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8-22 18:49:30孤影星
第九十一節 對不起，我不該得意忘形的請原諒我！
昨天太超過了。
我一睡醒，就知道今天絕對會是個身體哀嚎抗議的一天，因為全身的肌肉，都在痠痛啊啊啊啊！我連翻身都會痛啊！這是什麼酷刑啊！我要在這種情況下去學校嘛！今天是禮拜五，昨天真的不該這麼拼啊……
「小麻雀還好嗎？要不要請假休息？」「不行，我已經答應一十木了。」我用極度障礙的姿勢才終於坐起身，痛死人了％＆＆＄％︿％＆︿在心裡飆罵髒話的我，盡量不做過大的動作完成所有事，但走樓梯太痛苦了……
「妳還好嗎？」刻命看我一副剛從墳裡爬出來的喪屍樣，表情擔憂的問，他沒碰我，也沒有想抱我走下樓的意思，雖然他如果主動說我可能會吐槽，不過我這樣肯定會遲到，看在他已經懂得尊重我了，就讓我稍微撒個嬌吧。
「幫把手吧，裕也哥。」記得不要跟你們班那個差點用眼刀殺死我的女人說啊，他愣了大約三秒吧，之後用抱嬰兒的姿勢把我抱下樓，我的性命就交給你了，一踩空我們倆會一起死喔，加油唄。
我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第一次這麼主動靠近刻命，是我的臉皮突然變厚了嗎？還是因為忘了什麼，連可怕的記憶也丟了？不，不是那樣，那是因為我認知到了，在我身邊這些人都不會傷害我。
「一大早就在討抱抱，臉皮真夠厚啊。」「我的身體散架了，就讓我暫時這樣待著。」老媽用手指戳了幾下我的腦門，今天的早餐是蛋餅啊……我被放在沙發上，月哥送來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蛋餅早餐，這真是太棒了！身為一個凡人這麼幸福真的可以嗎？不會我出門就踩到狗屎往前滑出個五百公尺然後被車撞吧？
平安無事的到學校了，雖然肌肉痠痛還是讓我渾身障礙，不過多虧刻命有莫名的騎士精神，把我送到了教室，但是因為太羞恥了所以我就一邊用龜速緩慢前進一邊跟刻命聊天。
「妳看起來很開心，那就好了。」他露出溺愛的眼神，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你是我爸嗎？看我平安進教室，他才放心的走回自己的班級，我感覺自己根本是第一次上幼稚園的小孩啊。
「妳怎麼了？」「肌肉痠痛。」「有貼貼布嗎？」「有。」沒聞到我渾身藥味嗎？鯉伴那傢伙的治療對肌肉沒什麼太大效果，所以我整天只能維持著這樣的怪姿勢哀哀叫。
「為什麼會肌肉痠痛？妳平常不是都……」「超級大米蟲。」哲也想婉轉的講，但青峰這個很久沒被我嘴到無力反駁的黑皮怪物直接搶話了，對啦，我就是米蟲怎麼樣？至少比你這個籃球癡笨蛋智商還高。
「我昨天和網球社的對打了上百球，還到劍道社去給高杉當沙包揍。」哲也你表情簡直就像聽到我猜出你今天內褲花色一樣驚悚，不對我也不會去猜這個。
「妳什麼時後多了個劍道社？」原來你是訝異這個啊……對齁，我好像沒跟哲也說過。
「沒很久啦，當練身體而已。我差不多要去接待室囉。」「路上小心。」「好。」時間比平常要早一點，現在去應該不用怕遲到。
當我好不容易到接待室的時候，我真的很後悔為什麼我今天不請假在家睡覺，爬個樓梯像橫渡沙漠一樣痛苦，我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啊？世界給我的折磨還不夠多嗎？還是說我其實是抖Ｍ？不不不，最後一個還是算了。
