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暴風雨的前夕是風平浪靜
「我出門了。」我將門帶上後,穿好了鞋往學校走去,新學期呢……那些傢伙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改變吧。
不過,冬天過不久後就要轉了,春天後又要把制服換回來,站在校門口的風紀委員還是一如往常的驚人呢,真想不到我會懷念這陣仗。
「草壁學長,早安。」「早安。」我還是要繼續到雲雀學長的接待室打掃嗎?要不問一下?不……就算不問應該不要緊,如果有變動的話,銀桑會跟我說……如果他沒忘的話。
「啊,小班長。」就在我經過辦公室的時候,銀桑出聲叫我,他顯然是差點忘了今天開學,頭髮比平常還要亂,明顯睡眠不足的樣子。
「早安,老師。」「來,這是點名簿,然後今天要打掃、選新幹部、發課本和行事曆,和往常一樣交給妳了。」說完,我的手上就多了一疊要發給全班的紙張,這個傢伙……
「打掃區域沒有變嗎?」「問衛生。」還真是把所有工作都丟給學生了啊,不過看他一副很想睡的樣子,宿醉吧,就別太計較了。
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可怕的聲音,拜託千萬別……上學期我們班欠的賠償可都還沒還完啊!
「你們在幹嘛啊!」咦?為什麼岸谷會在這裡?岸谷他抓著志村躲在講台後面,前面是舉起桌子的靜雄,不過好在山本抓著他,另一邊是在安撫靜雄的哲也。我的天啊,這是什麼地獄繪圖嗎?
「靜雄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就算和皇雀君不是我與賽爾堤那樣的天作之合還是可以……」「滾!渾蛋眼鏡!」用膝蓋想都知道是誰在作死,我把岸谷拖出來,把他趕回了他的班級。
「一大早精神挺好的啊。」神經病。岸谷還一副沒做錯事的表情推了下從臉上滑下去的眼鏡:「呀,真令我大開眼界,剛才靜雄氣到想殺掉我,一看到妳就冷靜了呢。」不,冷靜的人是不會冒青筋的,還有你差點被宰掉還能笑嘻嘻的,該說真不愧是變態眼鏡嘛……
「對他好一點喔,皇雀君,靜雄也就只有這幾個朋友了呢。」我覺得他有沒有把你當朋友是個很值得探討的問題,就算你不這麼說,我跟他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擔心。
「還用你說,別再隨便跑來了,小心被風紀委員揍。」「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但妳也算是冰清玉潔,難得一見的溫柔啊。」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把你拖回去讓靜雄把你做成絞肉啊?
回到班上後,桌子已經被放回原位,我總算能把手中的資料放下來,我們班的衛生是山本對吧?
「山本,我們班的打掃區域有變嗎?」「報告,沒有!」好,那這樣就不會有搞混的可能了,外掃跟內掃的人員要調換,還有什麼呢?大致看了一下,好像還少了幾個人,不過沒關係。
「內掃外掃要調換喔,內掃的聽赤司指揮,外掃的跟著山本去,掃完之後回來我再點名,有不懂的就問赤司和山本,先去掃地吧。」我也得去接待室一趟才行,把好久沒碰的接待室鑰匙塞進口袋,我三步併作兩步的前往接待室。
「報告。」沒人?啊,因為今天是開學,雲雀學長去抓遲到吧,早上看澤田不在,可能是睡過頭了。
我把接待室簡單整理過,意外的灰塵不多,難道這整個寒假雲雀學長就守在接待室裡喝茶賞鳥嗎?
「咖。」「雲雀學長,早安。」把垃圾袋綁好之後拿去丟,我的工作就結束了,雲雀學長看了我一眼,走到沙發邊上坐下,他心情好像不錯,還沒完全關上的門縫間有什麼東西竄進來,嗯?
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在我腳邊磨蹭,低頭看,黑色的毛球在我腳邊窩起來,牠抬起頭露出黃橙色的眼睛看著我:「喵──」是小貓咪!
這小東西是跟著雲雀學長過來的嗎?我蹲下來摸了摸牠,牠很親人,不斷磨蹭我的手,心臟都要融化了……好可愛,好軟,是哪戶人家的貓嗎?感覺被小心的照顧著,毛色很亮也很健康,不是流浪動物的樣子。
「喂。」嗚!完了,我居然玩起貓來了,我立刻抓起垃圾袋:「我馬上拿去丟!」貓咪就算交給雲雀學長也沒問題,反正他那麼喜歡小動物……
趕緊把垃圾扔完,回去吧,還有很多東西要弄,不過……選幹部要怎麼辦呢?除了赤司之外,還有誰適合當班長啊?應該說誰有這個能耐能統領那群酷斯拉,不管是誰,被選到的人一定跟今年犯沖。
「喵──」咦?不會吧,那隻貓跟著我?我左看右看,都沒看到那團小毛球,等、等等,為什麼好像有人在拉我的衣服啊!
