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這才叫魔幻主義的精髓
什麼情況!
我現在是物理上的屍首分離,但是我還有意識,還能呼吸、還能眨眼、還能說話……只是我的脖子以下,也就是跟身體分開了。
我的頭跟身體分開了。
「意外的禮物啊!對吧,小聖女!啊哈哈哈哈!」這個神經病想幹嘛啊!我的頭被他當作裝飾品放在桌上,眼前是一桌的食物,但是看的到吃不到。
我的身體現在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眼前的人是這個城市的最高領導者,也是赫爾沙雷姆茲‧羅特中最瘋狂的人,墮落王‧菲姆特。
一切都要從今天早上後開始說起。
做完檢查的我和史蒂夫先生一起到了萊布拉的總部,這個時候他才向我介紹這個強大的秘密結社,說是祕密其實不太對,因為在這個城市之中,有參與黑市行動的人不算少數,只有普通人才不曉得萊布拉的存在。
「她是我們得重點保護的對象,皇雀君,上次跟你們說明過了。」史蒂夫先生無視眾人錯愕的表情,簡潔明瞭的說明完後,把手放在我的頭頂上。
「……等等,史蒂夫桑,這個女孩怎麼看都太年輕了吧。」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雷歐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他是一位看上去很普通的少年,有著一頭柔軟的紅棕捲髮,細瞇著的溫柔神情,就算他是瞇瞇眼,我也能感覺到他的同情。
「嗯,所以要好好保護她喔。」為什麼你的語氣有一種「不要多問」的危險感啊?
「史蒂夫,她的住所呢?」「目前是我家,這樣也比較方便。」史蒂夫先生走到克勞斯先生身邊,兩個人似乎有事要討論,留下我站在門口和雷歐大眼瞪小眼。
「啊,妳吃過早餐了嗎?」「嗯,吃過了,雷歐先生呢?」「我也吃過了,妳不用對我用敬語啦,皇雀君。」我跟雷歐的年齡應該是最接近的,他感覺就差不多十五或十六,不過可能早就成年了也說不定,光從外表實在很難判斷他的年紀。
「那雷歐也別對我用敬語,隨便稱呼就好了。」「嗯……等等,妳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糟糕!大意了!我已經好久沒犯這樣的錯誤了,可惡……
「啊,是因為史蒂夫先生有跟妳介紹的關係吧?」「呃、嗯……」算了啦,就當是這樣吧。
我在這裡待了很久,雷歐和我聊了很多事情,之後問我要不要出門逛逛,這樣說來我這一路上幾乎都是坐車,還沒有在街上邊走邊逛的時候,但是這個城市這麼危險,我要是隨便亂走會不會出事啊?
「我去問問史蒂夫先生……不過,他好像在忙啊。」我抓了下臉頰,還是乖乖待著比較好吧?