今天都還不錯，希望我今天回教室別又看到裸體的銀桑。
「肌肉好痛啊啊啊……」哲也看我要死不活的史萊姆樣，嘴角微揚的摸了摸我的頭，我呼吸停了一秒，之後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事沒事……都和刻命那麼親近了，沒人比他更可怕，更何況是哲也呢。
「今天在教室裡一起吃午餐吧。」「好。」哲也真體貼啊！我完全可以理解為什麼桃井會喜歡哲也，雖然現在他們還不認識，不過哲也這樣的性格，誰當他女友都幸福啊。
「……哲也。」「嗯？」「你覺得忘記某些人，是件很殘忍的事嗎？」他愣了幾秒，正想開口回答的時候又被我打斷：「抱歉，我不該問這種問題。」如果哲也回答很殘忍的話，我現在不可能這麼開心。
我和之前相比沒什麼改變，我還是很自私的人，並沒有因為意識到他們對我的意義而變得大愛，我現在清楚知道自己正在忘記某些人、某些回憶，那段空白就算讓我有點空虛，以後也會慢慢被淡忘或填滿。
「我覺得自己是個很殘忍的人，所以我想努力當個溫柔的人。」一說完我就覺得這話有點太裝模作樣，但哲也依舊用笑容對著我，讓我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心：「這樣的人不算好人吧？」每當有人說我善良的時候對此質疑，不過我都不會問出口，我不覺得自己善良，在幫助別人的時候，我並沒有太多開心的感情，不帶同情、不帶憐憫的……這種不帶感情的善心真的能夠被稱做善心嗎？
「……妳覺得自己不是個好人嗎？」「我幫別人都是為了自己，因為看見別人難受也會覺得難受……」「那就是溫柔啊。」真不可思議啊，為什麼哲也說得話聽起來都超有說服力的？雖然還有點不安，不過好像沒那麼空了，說不定哲也有去自殺防治專線工作的才能啊，不對，嚴格說起來蒼葉學長的聲音才……不不不，那就是超能力的範疇了。
「我這麼簡單就被你說服的話，感覺是我意志不堅啊。」「自卑的想法意志不堅也無所謂，不用想那麼多。」但人一閒就會胡思亂想啊，隨便提這種亂七八糟沒營養的問題讓哲也擔心是我的不對，樂觀點樂觀點。
「而且我不覺得妳是殘忍的人，就算妳在幫助人的時候是抱著自私的感情，對受妳幫助的人來說，妳幫助了他們，這是事實。」他停了一下，不過我覺得心裡好多了，不去看個人心理因素而是就事論事，理智的推斷，但從他嘴裡說出來超有人情味的，讓人忍不住懷疑他真的年紀比我小嗎？雖然我們現在生理年齡一樣大啦。
「對我來說，妳比許多人都還要溫柔，但是不顧自己的溫柔，的確只是自私，所以妳要對自己好一點。」要不是因為是我，普通女生早就動心了吧，幸好我不像桃井一支冰棒棍就被攻陷。
「當哲也女朋友肯定很幸福。」「是這樣嗎？」「對啦對啦。」就因為你是這樣所以我才說當你女友很幸福嘛。
「你們在幹嘛？」黃瀨沒人叫你就自己過來了是圖什麼心啊，又不會跟我倆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黃瀨君覺得雀如果是女朋友會是什麼樣的女朋友呢？」「咦？」「欸？」哲也你在說什麼火星語！你居然用一副天氣真好的表情說出這種嚇到人褲子都要掉下去的話。
黃瀨盯著我的臉看，但那個眼神就像是想把我扒光一樣讓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什麼看？渾蛋。」忍不住口出惡言還伸手去捏他的臉，他的臉頰都被我捏成奇怪的形狀，還是閃亮亮的盯著我，然後臉紅了。