「啊!下來啦!」這隻貓居然爬到我身上!牠的肚子幾乎貼著我的後頸,幾乎趴在我的頭頂,幸好牠沒什麼指甲……我更確信牠是家貓了,只有被寵大的主子才會這麼囂張!
我還要回去處理其他事情,現在居然得在這裡跟貓玩!雖然很可愛又軟萌,可是我沒這個時間啊!我想把牠從頭上抓下來,但是牠的指甲纏住我頭髮不肯鬆開……好吧,只好這樣做。
頂著這隻貓回去吧,不然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哎呀,看樣子黑貓小姐找到她的獵物了呢。」戲謔的笑聲害我抖了一下,我是這隻貓的獵物?不對,那不是重點,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賽巴斯欽。身穿黑色西服的惡魔笑咪咪的看著我,他戴著單邊眼鏡,活像從其他世界走出來般格格不入周遭的時代脫節感。
「這是你的貓嗎?老師?」小黑貓似乎很討厭他,死活不肯從我的頭上下來,我嘗試了幾下最後選擇放棄,都快習慣牠趴在我頭上了。
「嗯,謝謝妳幫我照顧她,皇雀君。」……好吧,我就不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了,反正全校師生都知道嘛。他戴著手套,把貓咪從我頭上拎起來,看樣子也不是真的那麼討厭,還挺順從的。
「我沒做什麼,我先回去了。」「好。」他的笑容總讓我聯想到梅菲斯特,這兩個人的感情好嗎?我猜應該不好,梅菲斯特不管是在哪裡都很沒人緣。
回到班上該先給他們護身符,然後處理一下該處理的事,對了,還沒跟銀桑拿這學期的課表,我只希望美術課不要再是槙島老師,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太恐怖、太滲人,而且我現在還是搞不懂他想要做什麼。
「班長,妳回來啦。」志村正在整理黑板,他排放粉筆到一半就轉頭跟我打招呼,看樣子室內工作分配很順利,有赤司坐鎮我不用太擔心這點。
「等一下要選新幹部,有什麼人選嗎?」「我覺得除了雀之外沒有第二個人了!」紀田給我閉嘴。他剛拖完走廊,拿著拖把從後門走進來。我可還沒忘記當初他推著我當班長的事,這仇我一定報!
「我也這麼認為……」志村你也給我安靜。
等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後,我先發了行事曆,順便點名,澤田這時才急急忙忙的出現,他衝進教室差點把講台給撞飛:「到啦!」到個頭啊,是大遲到。
「澤田君真有活力。」哲也,那不叫有活力,那叫發神經。
「既然所有人都到了,我們先開始選幹部吧。」銀桑八成在辦公室睡著了,反正他在這裡也起不到實質的作用,首先是我的職位……
「雀,我有個提議!」紀田你真是很有活力啊。「你想當班長的話我直接寫。」「不是啦!換委員就好了,其他職務不用換吧?」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根本沒有任何職務吧渾蛋。
「你們想想啊,除了雀之外也沒有人能夠這麼清楚我們的事,讓赤司當班長的話,他的工作又太多了。」這個傢伙真的是嘴巴不爛只會說幹話,我的眼角開始抽蓄,輕輕敲了兩下講台。
「紀田,不要鬧了,班長這份工作誰都能做。」「不,我贊成紀田說的,做一學期再換就好了。」啊,銀桑……他走進來揉了揉我的腦袋,拿了板擦把班長的職位擦掉。
「銀醬神助功!」紀田對著銀桑拋了個電眼,豎起大拇指的使勁裝可愛。不要鬧了!這個捲毛只是覺得我很好使喚所以想讓我繼續做下去啊!這樣下去這三年都會是這樣,我不要!
「可是……」「小班長,妳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沒有辦法想像沒有妳我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子,妳忍心丟下可憐帥氣的銀桑嘛!」得!演哪齣,你腦子進水啊!是吃太多甜食,過年過到腦子都壞了嘛!但是我被銀桑緊抓住肩膀,被他認真的神情直直看著,我的臉慢慢的開始發燙。
他一定知道我吃這套才敢這樣用美色誘惑我!