「妳誰?」「她是要保護的皇雀小姐啊!札布桑!不是昨天剛說過嘛!」這個強烈的吐槽力道,可以得知雷歐平常訓練有佳啊。
札布先生露出呆滯的表情思考大約三秒:「喔──是那個平胸的小鬼啊。」給我去死。
「超沒禮貌!」「你有意見嗎陰毛頭!」不要因為人家自然捲就這樣講話啊,太過分了。札布先生是一位纖細的男性,膚色跟青峰有得比,也因為這樣,他的髮色、夾克和長褲都是白的,還蠻顯眼好認的,基本上是個喜歡跟女性廝混,有點街頭混混感覺的人。
「餓死了,我才不是來這邊跟你吵架的勒。」說完,札布先生就把桌上的漢堡拿起來啃,雷歐立刻撲上去,但是卻被血術五花大綁:「渾蛋──那是我的午餐啊!你幹嘛不自己去買啊!」
「你老吃這個對身體不好,我是關心你啊,陰毛國王。」「不要胡說八道!還有別把奇怪的綽號變長!」撇除掉喜歡跟女性亂來這點,札布先生講話的方式跟銀桑還蠻像的……
「札布,你能不能安靜點……」史蒂夫先生端著咖啡抱怨了一句,克勞斯先生朝我這邊走來,屈著身子和我說:「我們萊布拉一定會保護妳,我是克勞斯‧V‧萊因赫茲。」
他穩重的表情讓人很放心,克勞斯先生的身材很魁梧,為了不讓我害怕才刻意壓低身體,他有一頭像火焰一樣美麗的紅褐色頭髮,鏡片後的眼睛是溫和的碧綠,就算嘴邊有兩棵凸出的獠牙,看上去也非常可靠而不是可怕。
「我是皇雀,請多指教,克勞斯先生。」互相點頭致意後,克勞斯先生回到他的辦公桌前,雷歐用敬佩的表情看向我:「真難得欸,一般人看到克勞斯先生都會嚇一跳的。」
「是嗎?克勞斯先生看上去很溫柔啊。」還有就是我習慣了,也不想想我跟一群巨人當同班同學的心情。
「妳能這樣想就好了。對了,史蒂夫桑!雀能不能出門一趟?我想帶她去這個城市走走。」雷歐這麼講,札布突然表情怪異的湊過來:「這是怎樣?對人家有意思啊?」
「請不要把我跟你相提並論。」「啥?你這個童貞捲毛跟我是不能比得好嘛!」「好痛痛痛!」這樣下去感覺雷歐的手要被扯掉了,史蒂夫先生微笑著,幽幽飄來一句:「控制一下講話的內容喔,札布。」
札布先生立刻起了一身肉眼可見的雞皮疙瘩,他放開了雷歐,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好好好,我知道了,走吧,小鬼。」他另一手扯住我的上臂就往門外走,我跟雷歐就這樣被他拉出大樓。
「札布桑你真的很不得了呢。」「煩死了啦,說要觀光,該去的地方大概就是風俗店和地下賭場了吧。」「雀,我帶妳去逛逛吧,不需要理會這個人。」雷歐果斷放棄札布先生的提議,決定帶我去其他普通的地方。
嗯,我覺得跟著雷歐比較好。
在這種地方觀光樂趣還蠻大的,比起建築物,行人比較有趣,而且在逛商店街的時候,雷歐似乎發現了什麼異狀:「札布桑,那輛卡車……」
「嗯?你看到什麼了嗎?」原本一臉無聊的札布先生,聽到雷歐的提醒精神都來了。
突然一陣爆炸聲傳來,從店家裡衝出了一個人往卡車的方向奔跑,札布先生立刻追了上去,雷歐拉住我的手開始跑起來。
「妳待在這裡,我們馬上回來接妳啊。」他把我扔在一間速食店外,玻璃外面的街道一片狼藉,店內的客人有些到外面看好戲,有些則是窩在店裡不出去,不過後者是少數。
我不太好意思坐下,於是靠在最裡面的牆壁等,這時旁邊響起了一道人聲。
「找到了。」
結果我醒來的時候就變成這樣了,這才剛到這城市第二天我就被綁架了,每次都這樣被綁來帶去,你們不累我都累。
「噗、啊啊啊!住手、笨蛋!」這個傢伙!我的身體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他一邊搔我癢一邊盯著我看,這傢伙完全就是樂在其中的享受我的反應啊!
「這點跟普通人類一樣呢。」混帳啊啊啊!我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好不容易停下手,我真的以為自己會笑死,肚子好痛,這是什麼折磨啊!新型的拷問法嘛!