「你臉紅什麼啊！」你一個風流浪子臉紅個屁！臉皮薄成這樣？你是湯包嗎？不對我在說什麼！
「沒有啦，因為小雀……小雀臉也紅了啊。」「剛才吃辣椒辣紅的。」你沒聽過死前要吃雞翅吃到飽嗎？雖然我吃得不是雞翅。
「妳不是不敢吃辣嗎？」「哲也，這時候就閉嘴吧。」都怪你問了那種奇怪的問題！拜託你讓我有個台階下啊！
「黃瀨君想像中的雀是什麼樣子呢？」拜託不要問了！哲也！我拉住哲也的衣襬希望他別問，不要在當事人面前問這種問題啊！
「應該就是會讓人一直吃醋的女朋友吧，如果小雀的男朋友不是小黑子的話，肯定會吃醋吧。」……那照你這麼講我除了哲也外就別考慮了，還是我乾脆當個個人主義者，反正這樣也挺好的。
「我沒打算交。」「那有人追妳答應嗎？」「才不要。」「好快！」又不是說一個人就是孤苦無依一輩子很悲慘啊，也有很多人是一個人自由快活啊，再說要男友幹嘛？要伴侶幹嘛？有個依靠很放心，但一個人也不錯，各有各的好嘛。
「小雀一開始跟我說的條件都不是前提吧。」「胡說八道你也信。」我說什麼都相信的話，哪天豬會飛了你也信，這怎麼辦？
「那都沒條件？」「你光說我，你呢？」我掐滅黃瀨的八卦魂，我這沒什麼情史好講，我又不是西門慶，你這個潘恩才有話講吧？雖然國中就談戀愛好像太早了，不過感覺來了就來了，純純的愛也是有的。
「不束縛我的人就行了。」「這範圍太大了吧，博愛主義者。」「對不起我分不出那是褒還是貶。」你分不出來就是白長眼睛了，去看個眼科吧大哥，你看不出我是一臉嫌惡嗎？但你從我的語氣聽得出我再挖苦你吧，連這也聽不出來也該去檢查耳朵了。
「黃瀨君太笨了，眼睛耳朵都不好，完了。」「小黑子嘴巴超毒的。」哲也的嘴本來就很毒啊，堪比吃了一笑半步散，不過那種居家必備殺人滅口出外旅遊的良藥我是沒有啦。
我們在亂七八糟的垃圾話聲之中，迎來了午休。
「吃吧。」把便當排開後，好幾盒，我一盒，哲也一盒，赤司三盒，不是說赤司吃得多，而是有兩盒是菜，三個人一起吃午餐啊！突然覺得自己好多朋友。
「好多菜色啊……真的能吃嗎？」「這就是做來給妳吃的。」哇靠，很會很會，不愧是赤司大帥，那我就不客氣的把肉給拿走了，果然是有錢人，不過我覺得更實際的是他人好。
「唔。」哲也懸到飯菜上的手頓了一下，我夾了菜給他：「三個人吃才吃得完吧。」「是啊，沒關係的，黑子。」哲也現在的感覺大概就像是到朋友家裡吃晚餐，跟人家父母對話的感覺吧。
「……雀，我好奇問，假設赤司君跟妳告白妳會答應嗎？」我嘴裡一口飯都要噴出來了，大哥你這是再找碴嗎？你剛才讓我在黃瀨面前沒面子現在又要讓我在赤司面前羞愧致死嘛！還好我不會氣到吐血三升，硬是把飯嚥下去。
「不會吧……」在這個情況下告白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應，我應該連飯都吃不下直接吐他臉上了吧，這樣還告白啊？講一半就因為臉上飯閉嘴了，話說赤司我哪高攀啊！他碰我一下就緊張得心臟要停了，真在一起我不每天量血壓啊？
「我不是討厭赤司喔，只是覺得當朋友就很幸福了。」不過這樣越講越怪，我到底要怎麼說才能讓他理解啊……心情很複雜，我當然喜歡他們，對每個人都一樣，怎麼哲也今天老問這些問題？
「我也是，能有妳這樣的朋友很開心。」不尷尬吧？我是覺得挺尷尬的，但人家是大少爺，沒不給我面子也很鎮定，反而我慌慌張張的好像有什麼其他心思一樣。
「這點我也是喔。」哲也的聲音讓我的心臟停了一秒，希望有天嚇著嚇著膽子也能跟著大啊，話說這問題明明是你問的。
