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日常就是這樣,中立混亂
那個腹黑眼鏡之前一直騷擾我,現在我要找他反而找不到人,雖然我有他的電話,但是打不出去啊……不,不是沒人接的問題,是我不敢打!
「小班長,幫我泡茶。」為什麼不自己弄啊!這個渾蛋!我是來拿點名簿的欸。
「坂田君,我來就好了吧,不用麻煩皇君。」浮竹老師你是天使……浮竹老師對我微笑,他把熱水壺拿起來準備弄綠茶,他的杯子是很普通沒有把手的陶藝品,相較之下銀桑的馬克杯放在一堆杯子中還挺顯眼的。
這間辦公室的老師都有喝茶的習慣,主要是鬼灯主任的關係,還有土方老師和浮竹老師都是愛茶之人,聽說這兩個人常常收到一堆茶葉,不知道真的假的。
「謝謝老師。」「這本來就不是妳的工作,快回去吧,感冒就不好了。」那我就回去啦!
「啊,雀回來了。」你們這些傢伙結束打掃後倒是很爽。紀田正在跟龍之峰、志村聊天,他轉過來跟我打了招呼。
「沒偷懶吧?」「才沒有勒!」「啊哈哈!放心啦,我看著呢。」山本你當自己是哪來的保母?
「山本你這就不對了,我可是非常值得信賴的!才不會偷懶……」紀田優雅的轉了一圈,雖然在我看來就是在擺顯,不過他高興就好。
我拿著點名簿開始點名,但是好像有幾個人不在,澤田遲到家常便飯,不過他累計的遲到次數已經有點多了,加上上學期的,這樣他暑假還得回到學校來打掃,這樣下去不行。
桂不在倒是很稀奇,基本上桂跟其他人都沒什麼交集,不過他不在位置上弄東弄西的也是少見:「有誰知道桂跑哪去了嗎?」
「班長,我在這裡!」桂,你為什麼頭上頂著水桶?他從後門冒出來,出場方式簡直驚豔。
「你發生什麼事了?」「我的卡帶不見了,現在正在找犯人,循著味道就找到廁所了。」我先不問你為什麼要帶卡帶來學校,那已經算是骨董了,小孩子根本不曉得那是什麼……還有你從一開始追蹤的味道就是錯的吧!他一臉正經的望著我,似乎是希望我能允許他繼續去找。
「桂,你去看過失物招領處了嗎?」「不愧是班長,我去找找看!」「喂……」跑得跟小偷一樣快,你倒是讓我把話說完啊!而且頂著水桶就不難受嗎?好歹先把水桶拿下來啊。
……姑且先不記遲到,赤司、土方去學生會,貝爾請假,說實在,我很少看到貝爾待在位置上的,如果不想上學的話為什麼要來呢?他明明是王子,基本教育的內容他應該都會啊。
「沒有!」嚇死人了!我的肩膀抖了一下,桂驚慌得跑向講台,等等,他要幹嘛?
「班長!幫我找吧!那個卡帶是坦克大戰的……」「你先冷靜!」不要越靠越近還抓著我的手!我先甩開了桂那幾乎要把我的手捏碎的雙手,容我在吐槽一遍,現在的小孩子都不知道卡帶是什麼了啦!坦克大戰也太懷念了吧!
「桂君,你早掃之前不是還拿著一堆卡帶嗎?」哲也一問,桂就轉過去回答:「可是少了一塊啊,放在書包裡的數量不一樣。」你全部放在書包裡?你來學校是來幹嘛的啊。
「你有數過嗎?」「有,我還列了名單,就是少了坦克大戰的。」其實沒有人在乎是哪一塊,我們班的人有在打紅白機的就只有你而已,拿卡帶是要幹嘛?沒遊戲機又沒用。
「剛才掃地的有看到嗎?」赤司不在我要問誰?青峰又睡死了……
「不,我們沒看到類似的東西。」蘭奇亞的回答讓桂又更加焦急,他淚眼汪汪的看著我,就算你用這種被遺棄的小動物眼神看我,我也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幫你啊,總不能要我搜大家的書包吧?
