊吧。」餐具都擺好了,桌上還有花瓶跟花,你這個差別對待有點過份喔。
「什麼啊,還真的對女孩子比較溫柔啊……」「少囉哩八唆的,藤堂。」好兇,藤堂學長是做過什麼事啊?我實在有點受不了香味撲鼻,暗自吞下口水。
「之前藤堂學長跟永倉老師在搶便當,結果弄翻了,香吉士學長剛好在場,連老師都被他罵了一頓。」上条君,我沒叫你講話。我跟入江說過話,幫B班處理過爛攤子,但那不代表我跟你很熟好嗎?我還沒忘記你以前為了美琴害慘我的事喔,就算你是無心的,我也不管喔。
「好了,趕緊吃吧,吃飽一點。」香吉士學長,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別這麼急著讓我撐死。
他的手藝無庸置疑的好,不過我不能吃太多,其他人好像很樂意把剩下的吃完,我擦過嘴後對香吉士學長說:「非常美味,菜單確認過也都沒有問題。」我只希望接下來也都可以這麼順利就好。
吃完正餐之後接著就是甜點社團啊……
「這太扯了吧……」這像是高級餐廳的裝潢是怎麼回事啊?藤堂學長嘴角抽了抽,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普通的教室能被改成這樣的確蠻厲害的。
「少爺、小姐,歡迎回來。」喔,是執事女僕咖啡廳的感覺啊。艾爾莎學姊眼神閃閃發亮呢,不對!為什麼妳在這裡啊!
「……艾爾莎學姊,妳是交流社的吧?」「交流社的事情都好了,我才來這裡幫忙啊。」不,妳口水都流出來了,根本就只是想吃而已!艾爾莎學姊對於穿女僕裝這件事完全沒有抵觸,反而是藤堂學長臉越來越紅。
「請用。」好可愛喔!是兔子!用棉花糖和巧克力做成的兔子,旁邊放著金黃色的烤派,淺綠色的果醬在盤內畫了一顆愛心,簡直是讓少女心爆棚的甜品啊!他們跟創意料理社不一樣,是用精緻度取勝的,雖然香吉士學長的擺盤也非常美,但這種刻意討好客群的手段,很明顯的針對小孩和女性。
艾爾莎學姊一直盯著糖兔子看,我快要拜倒在她的乳波、不是,是可憐攻勢了。
「學姐要跟我們……」「好!」別給我馬上答應啊喂!待客之道啊!
每一盤都是精心製作的甜點,這些絕對是拿去比賽都能捧回獎項的成品,每個都嚐過一便之後,穿著西裝的謝爾從深紅色的布簾後走出來,原來是你啊!難怪可以把教室搞成這樣!
「對世界甜品研究會的餐點還滿意嗎?」好可愛,他長得好可愛……明明是個男的,為什麼睫毛這麼長!
「嗯,非常美味,也很精緻,這樣菜單就確定了。」「那是當然。」嗚哇,這自信多到漫出來的感覺啊……
「艾爾莎,妳趕緊換掉那身衣服!」「明明就很可愛,為什麼啊?」原來艾爾莎學姐身上那套是她個人的興趣嗎?
啊對,謝爾是黑執事的主角……年紀跟我一樣,但已經比同齡人要聰明能幹了,跟赤司同樣是個勘比完美的存在,可怕!
「我們還有要展示的東西,是跟巧克力造型社的人一起討論出來的。」謝爾放棄讓艾爾莎學姐聽話,嘆了口氣後重振精神說。
我和藤堂學長跟著謝爾去參觀另一間教室的展示品,除了剛才端上桌的甜品之外,還有好幾個造型華麗的巧克力雕塑。
「哇靠!這是伯爵嘛!」伯爵?藤堂學長知道這是什麼嗎?放在最大的展示台上的,是一尊騎著馬並戴著面具的男性,濃厚香醇的巧克力香氣來源就是這尊雕像。
「沒錯,為了讓孩子們也能開心享受,所以做了等身大的伯爵雕像。」我真不知道這是什麼,藤堂學長抓住我的肩膀激動的搖晃:「妳不知道嘛!就是現在最受歡迎的兒童節目,怪盜伯爵啊!」
「兒童節目?」「呃、咳嗯,我家裡人喜歡看這個,還蠻有趣的……」藤堂學長輕咳兩聲掩飾失態,說實在我的重點不是你喜歡看兒童節目,每個人都有喜歡的東西嘛,沒關係啦。
這麼大手筆搞個真人尺寸的雕像,不就是個社團發表會嗎?