「赤司要幫忙學生會的事還有一大堆雜七雜八的工作,妳認為其他人可以勝任班長的工作嘛!」好痛好痛好痛!不要抓著我,快放開我啊!腦中閃過一大堆不適合的人選,這樣一說……
「龍之峰呢?」「他弱不經風的又不敢跟其他人打交道,班長是要去出席班級會議的,他不行啦。」銀桑你講話太大聲了啦!帝人你不要哭啊!
「那、那紀田呢?」「上學期才給我惹出一堆麻煩的傢伙怎麼可能讓他當班長!」也是喔,是我考慮不周。
「不然綠間?他很認真應該可以吧?」「要是他說跟什麼星座不合,誰要跟他一起工作啊!」銀桑!你越說越過分了啦!綠間你不要推眼鏡不講話,反駁他啊你們這些人!
「要不然土方……」「風紀的工作夠他忙了,而且我才不要成天面對他的青光眼。」「誰青光眼啊渾蛋!」土方你冷靜啊!他沒有說錯啊!你的眼睛看起來的確很像青光眼啊!
「少數服從多數,贊成班長職務不換人的舉手!」這是犯規!這是私刑暴政!我抗議!最後還是要歸順民主暴力,什麼個人權益全是狗屁……這到底什麼世界啊!
結果最後大部分的職位都沒換人……對了,還要去拿課本,這就沒我的事了,搬課本是他們的工作。
「對了,還有一件事,班長,我們要換座位喔。」……消息來的太快太猛就像龍捲風!要換座位!我終於可以脫離這個吸最多粉筆的位置了嘛!啊,不過這樣旁邊就不是哲也了,而且赤司也是,往好處想,我的後面再也不是高杉啦!
「好。」「來!臭小子們,來抽籤換位置吧。」我起身要去抽籤的時候,銀桑伸手把我擋住了:「妳不用抽。」「欸?為什麼?」「妳根本沒長高吧?不用換啊。」你瞧不起人啊!……不過的確是沒長啦。
「這不公平啊,銀桑。」「妳要這樣想,能坐在最前面欣賞盛世美顏呢。」你有臉這樣說就不怕我真的揍你嘛。
「……銀桑,你只是不想要我離太遠好使喚我吧。」……居然不講話啊!但你的眼睛再用光速飄移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真是的,老是這個樣子,讓人放心不下的傢伙。
「好啦──小班長不會跟銀桑計較的,我知道妳最好了。」少在那邊給我裝可愛,我真的會殺人喔,小心我把粉筆全部塞你鼻孔。
「……二年級的時候要換喔,老師。」「嗯嗯,一定的。」我才不信。
我的位置不變,還是在講台前面的中間位置,右邊本來是哲也換成了赤司,哲也在我後面,左邊是土方,太好了!我的成績有保障了!而且,班上不對盤的人幾乎都分開了,這樣應該不會有事吧?
我得去問副校長才行,一定得問。
可是今天是開學,所有人都很忙碌,就算去了大概也等不到回應,等等,我幹嘛像是要去告白的小女生一樣這麼煩惱啊!總覺得輸了,話說回來,那個傢伙到底請了多少大人物來任職教師,今天看到賽巴斯欽已經夠驚嚇了,我可受不了再多來幾個。
「數一下課本有沒有沒拿到的,等等要公布課表,下課吧。」好,趁這個時候把護身符給他們!我一邊登記座位表一邊數人頭,先給赤司吧。看他好像很忙的樣子,他似乎要去學生會了,我抓住他的袖子,他停下了腳步看我。
「赤司,這個是謝禮,雖然只是小東西,還有護身符,給你。」他接過之後就立刻放到書包裡:「謝謝妳,但那真的沒什麼。」買下一塊土地還不算什麼啊……不愧是土豪。
「你幫了我大忙,下次請你吃午餐。」他聽到後露出一抹極淺的笑容:「嗯,好。」……咦?好像有點奇怪?
赤司怎麼了?……沒關係,總有時間找他聊的,我轉到後面去也給了哲也護身符,當然還有京都紀念品,哲也愣了一下:「妳明明是到京都去忙的,還特地買東西給我啊……」
「沒關係啦,只是個小紀念品。」「護身符不是吧?」真是敏銳啊……不愧是哲也呢。
「嗯,有機會再跟你說。」哲也對我微笑,他是唯一知道鯉伴事情的人,對我來說比任何人都要珍貴,如果是哲也的話,就算跟他說我遇見外星人了,他好像也不會吐槽我。
「小雀給了小黑子什麼東西啊?」黃瀨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人叫你就突然冒出來,哲也轉頭回答:「是紀念品。」
「紀念品?」「這是你的份。」我把護身符給黃瀨,他露出一副看見七大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幹嘛?你太久沒被我揍,所以很懷念是不是?