「你早上在用卡帶做什麼?」「班長妳在說什麼呢,紅白機卡帶當然只有一個用途啊。」他一臉「妳居然不知道」的表情真令人火大,不過我還是姑且聽一下理由。
「當然是拿來堆疊成霍●的城堡啊!」「誰會拿卡帶做那種事啊!」我為什麼要跟他認真……總覺得頭好痛,我揉了揉眉頭,聽到黃瀨說了一句:「原來那是城堡嘛,我還以為那是單純的在玩。」
不,蓋城堡一樣是在玩啊!你幹嘛在早自修做這種無聊的事啊!……算了,我不想思考整天都在喊著馬力歐和紅白機的蕎麥麵人妻控腦袋裡面裝什麼。
「有沒有可能掉到誰的書包裡面去了?坐在桂附近的翻一下吧。」桂前後右的人都開始翻起書包,該說你們沒人抱怨也算是對我很好,至於桂左邊的位置,澤田還沒來我也不能怎樣。
「桂為什麼要隨身攜帶卡帶啊?」紀田你有這個勇氣問,要是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回答我不幫你,要是留下心理陰影,自己去找大蛇丸做心理輔導。
「以防萬一啊!畢竟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會用到……」「不,雖然你說得好像藏在鞋子裡面的鈔票一樣,但是卡帶到底能拿來幹嘛啊。」志村你就不要吐槽他了,桂的思維不是我們正常人能理解的。
「已經要上課了,你們在做什麼?」啊,土方老師走了進來,我趕緊把點名簿放好並對著桂說:「桂,卡帶下課再找吧,如果是掉在教室的話一定找的到。」
「嗯,的確,也只好先這樣了……」我總覺得他要幹出什麼可怕的事,現在還是先不要多想好了。
上課上到一半,哲也突然點了我的肩膀兩下:「雀,妳看一下桂君的位置。」幹嘛?不好好上課專給我搞事……我轉頭往後看,他不見了!土方注意到我的視線也往後看一眼。
「怎麼了?」「桂不在位置上,他想幹嘛啊?」「或許是去廁所了,別太操心,又不是他媽。」你以為我想這樣啊!那個傢伙的思考要是能跟正常人畫上等號,我就不用擔心大多數人了好嗎?
「班長。」「『嗯?』」嗚喔!桂蹲在我的位置旁邊,差點把土方嚇到噴血,這個角度被講桌擋住看不到下面,不過土方差點整個人跳起來,大腿狠狠的撞上桌子底部,發出一聲巨響。
「碰咚!」「怎麼了?」「沒、沒事,小腿抽筋……」土方的表情好恐怖,你這根本不像小腿抽筋,你這是被人用刀子在大腿上捅出個洞吧。
「要去保健室嗎?」「不用不用……」兩個都姓土方的人在對話……老師果然很溫柔啊,雖然感覺奇怪但沒多問什麼,我把聲音壓低問桂:「你就不能等下課之後找嗎?」
「因為太過在意了,根本坐不住啊,會一直想卡帶在哪裡嘛!」你的心情我是可以明白啦,可是你也不用神出鬼沒的突然跑出來啊。
「我們都會幫你找的,你趕快回去啦。」「皇君,怎麼了嗎?」「沒事。」桂你趕快回去啦,我不想上台作答。
好不容易撐到下課,桂立刻開起搜索模式找卡帶,好幾個人為了桂都在翻書包、搜索地板等等,澤田搞不清楚狀況詢問山本。
不過怎麼找的到,卡帶不好找,拿了沒用……
「痛死了!這什麼鬼啊……」我轉過去看,銀桑手上拿著一個卡帶:「誰把這個放在門旁邊啊!」
「我的卡帶!」桂急忙跑過去拿回卡帶,不過銀桑居然打了他一下,桂一時沒站好就撞上講台,一下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啊……阿圭,你還好吧?」「我不是阿圭,是桂!」還能這麼有精神的吐槽應該是沒事,不過要是不阻止桂的話,他大概會衝過去跟銀桑打起來。
「桂君,你需要去保健室嗎?」「我不是桂君!是桂!」一樣啦笨蛋!哲也你根本不需要擔心這傢伙,反正他就是這個樣子。
「他皮粗肉厚的,沒事。」「老師,你這樣說我覺得不妥。」對啊,要是人家想告你,我們都能作證喔。
「桂,你的背要是會痛就去保健室,既然東西找到了那就沒事了。」這樣可以了吧?