事實證明,他們真的很看重發表會,中藥材研究社的人給了我一杯喝的,我把其他料理社團的東西都嚐過一輪,其實都沒什麼問題,教室跟桌椅他們都安排妥當所以我不需要擔心。
我拿著這杯中藥湯去查看文藝社團的展示品,手工藝社、美術社、攝影社的東西就是普通社團會有展示品,不過我還是看到不少奇怪的東西,手工藝社居然有人用毛氈做出了鋼彈,這個傢伙的才能不得了啊。
登山社跟攀岩社在吵架,因為展出物太像了,都是裝備和攝影作品,所以我勸他們乾脆合併展出就好。
「意外的還挺順利的。」藤堂學長只喝了一口中藥湯就全吐出來,所以他手上沒有飲料,能這麼沒禮貌的表現出中藥的苦澀,我真羨慕你。
「如果藤堂學長沒有噴老師一臉中藥湯,真的很順利呢。」想不到劉居然是中藥材研究社的老師,黑執事角色出場率會不會太高了點?而且如果劉是老師,他到底是教什麼的?中國黑幫兼大佬商人做老師這是什麼鬼劇情。
「我又不是故意的!真虧妳喝得下口啊,那種東西。」畢竟中藥湯什麼的,從小喝到大,我外婆就喜歡煮湯,不喝都不行。
「不,其實我也不喜歡……只是這算是補品,對身體好。」「妳是老人家嘛!」相信我,你經歷過我經歷的,就會覺得不管是什麼只要和平就好。
「學生會的執行委員,歡迎來到美式足球社。」運動社團啊……說到美式足球就會想到蛭魔學長,不過他不可能這麼爽朗的歡迎我啦。
「美式足球社的活動是體驗美式足球,還有隨機抽籤的練習賽對吧?」一起舉辦順便做交流,省時省人力,傑出的一手。
話說我們學校美式足球社到底有多少分部啊?五個?
「泥門、巨深、王城……」最強的是王城,接著是巨深,最後是泥門,泥門應該剛成立不久,所以人數不夠,這樣可以比賽嗎?高見學長就這樣直接擔任負責人喔?
「連絡方面做好了嗎?」「嗯,我們請了盤戶和柱谷。」……嗯?不對吧,你們有三個部,應該要請三所學校的人啊。
「泥門不曉得能不能湊出足夠的人呢。」高見學長注意到我的疑惑,解釋了下。他看上去是真的擔心泥門人數不夠,沒有諷刺的意思。
「他們可以的,再請一所學校吧。」畢竟有蛭魔學長在,他肯定會去其他社團威脅其他人幫忙,一定會湊到足夠的人。
「……這樣好嗎?就算湊出了人數,也都是門外漢。」「嗯,這都是經驗嘛。」所以就算被按在地上摩擦也沒關係啦,之後要復仇多少次都可以的。
高見學長不要一副「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啊」的眼神看我啊。
總算跑完所有社團的展覽後,我到學生會去跟赤司報告相關事宜,等下接著要去確認一下禮堂和活動中心的節目表……
「啊,赤司。」「我聽說妳沒吃午餐就直接去確認了,還好嗎?」在走廊上就碰到的赤司問了我一句,我點了點頭,隨即把手上的表單拿給他。
「藤堂學長還去學生餐廳吃飯,他真厲害呢。」難道我們學校的人胃袋都是無底洞嗎?恐怖。我跟著赤司進了學生會室,我以為裡面至少會有兩三個人在等他,但想不到時間已經這麼晚了。
「妳該回去,天色暗了呢。」赤司看了我一眼,夕陽的光輝淡淡的包圍著他,辦公桌上還有三大疊資料夾呢……
「你要留在學校?」「我會帶回去檢查,晚上還有事。」「我弄一部分吧……如果可以幫上忙的話。」赤司用一種我從來沒看過的眼神注視著我,他秀麗的眉毛些微上揚。
「發生什麼事了嗎?」……欸?我眨了眨眼,確認過眼神,我沒聽錯吧?
