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11 12:32:26京都子
得獎就是進步,誰說的?
久未聯絡的教授,突然來信與來電,恭喜我得獎,「哇!得第二名耶,有進步喔~」
我該說什麼呢?教授連我的文章都沒看過,就只因為某個獎項的第二名,就說我有進步,這真是概念簡約的世界呀!
電話裡,我只是含混著,覺得這段對話真是索然無味,大概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吧!但是這連篇的心情,大抵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交代,就隨他自我表述吧,我自己倒也是不怖不驚了。
其實,當下心想,得獎就是進步,誰說的?那沒得獎就是退步?到底這不是從哪個基準開始的呢?進步與退步,不就是人生路的前後位移,有這般事態嚴重嗎?生活,還是得過下去的,有沒有得獎,也不就是事件之一,都是「有時」的暫態罷了,該說什麼呢?
人生,活到這般田地,如果還受困在亢奮向前的進步主義,那麼接下來我還要衝~衝~衝地衝到哪裡呢?
或許,對於所謂的長輩與先進,甚至是事業有成的人而言,覺得給晚輩一些鼓勵與讚賞,就是一種愛的表現,好像自己嘴裡說出去的話,也是一份榮耀與給予,能再次肯定那位晚輩的價值。
我的教授,或許受困於自己德高望重的位置,總是以自己的價值判斷,作為最終裁判者,來論斷學生的努力與發展,卻遺忘了一項基本命題,究竟誰有權替別人作生命價值的判斷呢?
早些年,同學們剛踏出研究所出外就業,教授總是好心地垂詢大家的發展,或者有無需要他引介的部份,大夥每次被一一點名,都還會正襟危坐地報告自己的就業現況,然後小學生領獎一般,接過教授的讚美「很好」、「很有前途」,或者「要繼續努力」、「再加把勁」…等等,或許剛開始還會有信心增強的作用,但是到最後大家都覺得好有壓力,什麼事業成就、未來發展竟得被人攤在陽光下檢視,好像在軍隊中脫褲子檢查一般,這種聚會真是避之唯恐不及。
我承認,一開始教授每次的殷殷垂詢,以及不斷為我尋找工作機會,我有種受人恩惠的感覺,只是,當我開始慢慢地找到一個自由書寫的位置,安貧樂道地過著減法生活時,教授時不時的一句:「你底薪要求多少呢?我幫你留意一下。」或者「你要不要把那些文章拿出來賣一賣呀?」,常讓我覺得被人吃豆腐的感覺,明擺著是要幫我的忙,可我卻一點也不受用,因為我覺得網路爬格,偶而接書作翻譯很好,我的意向卻完全不被尊重,被教授當成是退縮的失業者一般對待。
我就是我,可不可以?
我就是以網路寫作為主業,以翻譯為副業,可不可以?
我就是不去鬻文維生,不去找個社會位階來貼在臉上,可不可以?
物質世界的成就之外,難道就沒有生命可以發揮的所在了嗎?
一個人的生命,可以樣板地被制約成進步主義,所有人都得向前看齊嗎?
我覺得很有趣,當我們故意或者無意識忽視別人的存在與尊嚴,甚至是他們的自由意向,卻妄加把自己的價值觀,加諸在別人的身上時,這到底表徵了什麼呢?
一種對自我存在虛無的反轉?
一種對自己生命無力之後,卻試圖讓自己成為別人生命裡的國王,給自己賦予一種恩賜他人榮耀的權力?
當人不斷企圖給別人價值判斷時,是否也是一種對自我價值的否認,以及不相信呢?
我深深地思考著,當生命進入那段所謂長者的位置,我得覺察的似乎也是這般倚老賣老的生命姿態吧!
紫媽
2007-10-13 14:07:27
就是個小型論文研究
就是初探行研究而已
感謝關心囉 2007-10-14 11:42:46
真的想知道台長是得什麼的獎哩.
版主回應
小事啦就是個小型論文研究
就是初探行研究而已
感謝關心囉 2007-10-14 11:42:46
其實我也喜歡這樣的工作型態,
個性始然吧
但是真想這麼實行卻也是有難度的,
首先就是得面對家人、朋友、外人時
那種被養的眼光。
能自在做自已是最好的,
我現在也是這樣想才能安心做自已想做的事
能做自己,就是一份很大的成功囉! 2007-11-04 21:36: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