「等等,還沒找到犯人是誰吧?」
你真的就是來搞事的對吧。搞什麼偵探推理劇啊,沒聽過找到失物還要找犯人的,你這樣路上看到失竊物沒有人會去撿喔。
「喂,你那種說法就是在懷疑我們班有小偷,找到就好了,幹嘛這麼麻煩啊?」難得青峰會講出有點根據的話,不過這樣會吵起來的,我趕緊阻止比較好吧?不對,這裡有銀桑啊。
注意到我的視線,銀桑假咳了兩聲:「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有什麼事情要講等下課再說吧。」
「這是包庇!」「桂君,你別這樣。」「我不是桂君,是桂!」哲也你絕對是故意的吧!
「桂,不管犯人是誰你都先緩緩,也有可能根本沒犯人,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別說是因為你是外星人喔,這樣我會想揍人。
「如果沒有人偷,怎麼可能在門口旁邊啊!我的位置在角落欸!」「可能是被誰踢到的……」「那怎麼可能沒發現啊!」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但我總覺得很火大。
「我一定要找到犯人!」你以為你是福爾摩斯啊!
桂這樣消騰了一上午,一直到下午的社團時間他都還在找,大家已經不想在意是誰搞的鬼,似乎認定就是東西掉了被踢到門邊而已。
我要去排球社……意外!不過也是啦,三年級既然有些選擇繼續留隊有些升學,交接不能馬虎,我們學校有些人還是會選晉升去其他學校的,就算是直升也要把社團交給學弟妹。
「遇到奇怪的人要迴避喔。」「說得好像我只會吸引怪人。」哲也你不用想太多,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我們學校的體育館很大,想借體育館只要申請就可以,雖然我不知道學校的地有多大,不過就我所知學校裡面有五座體育館、三座室外泳池、兩個室內泳池、四個室外球場、三處操場、兩條競速自行車賽道等等……超多!這學校的占地根本就是個小型國家吧!
「不好意思,我是社團幫手。」教練看到我馬上招了招手,今天會叫我來是因為要幫新的主力選手量隊服尺寸,太過量身定做我覺得不太適合,不過既然學校要這樣搞也無所謂啦。
「集合!」換上運動服的排球社隊員分成兩排排好,整齊劃一的站在教練前方,喔!是排球少年的及川還有影山!所以這是北川第一部囉?
「她是今天來幫我們的社團幫手,昨天被選上的人先量尺寸,其他人去練習。及川,你幫個忙。」這個教練做事還真有效率,他們昨天就交接算蠻快的,其他社團沒這麼急,各有利弊吧。
「好!交給我吧!」及川學長真有活力。及川是排球少年中的帥哥擔當,是自認的,基本上是個努力的人,不過性格對外表現有點輕浮啦。
「學妹叫什麼名字?我叫及川徹,是前部長!」他比出一個剪刀手,熱情十足的打招呼。
「我叫皇雀,皇帝的皇,麻雀的雀,隨意稱呼就好,今天要麻煩學長了。」我拿出寫衣服尺寸的單子給及川學長,從口袋裡掏出綠色的捲尺。
「你不要對學妹性騷擾喔,及川。」及川學長的竹馬,岩泉學長如此說。這樣只會讓我起無謂的擔心。
「我才不會勒!岩醬你不要亂講啦!」你的形象啊,及川學長在岩泉學長的眼中就是可以欺負的對象,這關係大概就跟黃瀨和笠松學長一樣。
這其實進行的很快,不用花太多時間,衣服尺寸其實只要抓個大概,不會讓他們覺得太小就還好,重點是肩寬跟腰圍。
「學妹為什麼會想當社團幫手?」我是被逼的。但我不能說實話,不知道老師會不會揍我。
「被指派的,不過現在比以前輕鬆多了。」畢竟我連跑腿都要做。及川學長把單子給我,檢查過了,沒有問題,有一顆排球滾了過來撞到我的腳。
「是這樣啊……對了,學妹喜歡排球嗎?」及川把那顆排球撿起來丟回去,一臉和善到有剩的笑容讓我覺得刺眼。你怎麼會問我這種阿宅這種問題,別說排球了,我根本不喜歡會流汗的運動。
「普通。」「那學妹喜歡什麼運動?」不流汗的那種,睡覺算嗎?
