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7-15 00:36:14品瑜

草山,遠遠的



  中午坐在電腦桌前餓過了頭,還是手腳發軟地到糖朝覓食去,特價時段的下午茶,也算是一種生活的奢侈。

  挑張靠窗的位置坐定,本來要遠眺觀音山的,但是冷氣孔直對我腦門吹,冠不舒服的,於是,我又坐到桌的另一頭,這下正對著草山。

  近天,天母地貌變化得極快,尤其台北市政府在運動公園上違法興建體育學院,已經完全把草山的美給掩蓋住,只剩醜陋的水泥建築,以及幾個斗大標語的看板,訕笑著天母人最後一絲絲的自尊。

  靠窗向外望去,其實草山被掩蓋的只剩下頭皮,青綠色的,有些寒愴,雖然是炎炎夏日,就是心裡還會打個寒顫。

  這自然,終究是抵不過貪婪,尤其枉法的破壞,更是招架無力。

  忽焉看見大葉高島屋頂樓邊緣,冒出一整排高聳的雜草,大概是沒人理會與清除,迎風招搖得很,那綠也是猖狂了些。

  看著看著,我自己突然笑了出來。

  原來,這排冒竄的野草竟也懂得裝置藝術的趣味,即便草山的天際線都被人工破壞了,整個山林被遮遮掩掩地只剩頭皮發麻,它們倒也自得其樂地將草山當成背景,自己反倒成為主角地炫耀了起來。

  那排雜草,的確是給後面的草山出頭的!讓人們瞧瞧,草山原來不只有頭皮而已,他還有下半部呢!

  我靜默地看著,彷彿草山自己都被逼得出山了,將自己的一隻腳,給踩在大葉高島屋的樓頂,重新宣示主權來了!

  草山,遠遠的,是因為貪婪給推的。而不起眼的雜草,卻也成了草莽英雄的密謀叛變。

  這變天,純屬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