「小、小雀居然、居然送我護身符!我不是在作夢吧,小黑子,快掐我……好痛啊啊啊!」哲也真是毫不留情。你也結巴的太嚴重了,有這麼誇張嗎?
「我會好好珍惜的!」別說得好像我把我女兒嫁給你了一樣。
「涼太還是一如既往的浮誇。」「小紀田,我這是誠實啊。」我沒叫你們,你們倒是一個個冒出來加入話題了,我也給了紀田一個,他看著我,眼睛瞪的超大。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我送東西真的有這麼奇怪嘛!
「你不要的話……」「我要!好稀奇喔!」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麼嗎紀田同學?紀田寶貝的護在胸前,然後向我送出一個飛吻:「謝謝妳的心意喔!但是我喜歡所有女孩子,做為回禮只能給一個吻。」「我不要。」給我走開。
「欸?班長妳沒給錯人嗎?」澤田拿到護身符就露出錯愕的表情:「這不是要給山本君或獄寺君的?」到底是幫他們兩個代收了多少禮物啊,可憐的少年。
「這是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人的嗎?」山本笑嘻嘻的問,他的位置在澤田斜後方,我把他的那份給他:「嗯,拿去。」
「謝謝!有這個的話,感覺不管什麼比賽都不會輸呢。」不,那個護身符沒有那種神奇的力量,就只是個護身符而已喔。
「你這個棒球笨蛋。」獄寺似乎因為位置離澤田很遠在鬧彆扭,就算他跟銀桑差點吵起來,也拿出炸彈威脅坐在澤田前面的志村,還是敵不過銀桑的三寸不爛之舌,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了自己的座位。
「女人,妳該不會在這裡面放了什麼可疑的東西吧?」又來了,獄寺的首領被害妄想症。
「就只是護身符而已,這是給你的。」他似乎沒想到他也會有份,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又露出狂躁的表情:「為什麼我也有啊!妳該不會連討厭的傢伙都這麼博愛,噁心!」
「我又不討厭你。」少年,我只是覺得你很吵而已。獄寺的臉難得維持不到兩秒,平常他都一副「誰敢靠近首領我就幹掉你」的表情,但現在我實在無法形容他的心境轉換。
「煩死了……」「好啦,獄寺你就收下嘛,又不會怎麼樣。」山本的話刺激到獄寺,他一把搶過我手上的護身符對著山本喊:「我又沒說我不要,棒球笨蛋!」傲嬌屬性穩穩的。
「班長,謝謝妳。」澤田向我道謝,將那個護身符小心的收起來,雖然我覺得惡魔不可能附身在澤田身上,不過多做點保護措施還是比較保險。
「妳還要把那些給其他人吧?」「嗯。」「雀人真好啊!」山本你這麼說我誠惶誠恐。論人好,我還沒有你的境界。
「小雀──要給大家什麼東西?」紫原一如既往的在吃零食,他的位置在山本後面,其實我有點擔心他講話不經大腦會不會惹惱靜雄,因為靜雄的位置在澤田後面,雖然他人現在不在。
「護身符,你還有糖果可以拿。」「哇啊──謝謝!」紫原的語氣聽上去有點瞧不起人,不過有一部分是因為他說話速度不快的關係,他滿足的拿著那盒糖果並把護身符隨便塞進外套口袋。
「雀果然很適合當班長呢。」山本你這傢伙突然間說什麼呢。
「要不然二年級給你當?」「這樣好嗎?我不擅長跟折原講話……」你這個自來熟的傢伙也有不擅長應付的人嘛!不,對方是折原的話,一切都能說得通。欸,話說回來我也不擅長啊,能跟折原正常對話還不被他惹惱的大概只有岸谷那種怪人。
「我也覺得──小雀繼續當就好。」難得紫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不然他平常基本上能不講話就不說的,不是惜字如金,只是懶而已。
「對嘛,能保持冷靜的處理平和島和折原的事情,還有之前跟B班打起來的時候,雀超級帥氣。」山本,這話不能被你的粉絲聽到,我會被殺掉的。
「嗯,小雀講話很清楚,聲音很好聽。」不,那不是當班長的必要條件吧。紫原只說他想說的話,要搞懂他的思考邏輯是件很困難的事,所以我就不吐槽了。
「聲音只是個人喜好而已吧……」澤田還要麻煩你擔任吐槽役真是辛苦了。
總覺得速度好像有點慢,我要怎麼給神威和貝爾啊?還有高杉,直接給超級尷尬的,但是放在桌上的話感覺很詭異,又不是情書或巧克力!
不然先從比較簡單的開始給起?