「嗯，我們別聊這個了，拜託轉話題吧。」我沒有你們倆講著臉不紅氣不喘的本事，拜託不要再讓鯉伴、喬托有笑我的機會啦！
「害羞了？」「你欠揍啊。」哲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在他眼裡我就是個小孩吧……
我繞了繞臉旁的頭髮，做完今天的廣播，我癱在椅子上喝優格路奇，這個飲料雖然害我惹了麻煩，但還是挺好喝的，反正只要沒被石矢魔的人看到就得了，就算有人看到了，人家神崎也不會跟我這小女生計較。
現在男鹿他們不曉得在幹嘛，不過要去找也沒法，石矢魔舊校舍倒了，每個人都不知道被分到哪去，打聽一下是很簡單，不過會不會再被卷進去又不好說。
「妳昨天怎麼了？這麼累？」蒼葉學長帶著擔心的笑容問，蒼葉大好人應該是誰發生狀況都能注意到的性格，這到底算是虧還不虧？
「運動過度肌肉痠痛。」「要我去拿熱水袋或冰袋給妳敷一下嗎？」「有用嗎？」「多少會有用的，我去拿，妳等我。」……要不是因為知道蒼葉學長是ＢＬ遊戲的主角，也能算女性心中的好男人吧？道過謝後，我目送他出去的背影，接著跟鯉伴、喬托講垃圾話。
其實今天他倆沒打算和我一起來學校，只是看我這樣放不下心，他們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是奶爸了，雖然我沒說出口。
「小麻雀今天一直被人調戲啊，一動彈不得就這樣，被人拐走還得了。」不不不，我們這附近人販也不多，從學校附近拐孩子是想幹嘛啊？話說調戲是怎麼回事？哲也提那些問題不就是開玩笑嗎？……等等，真的是把我當小孩逗著玩嘛！
「那也是一種愛嘛，小雀很受歡迎啊。」「哈哈。」我乾笑兩聲，受他們歡迎我還不被他們粉絲後援會的人扒皮抽筋去骨放血做成消波塊啊，真搞不懂那些寫黑籃同人文的人心裡在想什麼，一次招惹六個麻煩又不好解決的人，跟誰都不對啊。
不對，幹嘛講得好像他們是我相親對象一樣，又不是閒著沒有營養的東西好想，我也不是適合開後宮的人，也承受不起太多人的喜歡，連自己都不愛的人要怎麼愛人呢？雖然我這小屁孩說這種話別人可能會覺得我莫名其妙。
我不需要受人歡迎，能讓重要的人喜歡就好。
嘛，雖然人數有點太多了，重要的事物要好好保護，就因為之前保護不了，現在才更要去保護能保護的人！
「喏。」「謝謝。」放在肩膀上的冰袋減緩了酸澀，我在廣播室待了一段時間來減緩痠痛，下午就去社團了。
因為我不想去一軍看那個渾蛋神經病，所以我跑到帝光三軍的體育館看哲也練習，教練讓我騎車領他們去跑步，給了我路線圖，我說我是狗嗎？給你們帶路的？騎在前頭，後面跟一大票人這是要跑馬拉松啊？
「哲也，你還好嗎？」他又吐了，其他人都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我拍著他的背給他遞水，他虛弱的道謝後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副要暈倒的樣子太讓人放心不下了！
「不用擔心我。」他的臉色蒼白，但表情還是維持著不想讓我擔心的笑容，知道他以後努力會有收穫，可是在那之前他會受傷，想到就不舒服。
成長必然會跌倒，不過跌得重還是輕他都得起來，我能做的不就是這樣嗎？
「在我面前逞什麼強，我能陪你啊。」「……雀對我也是這樣的。」……所以你就是生氣對吧？就是覺得我啥都不講很難受嘛！這股奇妙的沉默沒讓氣氛尷尬，哲也笑了笑：「如果要靠著妳，我會，所以希望妳也一樣。」有這樣的朋友是我三生有幸啊！我感動的眼淚都要噴出來了，雖說我的眼淚或許有一半是油，但沒關係，不會爆炸就好。
