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11 09:56:03京都子
天下男人都一般?
某天,女性友人阿真提到自己先生可能外遇了,她為此非常煩惱,另一位女性友人阿嬌隨即慷慨激昂、血脈噴張地高分貝說著:「天下男人都一樣賤!只要女人主動一點,他們早撲了過去!爛!」
當然,身受先生在大陸搞外遇多年之苦的阿嬌,好像突然找到出氣孔一般地“暴衝”,連珠炮地數落男人的千萬年爛帳與罄竹難書的罪狀。
我看著那位煩惱先生外遇的阿真,臉部表情更加惶恐與受傷,我心裡只是想著,阿嬌這樣猛然跳入概念化的結論,究竟有何建設性的意義呢?
對於「天下男人都一樣賤!」這樣的陳腔爛調,感到有些無力與無奈,說實在的,從有記憶以來,我的母親成天碎唸的就是以此為主調的憤怒控訴,即便今天依然,但我除了看見母親更加哀怨,以及讓自我能量固著、深陷之外,我實在看不出這樣的結論與罪責,有任何的積極意義存在。
我的父親於今仍然穿梭鶯鶯燕燕,母親固守棄婦「天下男人都一樣賤!」的哀怨。楚河漢界,似乎就在怨懟指責的那一刻分裂。
我反問那位義憤填膺,又講得口沫橫飛的友人:「做了這樣的概念式結論,我們究竟是在傷害自己?還是幫助自己呢?」
我沒有為外遇的行為做合理化的必要,更不覺得全天下男人得背負這樣的原罪,因為指責「天下男人都一樣賤!」的同時,我們就在對與錯的二元對立下,把自己推入一個受害者情結裡,而無法自拔,甚至慣性地以舔舐傷口為樂,卻將所有的能量專注在蒐集「黑色點券」:先生對不起我、傷害我、背叛我、我是全天下最悲慘的女人…。
即便我們站在正義的一方,卯足全力自是非他,我們又能得到什麼樣的生命轉換呢?又該如何穿越這婚姻失序的局面呢?我們究竟能有怎樣的究竟盼望?
指責,只是將自己封鎖在僵化的自我概念之下,讓受害者的“自我實現預言”兌現。
當我們一落入概念的指責,我們的思考、感覺與行動,就會被這概念所染污,就像戴上一副有色眼鏡,開始進行選擇性的訊息曝露、解讀,於是思考是充滿偏見,感覺是受害者的緊縮與受傷,至於行動,就是打著“懲奸除惡”的口號,就是要置姦夫淫婦於死地!
然後呢?虎頭鍘一落,我們的生命都得到了救贖了嗎?
我沉重地在一片女性蒸騰的哀怨裡,拋出一個可能性,我們究竟能不能學習一個毫不指責的覺察呢?也就是在表象外遇事件的諸多情緒裡,稍微退後一步,試著用制高點去全觀所有能量的走向與出處。
我的想法是,伴侶外遇是我們生命事件的其中之一,我們能否把事件當成生命轉化的契機,願意向裡深入地檢視自己的生命品質,並且帶著覺察重新看清自己生命的遠景。
外遇婚變,可以應對的方式,絕對不只是膚淺地像連續劇裡的灑狗血劇情一般,在我們的情緒之外,其實還有更深層的生命課題存在,而每一個人都可以在事件當中展現自己的生命智慧,尋找意義,並活出個人的色彩。
不易。正因為道途艱辛,正可以試煉人的生命柔軟與智慧。
祈願每一位面臨婚變的女性或男性,都能將命能量放在轉化的柔軟,活出真性情與色彩,並在事件中萃煉本然心性。
外遇是婚姻生病的症狀吧?
只是糾纏在外遇上恐怕是治愈不了病的
要自我覺察不易啊~
要承認自己有錯更不易~~
需要很大的安全感和心的柔軟度吧?
所謂的錯,都是可以修正的。而自我的罪咎或對他人的指責,都是有毒素的,自傷也傷人。
我常想,步論是深陷外遇風暴的當事人或這旁觀者,登應該共同修持這項覺察的功課,否則就會像那位指責天下男人都一般的朋友,何益? 2007-10-11 11:16: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