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9-23 17:54:51京都子

獨來.獨往



  Skype線上,與在上海工作的先生聊到Rebecca被姐妹淘孤立的傷心事件,我們兩人的思緒像開叉的毛筆,有了滑稽的氣味。

  我說,該如何跟Rebecca分享呢?

  人從來就是一個人的。就像出生,一個人赤手空拳而來,即將歸去,也是一人獨自離去。孤獨,是必然的,那是一個存在的狀態,於是在心識上創造一個反義名相來對立,是徒然的。因為存在的實相,不需要任何裝飾的形容詞。

  先生說,怎麼會是孤獨一個人呢?

  孩子出生時,有父母的期待;而父母老朽歸去,也有子女隨恃身旁、哀戚痛哭。無論如何,人都不會是孤獨的呀!

  我笑了。心裡頭是柔軟的,即使覺察到彼此的觀照面是如此相異。開叉的毛筆,那毫毛依然是柔軟的,摸起來還是有呵癢的感覺。那是份意見相左時,還能存有的幽默。

  我並未在名相、字義上,與先生辯駁著兩人的歧異。世間,異中求同、同中求異,即便殊途,依然同歸,何必在智識的名相上打陀螺呢?

  我將心思安適在先生胸中寧馨的溫情畫面裡,而了然的卻是獨來.獨往。

  皆是幻象。

  孤獨與否。不可說,不可說。

  存在,自有一番味可言之的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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