這個傢伙是在擔心我嘛!在你把我這個社團勞力當作學生會的勞工壓榨之後?如果真的擔心我的話就給加班費啊!
「沒事喔,我只是擔心你太忙而已。」聲音聽起來有點乾,我吞了口唾沫,觀察著赤司的表情,這和之前去探病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妳多慮了,妳已經解決了很多事,光是這點就不用多攬工作了吧。」這放在能者多勞的職場上是完全行不通的理論啊……赤司這暖心老闆的言論讓我差點流出血淚。
赤司微笑,把我剛才給他的那疊資料放上桌面的公文山,他的外套袖扣似乎少了一個,我沒忍住開口:「你的扣子掉了喔。」
「我的外套只有一個袖扣。」他給我看了另一邊的袖子,上面的袖扣只有一個……欸?你如果是想讓自己不一樣的話,這種地方也太難理解了吧?袖扣欸,就算掉在地上都不會有人在意的東西,改外套通常不是改短或改長嗎?不良少年才會這樣,但你堂堂富家少爺為什麼要做這種毫無意義的改動!這就像去買速食店的飲料,杯蓋可以直接打開對口喝卻插了一支吸管一樣,那對口喝的設計到底是幹嘛的!話說回來不過就是一顆袖扣,我是在吐槽個什麼勁啊!
「……一直都是左右各一個?」「不是,因為掉了一顆,所以就把另一邊也拿掉了。」「為什麼不縫上去就好了?」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直接吐槽,赤司看著我,盯得我非常難受。
過了許久,赤司才又開口:「其實是學生會的人,外套都改過了,袖扣上的圖案不一樣。」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這樣說?當我意識到赤司是在開玩笑的時候,宇宙的意識彷彿在腦海中炸裂開來。
幹,好難笑。
「喂?」「妳還好嗎?」……雪男?隔了好幾天才打電話給我,他大概做了幾天心理建設才打。
我把桌上的資料收一收,雪男的呼吸聲有點急促:「我聽說妳帶著黑魔導士逃獄,雖然他們說一切都在控制下,但我有點擔心妳。」你居然不是來罵我的,我大概能明白梅菲斯特的立場頂多只能這樣解釋,如果讓正十字會敵視我,對他來說會很不利,那個老油條本身就不被人待見了。
「還行吧,我不會再理會他了。」「……是嘛,正十字會的人開始防備妳,我想費雷斯先生早就想到這點了。」就是這樣才讓人覺得火大。
「謝謝你,奧村,謝謝你擔心我。」希望我不會給他們添麻煩……那傢伙早就知道我會去救瑟雷夫了嗎?不過他說過他不是全知全能,但已經夠接近了吧?
「妳隨時可以來教堂這裡。」「嗯,下次換你帶我去附近晃晃囉。」「……嗯。」我說完才發覺自己的說法有點諷刺,趕緊隨口提起學校的事:「還是你來我們學校?下禮拜的社團發表會有開放民眾參觀。」
「沒問題嗎?」「沒關係啦,教堂的人也都可以來啊。」「好,我會期待的。」我們又隨便聊了一些小事,像是最近的時事或者他又去了哪裡工作之類的。
雪男還有東西要整哩,我也有工作要做,所以聊天就暫時告一段落,切斷通話我才想到還沒約時間地點,之後傳個訊息就好了吧?我轉頭發現裕也哥站在門口的時候差點尖叫。
不要偷偷站在別人後面啊!你在那邊看多久了!
