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27 21:17:41京都子
【京都】雨荷.語何
雨,落著,就為了荷那雙合掌的盼。
荷,仰著,只因天那滴滴垂簾的淚。
究竟,誰溫柔先行了對方的心思呢?
荷,仰著,只因天那滴滴垂簾的淚。
究竟,誰溫柔先行了對方的心思呢?
法金剛院裡的荷花,長在院前那一方天心池塘裡的,自有層次錯落,風骨綽約的美,遠遠的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而養在那一缸缸水盆裡的,雖淺也近,好意地讓人貼近、鑽行,好似一條游魚,滑不溜丟地在荷香裡擺尾。
雨,直狠狠地落下,我一手撐傘,一手抓著鏡頭,在一缸缸水盆間,弧形圈繞著,有時為了一個大特寫,我的身軀捲曲成違反人體工學的變形,屏息等待著千分之一秒的瞬間,未知的乍現。
雨,直狠狠地落下,我一手撐傘,一手抓著鏡頭,在一缸缸水盆間,弧形圈繞著,有時為了一個大特寫,我的身軀捲曲成違反人體工學的變形,屏息等待著千分之一秒的瞬間,未知的乍現。
溽暑,雨沒能消解那溫度,於是汗,自額頭凝結著,手心也發汗,傘傾斜搖擺著,鏡頭抓得有些不穩,景窗裡瀰漫著濃重的霧氣,而背溼濡一片,雨與汗水的肌感滑水道。
我笑著,粗重的還是自己這只臭皮囊,感覺挺像拔山倒樹而來的怪物,跌跌搕搕的,不是這廂膝蓋撞了缸的邊緣,痛得悶聲驚呼,就是那廂手肘撞翻了整葉的水,一雙腳濕淋淋的狼狽。
我笑著,粗重的還是自己這只臭皮囊,感覺挺像拔山倒樹而來的怪物,跌跌搕搕的,不是這廂膝蓋撞了缸的邊緣,痛得悶聲驚呼,就是那廂手肘撞翻了整葉的水,一雙腳濕淋淋的狼狽。
鏡頭裡,眼神的游移就輕巧許多,波光瀲灩似的流轉,在缸與缸之間作S形的水蛇款擺,荷葉邊上如波地衝浪,也在荷瓣微捲的弧線裡尋。這景窗裡的視覺動線,成為靈魂出殼的引子。
存在,只剩下視覺在荷花與葉上,那點、線、面的幻化,時而點的凝視,倏忽如梭的拋物線劃過,有時是鋪天蓋地的全觀。
粗重的身體到精微的眼觀,的確輕盈、活潑了存在。
存在,只剩下視覺在荷花與葉上,那點、線、面的幻化,時而點的凝視,倏忽如梭的拋物線劃過,有時是鋪天蓋地的全觀。
粗重的身體到精微的眼觀,的確輕盈、活潑了存在。
眼觀久了,心也到位了,從眸子裡向裡鑽去,入心的蘊釀著,另一種看見,或者更精確地說,是緣視。
看見,有看的動作,還有見著受格的目的性,不免語言形容、概念評價地腦袋運作著;緣視,是一份感受的瞬間,看的主體與被看的受格,兩者如同莊周夢蝶,或蝶夢莊周地玄妙循環著,興許是互即互入地同聲驚呼:「喔~原來你也在這裡!」在,是一直都在的,只是片刻失憶,而後記起。
看見,有看的動作,還有見著受格的目的性,不免語言形容、概念評價地腦袋運作著;緣視,是一份感受的瞬間,看的主體與被看的受格,兩者如同莊周夢蝶,或蝶夢莊周地玄妙循環著,興許是互即互入地同聲驚呼:「喔~原來你也在這裡!」在,是一直都在的,只是片刻失憶,而後記起。
得意,真會讓人忘了形,因為一份融入彼此生命底蘊的至樂,果然會讓人忘了自己的形體,還有那眼眸裡的框架,無形、無相地神入著。
見著荷在雨絲中低首,風來旋身、轉腰,倏忽看見那眼前的律動,有著自己的生命。
肌觸到水滴在荷葉上彈跳地落在每一細胞,圓得琉璃,冰得沁涼,那裡也有自己的質地。
雨,是自己。
荷,亦是自己。
雨荷,語何?
荷,亦是自己。
雨荷,語何?
從何說起呢?這該怎麼說呢?
如同鏡映般,見著就見著了,而微笑也就微笑了,過多的話都是叨念、贅述,還是兀自地瞧著吧!
如同鏡映般,見著就見著了,而微笑也就微笑了,過多的話都是叨念、贅述,還是兀自地瞧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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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荷,語何?
充滿禪機
一切無聲勝有聲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