「游泳之類的。」這傢伙做什麼身家調查啊?雖然我是無所謂啦。
看他們打了好一陣子的球,果然排球和籃球所用的肌肉不太一樣,而且該怎麼說?排球社給人一種自由奔放的感覺,像在看青峰打籃球一樣。就連我這樣的外行人都看得出來,及川學長在三年級中算是技巧拔群的,沒打過排球的人應該不太清楚排球的位置分配,及川學長擔任的二傳手是負責傳球的位置,可是在排球中的每個位置都不是綁死的,所以攻擊方式很多樣。
他的傳球,美的就像藝術品一樣。
「好厲害……」在看哲也打球的時候,我會覺得很開心,想和他一起打籃球,但是及川學長則是完全相反,我只想在場邊看他的傳球。
「學妹,謝謝妳的稱讚!」為什麼他聽的到!順風耳啊!「專心打球啦混帳東西!」岩泉學長一個飛踢,惹來及川學長的哀嚎。
社團活動結束之後,我直接回家,劍道社最近在整理道場,所以我暫時不用過去。
及川學長把玩著背包的背帶:「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拉麵?」「你神經到底多大條啊。」「不用這樣講話吧!」岩泉學長說話真不是普通的狠。
「不用了,我要趕緊回去,下次吧。」「那就說定了!」及川你是這種角色嗎?我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那,我們送妳回家吧。」「學長這樣有點可怕。」「你是變態啊。」「雙重打擊!」岩泉學長Nice!
「在旁邊看我們打球,學妹有什麼感想嗎?」就算你這樣問我,我難道要直白的稱讚你嗎?感覺你會囂張起來,露出討厭的表情。
「妳不用理他,早點回家比較好。」岩泉學長用手肘撞了一下及川學長的腰,讓我趕緊離開體育館。
「那,學長,再見。」「嗯,再見。」「路上小心喔!」他們人真好啊……
我到大門口的時候,剛好看見澤田在晃來晃去,我原本是不想理會他的,因為他看起來超像可疑人物的,但是他看到我就一臉快哭的表情,少年你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啦?
「澤田……」「班長!里包恩說要抓我去深山特訓,救我!」連獄寺、山本都救不了你,更何況是我呢?你另請高明,我不想和全義大利最強的殺手打交道。
我轉身就要走,他拉住我的手臂,看樣子真的是沒人可以求助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突然說要去深山特訓,那你怎麼還在這裡?」「他要我找妳一起去。」蛤?關我屁事啊?
「拜託了!我會被他揍死的!」「好啦好啦……」反正頂多就是看你被整嘛,再怎麼樣里包恩都不會對我太差,慘也是你慘。看他這樣只差沒下跪的拜託我,良心真的是過不去。
我先打個電話先,不然裕也哥會生氣,不過他要是知道我跟同學跑到深山去也會生氣吧?感覺他會想把澤田做成奇塔塔普肉泥。
澤田搞不懂里包恩的想法,坐上公車後才問:「班長知道為什麼里包……」「我哪知道。」應該說我不想知道。
學校附近的山只要搭公車坐三十分鐘就能到,聽說這座山也是學校的地,我不想思考學校買下一座山要幹麻,反正自有用處。
話說我穿著制服來爬山這也不太對啊。
我跟澤田一路上聊些有的沒的,走到瀑布旁邊停下,還真壯觀……很少有機會看到瀑布,不過我現在有點擔心明天會不會肌肉痠痛。
「你浪費太多時間了,阿綱。」里包恩穿著猴子的玩偶服,突然跳到澤田頭上,澤田被嚇了一跳,緊張的揮了一下手臂,你以為你在趕蟲子啊。
「里包恩!你叫我帶班長來到底要做什麼啊!」你的語氣不像在問話,根本就是在罵人了。里包恩往我的方向跳過來,我一個順手就把他抱住。
「你要帶著雀,爬完這座山。」「什麼!」蛤?等一下,你把我當沙包用?信不信我一手掐死你這個小王八蛋!
「在晚餐煮好前,要成功喔。」里包恩根本是惡魔吧,現在已經快五點了欸……怎麼想都不可能啊,憑他這個破體力?不過被槍指著的澤田沒有選擇的餘地,在里包恩前他向來都是這樣。
我覺得要在晚上前回家根本是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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