「裕也哥?」「好像很開心啊,是男朋友嗎?」好恐怖!我如果點頭的話,雪男的生命就危險了!所以當然是搖頭:「我才幾歲啊,太早了啦,笨蛋。」因為慌張開始罵人,我都在說什麼啊?不保持冷靜的話反而更可疑,而且我跟雪男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啊。
難道對他來說沒有異性友人這個選項嗎?不對,這傢伙來幹嘛?
「你來幹嘛?」「之前一直沒有機會給妳補償的生日禮物……」「啊,沒關係啦,因為那時候你們都要回老家,我也得去京都一趟。」選這個時間點送我禮物不會太奇怪了嗎?雖然我寒假到處跑,也有一段時間去紐約……總覺得真抱歉。
「有這份心意我就很高興了。」「我不知道妳喜歡什麼,所以就隨便挑了一個。」裕也哥抱著一個小行李箱走進來,這怎麼看都不是隨便挑的啊……就算不出國也能看出這個行李箱很高級,這很貴吧?
「快打開看看。」裡面有東西嘛!這心意好沉重我承受不起啊!我在裕也哥的眼神催促下打開了行李箱,裡面放著滿滿的糖果餅乾,我愣了一下,把行李箱當作糖果包送,這種操作我真沒見過。
「因為不知道妳喜歡什麼,就全都買了。」什麼叫全都買了啊!這種喜餅大禮包是鬧哪樣!你當我是幼稚園小孩嘛!你當自己是小孩生日選擇買乖乖桶的家長嘛!我不敢問他要多少錢,但這塞爆行李箱的量怎麼看都不是我一個人能解決掉的。
「謝謝。」「妳不喜歡甜食嗎?」你想像中我的反應到底是怎樣啊?我只是很普通的收下禮物,很普通的開心再很普通的道謝,一連串收禮物的標準SOP,你有什麼不滿!
我把行李箱蓋上關好,然後給了裕也哥一個擁抱:「我很喜歡,謝謝。」這樣就好了吧?不是不開心,而是你送這麼多想把我養胖了我會很困擾。
「……妳喜歡就好,小雀。」嗚哇,帥哥笑容殺傷力驚人。
「小雀身上有奶茶餅乾的味道。」奶茶餅乾是三小?紫原一大早就在說不明所以的話,他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了我許久,我從書包裡掏出了幾片餅乾他才罷休。
「投餵大型猛獸現場……」沖田表情微妙的說,紫原把嘴邊的渣渣舔乾淨後慵懶的問了句:「什──麼啊?沖田?」
「班長,我也要。」你臉皮這麼厚嗎?沖田睜著他的大眼睛伸手討要,一大早就在裝可愛,可恥!想是這麼想,我還是撈出了一顆糖果給他,他嫌棄的拆開包裝:「這是偏心吧?」
「有得吃就不錯了。」我把書包放好後,照慣例去接待室打掃,想不到卻看見赤司在跟雲雀學長討論巡邏的事宜,原來雲雀學長要公事公辦的講話還是可以啊,那為什麼要一天到晚衝康主任呢?
「把附近地區需要加強巡邏的部分整理好,明天放我桌上。」雲雀學長給我一張紙,說完就離開接待室去巡視,我打開看是附近街區的地圖。
「早安。」「啊,早安,要喝茶嗎?」「不用,妳忙吧,我先走了。」赤司真忙,他打過招呼之後就離開,我趕緊掃完地去學生會幫他。
我打了個噴嚏,總覺得今天有點冷,可是現在是三月欸……
學生會的事情還有一些沒安排好,跟赤司道別之後我從學生會回到班上,還有多少東西要做啊?
「小雀,我們去吃午餐吧?」「抱歉,沒空。」我拒絕紀田難得的邀請,拿著便當盒要去學生會邊整理資料邊吃,紀田擋在門口,不可置信的瞪我:「小雀!我知道赤司又帥又有錢,但妳不能這樣啊!」哪樣啊!停止你的猜測!渾蛋!