「你、你想……」「我沒有想幹嘛啊,只是聽說麻煩人物來了嘛,作為城市的領導人當然要迎接一下啊!」不用不用,你的好意我心領即可。
「……那你是誤會了,我基本上沒什麼特別的能力,大致上和普通人一樣。」「什麼嘛,真無聊。」不要真的給我露出一臉無聊表情啊!這傢伙的聲音和桂是同個人,聽上去真讓人火大。
「虧我還弄出了巨食獸在街上亂跑,雖然也就是做早餐的時候順便調了一下魔藥啦。」……大家可以理解嗎?這個傢伙完全就是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怎麼辦呢──都綁架了妳,不做點什麼好像很虧啊。」這個傢伙的腦袋應該被送去重造吧!我好像很危險,誰快來救我啊!上帝佛祖阿拉什麼的都可以,就算是撒旦也沒關係啦。
這種時候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安全的,不過他顯然沒有這個意思,他捧起我的臉,翻來轉去活像在檢視即將丟出手的保齡球。
「好想吐啊……」「那是什麼!我也要玩!」不要啊,救命啊……
我的頭被放在一個箱子裡,身體則是被莫名其妙的人拉走,好恐怖,救命啊!果然我八字今年絕對犯沖了,我不該離開日本的!不管離不離開都超可怕的……
「聖女的內臟應該很值錢吧,妳就祈禱他們找到妳的時候,內臟全都還在吧。」……救命啊,哲也!我要被抓去黑市活摘器官了啊!
「你這個渾蛋!」他不管我的尖叫,直接把我郵寄出去,這個噁心的傢伙只是想玩我吧!
我的身體啊!好像被誰扛起來了,接著被丟了出去:「啊啊啊!」渾蛋!身體好像撞到了一層金屬製的版子,感覺冰冰涼涼又很堅硬,而我的腦袋在紙箱裡面呼吸,鼻子癢得要命,頭髮也讓臉頰發癢。
我的頭好像被送上了車子,能聽到引擎聲,突來的浮空感讓我覺得不妙,後腦勺隔著箱子撞上了堅硬的東西,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馬的,丟郵包這麼粗魯。
身體也有些微微振動的感覺,也被送上車了嗎?這種體驗不會有第二次了,但是如果可以活著回去,我還真他馬的不想體會第二次!這種經歷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只會被人家當作白癡而已。
外面有奇怪的聲音,貨櫃車的門被打開了。
「雀!妳在這裡嗎!」是雷歐!「我在這邊!快救我!」神之義眼太棒了!謝謝!
裝著我的箱子被拿起來了,雷歐的聲音有些遲疑:「是這個嗎?會不會太小啦?」
「對啦!快點打開啦!」被我吼了一聲,雷歐才趕緊撕開封箱膠帶,他一看到我就一邊尖叫一邊把箱子往外一扔!……騎著油門催到底的機車,札布先生露出漂流教室的驚嚇臉,緊急煞車,整個人往前飛高高。
「雷歐你這個笨蛋!你扔個屁啊!嗚!」「怎麼只有一顆頭啊!噁心死了!」雖然嘴巴很壞,但札布先生還是及時用血術把我連同箱子一起拉回貨櫃內,你這傢伙剛才罵我噁心對吧!你怎麼可以罵一個妙齡少女噁心啊!無賴銀毛!
「雀、雀啊!妳、妳還好吧……」「我的機車!」札布先生準備跳下去拯救他的小綿羊,但是剛剛緊急煞車,讓那台小綿羊停在路中間……被後面的車子追撞變成了破銅爛鐵。
「我的機車啊啊啊!」那台機車的煞車系統真厲害啊。
雷歐捧著箱子和我大眼瞪小眼,剛才那個感人的再會被你的少女尖叫給毀了,雷歐。
「請問妳的身體呢?」「被別人帶走了,應該會被送去黑市拍賣內臟之類的吧……」「妳怎麼還這麼冷靜啊!」大概是因為太超乎現實所以反而讓我麻痺了吧。突然覺得被活摘器官是很正常的事情。
「真的非常抱歉,我沒想到妳會被綁架……」雷歐懊惱的看著我,他輕輕撥開我臉上的頭髮,看他這樣我也不忍責怪他,不過剛才把我扔出去的仇我會記著。
「比起綁架,我比較在意你剛才對著我的臉尖叫。」「那、那因為我以為妳死掉了啊……」我要是掛掉了怎麼可能會講話啊!這是恐怖片劇情吧!雖說現在這個情況已經夠像恐怖片了。
貨櫃車似乎因為紅燈而停了下來,雷歐把箱子蓋好,抱著我的頭下車:「我先帶妳回去吧,史蒂夫桑和克勞斯桑去找妳的身體了,不用擔心喔。」
你要我怎麼不擔心啊……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地球也太危險了吧!我想去火星定居!