「那是當然的嘛，不靠你我靠誰，走吧，去跑步。」我說這話喬托就抗議了：「我們不能讓妳靠嗎！有了朋友忘親人。」「你們又不是我親人。」頂多乾爹。我小聲的反駁，牽著車和一群臭男人跑步去了。
路程大約跑了三分之一，漸漸有些人速度慢了，我也跟著放慢速度，把路線圖塞給最前頭的三軍領導，放慢速度到隊伍尾去，找不著哲也的人！他跑哪去了！雖然他平時常嚇我，但我久了也習慣了，視線掃過就能找到他，不過他好像真的不見了。
「你們有看到哲也嗎？」這倆傢伙能飛，跟在我旁邊也不知道幹嘛，找人就幫把手吧。
「透明少年妳都找不著我們怎麼知道？」「渾蛋。」還開玩笑！哲也剛才都搖搖欲墜了，在路上昏倒怎麼辦？
「別吵架啦，我們到高點去找。」「放心，透明少年剛才也說了，發生什麼事他肯定會找妳，乖。」別再喊乖了去找人啦！我明白鯉伴是想讓我放心，所以等他回來我再道謝，先找到哲也吧。
我盡量騎道路邊緣，仔細看仔細找，他到底在哪裡啊？要是別人開車沒看見他出事怎麼辦？這種焦急讓人很不舒服，總覺得有蟲在心口上咬：「哲也！你在哪裡！」我一喊出來就想到，有手機啊，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冷靜冷靜，這種情況更要冷靜，不能太慌張。
「喂？」「你在哪裡啊？你昏倒了嗎？我去接你，告訴我你在哪？」他怎麼都不回答這是要急死人啊！電話另一頭沉默了幾秒，接著用平靜的聲音說：「手機的主人沒事，只是中暑。」啊……原來是中暑啊，看來是被撿到，那就好。
「請問地點在哪？」「我讓他先躺著休息了，現在在便利店前的長椅這。」「好，我立刻去，謝謝你。」這聲音聽著有點耳熟，不過我沒心思想那些，直接踩上踏板就去便利商店。
看到一台寶藍色的公路車和一個高高瘦瘦像竹竿一樣的少年，那人應該是哲也的救命恩人吧。
「謝謝你。」「沒什麼，既然有人來那我就先走了。」這可是個多不想浪費時間的主啊，不過人還是挺好的，應該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看長相和我們差不多歲數，就是身高高了點，不過跟紫原比都矮了一截。
「同學，你叫什麼名字？」他已經扣上安全帽準備走了，幫哲也問個名字，好以後謝謝他吧。
「今泉俊輔。」「那我們之後去好好謝謝你，今泉。」「這沒什麼。」聲音雖然冷淡不過他嘴角帶笑，原來是今泉啊……眼睛細長，眉宇間那種高傲的氣質挺好認得，他是飆速宅男的角色，居然這樣出場啊……我們學校確實是有競速公路車的社團呢。
「哲也，起的來嗎？」「抱歉……」哲也的手上有一瓶運動飲料，應該是今泉幫他買的，幸好教練給我的車後頭有火箭筒。
「腳踏車雙載犯法喔。」「我慢慢騎，沒事。」我們學校附近的路都沒什麼大車，平時都只看過機車、腳踏車，大家都喜歡過健康生活，安全倒是不太擔心。
我沒有把哲也直接送回學校，而是大約一段距離就差不多了，他就下去自己跑了，畢竟他性子倔，不過也是個努力家啊……冷靜下來後，就覺得哲也真是辛苦了啊，之前我受傷的時候他也是這麼擔心我的吧？而且我還因為戴斯樂失蹤過一次，也因為土方的關係跑不見一次。
他比我媽還擔心我，能有這樣的朋友，是我的幸福啊。
昨天練完之後片倉老師說讓我休息一天，不過今天我沒打算趕緊回家，當三軍的人都逐漸回去，只剩哲也一個人在球場上揮灑汗水，我在旁邊也看不膩，看他這樣反覆確實的練習會讓人有種自己也得加油的感覺。