「我之後再跟你吃飯不就好了?」「說好了不准反悔,妳可以走了!」你這個渾蛋!
這幾天不是泡在資料裡就是在電腦前,數據報表這些東西早就看到厭煩了,我把邀請貴賓的邀請函排版給其他人確認之後,總算告了一段落。
我揉了揉眼窩,幾乎倒在沙發上,一杯茶放在桌上,我抬頭一看是讓就毫無形象的癱軟:「謝謝。」拿起茶喝了口我差點沒吐出來,苦爆了!這對我這個討厭苦味的人來說是爆擊。
「有糖包嗎?」「有啊,妳要多少?」「五包。」「太多了啦!這加下去根本不是茶,只是糖水吧!」你管我!
我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起來,身上的外套滑下去,抬頭一看就看到在審閱文件的赤司,不是吧!我睡死了嘛!
「妳醒了啊。」「抱歉……讓呢?」「他有社團活動,先回去了。」喔……不對啊,你不是也有籃球社的活動嗎?
「抱歉,謝謝你的外套。」我把外套甩了兩下後還給赤司,這是第幾次跟他借外套了啊?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請他吃飯?
「讓妳做學生會的工作,真抱歉。」沒關係啦,比某些拉基學長好多了。
「我才抱歉,下次不會再這樣了。」繼續睡下去,睡再多我也不會一眠大一寸。
「我送妳回去吧?」「我家很近,沒關係啦。」被人看到我會被殺。
好像還是沒睡飽啊……肩膀有點痠痛,我回到教室拿書包,卻發現裡頭還有人在,嗯?都這麼晚了……是靜雄,他在睡覺,平常對別人來說稱得上面無表情的臉龐,睡著的樣子少了淡漠的氣息,好可愛,這個傢伙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好想揉頭髮……不過會不會吵醒他?輕輕摸就好了吧?不行!如果他生氣怎麼辦?考慮了很久,我還是決定把他叫起來:「靜雄、靜雄。」
「嗯?」「你怎麼在教室啊?」「等妳啊,工作結束了?」……糟糕,好撩!我趕緊點點頭,他起身之後向我伸手,要幹嘛?啊,是抱抱嗎?還是要握手,靜雄好像沒料到我會握住他的手,稍微嚇了一跳。
「幹嘛啊?我是要幫妳拿書包啦。」「啊,抱歉,不用啦,我們趕快走吧?」我不想讓他覺得尷尬,趕緊走出教室,靜雄大概也覺得這個氣氛有點詭異,也閉口不談。
別這樣啊,說個天氣真好什麼的也好……幸好這個尷尬的氣氛不用持續太久,但我沒想到山本居然站在校門口,他看到我們馬上用開朗的笑容打招呼。
「棒球社的活動結束了?」我記得棒球社是要比練習賽的……
「大家都在忙發表會,雀是審查很辛苦吧?」「不會。」你為什麼不回家要站在校門口引人注目?靜雄跟山本沒有很熟,所以靜雄沒搭話。
「你怎麼還沒回去?」「小朋友叫我在這裡等……嘛,黑手黨遊戲啦。」里包恩啊,山本能活到現在真多虧超強的身體能力和樂天性格。
「那我們先走囉,再見。」「嗯,掰掰!」
「山本人很好。」哇靠嚇死人了!你突然間說什麼大實話呢你。
「嗯,他就是這樣啊。」雖然之前有出過跳樓風波,不過都解決了,他現在應該也沒那麼鑽牛角尖,山本那傢伙就是屬於會突然出事的那種類型,只要有澤田和獄寺陪著,出問題的機率就會下降很多。
「黑子最近怎麼了?」「喔,哲也他拿到正選球衣了,他真的很努力。」說到哲也我就止不住笑了,他真的很拼命,加入社團之後他幾乎每天都留下來練習。
「而且參加比賽也贏了,雖然最近都沒時間去幫他加油,但我還是很高興。」嗯,希望之後有機會去看比賽啦。
「有機會的話,我們一起去幫他加油吧。」「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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