奇怪,好冷。
為什麼身體突然覺得很冷?……振動停止了,我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包起來,往好處想,說不定是他們已經找到我的身體了。
幹,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他們三公尺以上了。
「札布,還有少年,你們應該知道我現在有多生氣吧?」「『對不起!』」史蒂夫先生掛著溫和的笑容,但是感覺空氣中隱約有著銳利的殺氣,不理會跪地求饒的二人組,吉貝爾特先生給我端來了紅茶。
「雀小姐受了不小驚嚇吧?」「還可以啦。」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喝了一口茶,嗯,有身體真好!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感謝上帝賜給我身體!與其說是驚嚇不如說是恐怖箱,離開這城市之後,我寧願被打死也不要再來了。
我的墜鍊已經換過水晶了,是史蒂夫先生去救我的時候順便換的,那條墜鍊居然沒有掉,還蠻神奇的,難道我的身體是磁鐵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是萬磁王了欸,我可以跟基德比誰的吸鐵力比較強。
「綁架妳的是誰?」克勞斯先生在我對面的沙發坐下,眼神真摯的望著我,不要這樣好嗎?你搞得好像是要告白一樣。
「呃,那個人帶著奇怪的面具,中分長髮……」我不能直接講啊,那個傢伙又沒跟我說他的名字:「啊,他說他是城市的最高領導人。」話一說出口,氣氛瞬間凝結。
史蒂夫先生露出胃痛的表情,我實在沒有膽子問為什麼會這麼僵硬啊。
「你們兩個以後不用負責這項任務了。」史蒂夫先生嫌棄的用手揮了兩下,克勞斯先生寬厚的手掌放在我的頭上輕輕搖晃:「抱歉,妳很害怕吧。」
「咦?不會啦,各位都來救我了,這就夠了。」精神折磨我習慣了,誰叫我每天都在刷新三觀。
「這個孩子是天使嘛!」誰啊!我被一個突然跑出來的金髮大姐姐給抱住,她用臉頰摩蹭我的臉,接著轉向札布和雷歐:「你們兩個太不像話了!」並開始痛罵了他們一頓。
這位大姐叫作K‧K,是兩個孩子的媽,是一位身材高挑帶著黑色眼罩的的金髮獨眼美女。
她再不放開手,我就要被胸部悶死了!
「還有你這個男人!」「欸,我?」史蒂夫先生掃到了颱風尾。
「你居然讓一個嬌豔欲滴的少女穿這樣的衣服,再怎麼想讓她低調行動,這也太過分了吧!」咦?這是該生氣的點?
「等等,我穿這樣的衣服因為好行動,這是我的習慣,跟史蒂夫先生無關。」「這個平時都注重自己形象的男人,根本不會在意別人邋不邋塌。」史蒂夫先生居然沒辦法反駁,K‧K大姊好厲害!
「等一下,為什麼變得好像是我的錯一樣啊?」「我帶這個孩子去買衣服,你們這些男人要好好反省啊!」咦?不要啦,為什麼要做這種我家兩個妹控才會做的事情!而且房間裡已經有一袋史蒂夫先生買的衣服了!