「綠間,給你。」綠間看著我手中的護身符,沒有想拿的意思,但是他一直盯著。
「突然間給我這個做什麼?」這傢伙哪裡簡單啊!我好想揍三秒前的我。
「就是個小禮物而已啦。」……他盯著我看,完全沒有想拿走的意思,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很尷尬,我能明白你不想隨便收下別人禮物的心情,可是這就只是個護身符啊!這也算是盡人事吧!算吧!
「好吧,『早安你好』的確有說水瓶座是貴人,我就收下了。」感謝早安你好節目組,傲嬌果然是很麻煩的,只不過我現在只看得見綠間的傲,才沒有嬌。
「我也有嗎?」「嗯,給你。」「哇!我會把它扔在垃圾桶的。」折原臨也你這個傢伙就算被附身也沒事的,東西還我。還是一樣開口就惹人厭,不要用一副很開心的表情說垃圾話。
「踐踏別人的心意那還不如不要收下。」綠間冷淡的推了一下眼鏡,他居然會幫我講話,護身符刷得好感度太高了吧!
「像綠間君這樣正經的人才不懂,這是我跟小班長的情趣。」「我敬謝不敏。」情你媽啊,果然不該給你的。
「哼,你這種性格的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成天拿著奇怪東西的綠間君才是怪人吧。」「這才不是怪東西,是幸運物呦。」綠間的眉頭皺到死緊,兩個人坐隔壁也算是運氣不好吧……綠間會不會氣到拿幸運物扔他啊。
「迷信跟占卜不過就是一種安慰自己的東西,反正幸運物之類的也是一樣,人就是會想把自己的遭遇怪罪在運氣這種……」「夠了啦,綠間只是很認真而已,你別太過分。」不打斷折原的話,他會反駁更多。所以我趕緊打圓場,總覺得只要有折原在的一天我就不得安寧。
綠間你不用跟這種喜歡講歪理的人認真啦,越在意只會越被他耍著玩而已。不過幸好綠間是自我意識很高的人,這兩個人被操縱的可能性很小,折原胡說八道的功力都讓人懷疑他是惡魔了呢。
「好啦好啦,真是倍受疼愛呢。」「折原,夠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欠揍的人類啊。
「妳要怎麼拿給問題兒童呢?」折原晃了晃手上的護身符,似乎不認為他也是其中一員,等著看好戲。
「普通的給啊。」不然還能怎麼給?飛鴿傳書?……不要一臉「我等著看」的表情啊喂。
從各方面來說,折原真的很猛呢。我把護身符扔給剛買完飲料回來的青峰之後,又接著給蘭奇亞,還有沖田,因為他們都坐得蠻近的……
「班長這是在幹嘛?希望我們不要惹麻煩?」沖田拿著護身符問。如果這樣就能阻止你們的話那該有多好,可惜事情要是真的這麼簡單我也不用辛苦了。
他一副無聊的樣子捏了捏裡面的東西,不過他並沒有打開繩結查看,畢竟裡面就是紙而已。
「能不讓你們惹麻煩的只有魔法吧。」「意外,班長的想法還真是可愛啊。」但你這傢伙的表情完全就是在看笨蛋,渾小子。
剩下的人不是很難給就是沒有什麼好理由……不,我連折原都給了,其他人算是很簡單的。
赤司似乎在看資料,土方在他旁邊似乎也在看什麼,我不好意思打擾他們。
現在剛好有點時間,今天下午沒課,不過我還是要在放學之前確認一下大家參加的社團有沒有要改或退,要加入的話得等二年級。
「雀,妳之後還會繼續擔任社團助手嗎?」欸,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話說原來那叫助手喔,講的還真好聽。
「應該會吧。」我拒絕不了啊,一開始我就是被銀桑逼著做這種事……等等,這種說法有點奇怪。
「那就好,我想除了妳之外也沒人能做了。」你這種說法我真聽不出赤司大人你是稱讚我還是諷刺我。
「赤司,學生會的工作還需要找人嗎?」土方拿起放在赤司桌上的好幾本資料夾問,我記得風紀委員沒這麼忙啊……
「不用了,目前人手已經足夠,麻煩你了,土方。」「嗯。」好稀奇啊,赤司跟土方這麼熟稔的聊天,討論工作是很令人放心的組合。
「學生會跟委員都很忙吧?」「因為三年級要準備考試,交接和轉換都要一些時間習慣。」目送土方出教室的赤司露出笑容,這些工作對他來說不算辛苦。
「雀下午也要留校對吧,今天中午要一起去吃飯嗎?」「好啊。」你邀請我,沒有說不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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