投了第一百顆三分球時，進了，他的進球率沒有那麼高，大概看下來不到五成，不過還是繼續投，我是他的話絕對喪氣的不行。
「這麼看著有意思嗎？」「嗯，覺得他一定會有收穫的。」看著很踏實，鯉伴沒多說什麼，就抽著他的菸。
「哲也，我可以和你一起打球嗎？」我一站起來問句話，他被我嚇得球都從手裡飛出去了，你有這麼驚訝嘛！球都飛出去了，砸破一塊玻璃要賠五百欸！還是你打算讓球飛到宇宙去？
「可以是可以……果然很無聊嗎？」「不無聊啦，看你打球有一種充實的感覺。」雖然肌肉還有點痠痛，但是動一下還行，籃球嘛，就算我不太行，好歹也知道這是團隊合作的運動啊。
「嘿！」嘖，沒進！我投三分的姿勢被綠間看到可得被他罵成什麼樣啊，不過現在跟我打球的不是那個眼鏡仔，哲也運著球跑過來，或許是因為有點累了，他氣喘得很厲害，不過要搶到球還是有點難……
「有機可趁！」「沒有！」他在這方面還是很好勝，我沒辦法判斷他有沒有放水還是使勁全力，不過他笑著打球，那就是開心了吧？
「雀的反應力很好啊。」「多虧雲雀學長啊。」那個暴力狂三不五時對著我耍拐，我要是反應不好就得頂黑輪上課了，哲也不曉得怎麼了，球從他手上滑開，我搶過後立刻開跑。
就在我準備投球的時候，他大喊一聲：「平和島君！」「匡啷！」……我手上的球飛到另一個宇宙去了。
我抽著眼角把球撿回來：「你就這麼想讓我投不進啊？」
哲也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如果解決了問題就不會這麼動搖了啊。」……算你狠！
我們這麼打球，回過神來外面天色都黑了，我的手機有超多通未接來電，估計是刻命瘋狂連環摳，我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通知，我和哲也都滿身大汗，他把多帶的替換衣物給了我，自己也去換衣服。
我這樣借別人衣服穿太容易惹人誤會了吧？要是以後桃井因為這事打我巴掌怎辦？不，她不是那種歇斯底里的人，鳳學長和哲也借我衣服都沒想那麼多，呃、赤司也借過我外套，總之他們對人太好，以後要有女朋友，因為這種性格被懷疑的話那可怎辦啊？
我在廁所換了衣服，哲也把外套給我，叫我不要著涼還要送我回去，你這是對女朋友的待遇呢。
「你要是以後有女友，說我不要臉怎麼辦？」「擔心朋友不需要理由吧。」你要是以後這樣大義凜然的回答，你女友還不抽死你，太誠實了吧？不過這理由沒什麼好罵的，超級有理啊。
「你對我太好了。」「畢竟是我才讓妳留這麼晚的，送妳回去是應該的。」我笑了笑：「哲也真溫柔啊。」能夠和你當朋友，真的太好了。
我沒讓哲也送我到門口，最近不太安全，我叫他盡量走大馬路，道別之後就回家了，我深呼吸幾次後便進門了，趕緊洗澡吃飯去！
「小雀！」我僵了一秒，就被月從樓梯上拉下來：「妳這麼晚沒打電話讓我們很擔心妳知道嗎？最近街頭勒索的事情那麼多，要是妳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辦？」就算被勒索，我錢包也只有五十塊和學生證是要搶個屁啊……人家看到只會可憐我吧？但他是擔心我，所以我靜靜的聽他講完，之後跟他道歉了。
想不到接著還有刻命和我老媽的嘮叨要聽，我這是一下有了三個媽啊……太晚回來的確是我的錯，所以我認了。
「幸好透明少年沒送妳到家門口，不然他們應該會兩個一起罵。」是是是，乾爸你閉嘴。我把鯉伴從浴室趕出去後，便準備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