「那個……」「嗯?」「史蒂夫先生有幫我買衣服,只是我不穿而已,所以其實……」K‧K大姊捏住了我的臉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啊,完了。
這是打算血拼到滿足,準備大採購的笑容啊。
K‧K大姊不只愛買,選衣服的品味還很糟糕,就算是像我這樣不注重打扮的人,好歹興趣是畫畫,該有的美感還是要有,重點是為什麼淨挑一些童裝部的衣服!那種胸前有巨大蝴蝶結的衣服只會勒得難受,我才剛接回身體,還想多深呼吸啊。
買了一大堆我大概穿一次就塵封在櫃子裡的衣服,不要誤會,我有嘗試過阻止她了,但能阻止血拼到瘋狂的女人的話喔,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當K‧K大姊送我回去的時候,史蒂夫先生差點把紅酒給噴出來,我兩條手臂上掛著五彩繽紛的購物紙袋,活像一棵聖誕樹,頭接回來但現在手臂卻要掉了。
好餓……「我想吃維德特小姐做的鐵板麵啊……」說完這句話,我就倒在萊布拉辦公室的門口了。
是飢餓感讓我醒的,回到史蒂夫先生家後我就回房間思考人生,現在餓醒了,胃一抽一抽的痛,也沒換衣服就跑出房間找吃的,桌上放著一大堆色彩鮮豔的料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想去吃,但是被人一把抓住肩膀。
「皇雀君,先回房間等一下吧。」我現在餓得要死了,你還要我等?小心我告你蓄意謀殺。史蒂夫先生不管我充滿怨念的眼神,硬是把我推回了房間。
大概對著空氣發呆了十分鐘,我彷彿還能聞到客廳桌上那個最顯眼的肉派的香味啊啊啊……有敲門聲,我立刻開門,抄起叉子就低頭猛吃盤子裡的東西。
「皇雀君,妳要站在門口吃嗎?」史蒂夫先生苦笑著問,我把麵條咬斷並接過盤子:「謝喏。」口齒不清的道謝後就用腳關門,趕緊填肚子。
「五分飽!」沒兩三下,我就吃得一乾二淨,難得胃口這麼好,感覺還能吃一些,話說剛才去客廳的時候,好像有一大堆人在?是史蒂夫先生的普通朋友吧?
等等,我好像忘了什麼事。既然忘記了,強迫自己也想不起來,我很乾脆的放棄後選擇滑手機,之後洗了個澡才覺得自己活過來。
手機在叫?我一邊擦頭髮一邊接電話:「喂?」「雀,妳打開筆記型電腦了沒?快要開始上課了喔。」……啊。
「我現在開。」「妳忘記了對吧。」你用的是肯定句啊哲也大大。
為什麼啊,早上才剛被綁架,晚上被救回來還要上課,話說上四個小時不就等於我得要撐到十一、二點才能睡嗎?
「小班長,喊一下起立。」啊?銀桑你有沒有問題啊,叫赤司喊啊。
「老師,我喊就行了。」「不行,因為我很不爽,所以小班長喊。」你以為我來這裡是要度假的是不是?辛苦赤司要代替我照顧這個麻煩的傢伙……我認命的喊完後就開始上課。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螢幕前擠了一堆人讓我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你們還好嗎?」
「突然就去當交換生太過分了啦,為什麼不跟我們說?」黃瀨佔據了將近三分之一的畫面問,然後被後面的紀田一把壓下去:「涼太你太高了,蹲低一點啦!那邊有沒有金髮美女啊!」滾。
「我是禮拜六才收到通知的,那兩天都在收拾行李,抱歉。」要是我說我是被綁來的,難保哲也不會果斷飛來把我帶回去。
四個小時過去,我覺得自己的體力全被抽乾,死在書桌上,跟大家告別之後我把電腦關了,有點餓,睡之前吃點東西好了……
「今天要繼續學習嗎?」你怎麼還沒睡啊!都幾點了!……不對,史蒂夫先生應該本來就是夜貓子,我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我已經昏昏欲睡了。」
桌上還有些吃的,維德特小姐已經回去了,我走到沙發那邊蹭吃蹭喝,史蒂夫先生一如昨天的品紅酒,這樣身體沒問題嗎?雖然是聽過喝紅酒能比較好睡啦。
「我聽說妳有在學劍道是嗎?」「還好啦,我還很菜。」「我可以教妳戰鬥的方法,只要妳想。」……這是要拜師傅的節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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