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7-28 11:09:41京都子

樸直的生活


回到德國第二天,Isabella與姐姐Rebecca一大早吃完現摘的草莓配麥片的營養早餐後,就背著裝著兩片紅蘿蔔、小黃瓜與麵包的小包包,準備上學去了。

Bunnaeckerk幼稚園距離婆婆家不過五分鐘的路程,沿途都是各家花園的美麗風光,就這樣JOJO跟在騎著腳踏車的Rebecca身邊,我則是牽著Isabella的小手手,輕鬆自在地享受著清晨悠閒時光。看見五顏六色的花朵,小Isabella會蹲下身來滿心歡喜的欣賞著,「媽媽!花兒在對我微微笑耶!」小Isabella總是這樣自我悅納地看待自然的美,鳥兒快樂地為她唱歌,太陽大方地擁抱她,就連月亮都會愛愛地摸摸她的頭…,她童真地享受大自然的恩寵,很自然地也願意大方給予回饋。最近德國多雨,有殼或無殼的小蝸牛們,都會出來逛大街,或者沿著花莖玩爬高高,小Isabella會擬人地說出多動人的故事:「小蝸牛要出來玩水,可是媽媽說要穿上雨衣才不會淋溼」,啊!他把蝸牛殼當雨衣了!這時經常在森林遊玩的Rebecca會告訴妹妹,這些蝸牛們的正確名字,果然唬得妹妹一愣一愣的,眼裡全是崇拜的眼神,看見橫跨馬路的蝸牛,手腳慢吞吞的,姐姐還會心善地渡他們一程,「咻」地小手將他們一抓,就騰空飛起,然後小心地安全降落在溼潤的草坪上。

走過鄰居家的果園,紫黑色的櫻桃結實纍纍,嘴饞地摘幾顆放在嘴裡,奔放滿嘴的殷紅汁溢,滿足地連唇邊也不自覺地染了顏色,這時也不必有偷吃與做賊心態地忙著擦嘴巴,因為漫步路上,隨手摘樹上時鮮解饞解渴的善意共識早已行之有年,我和小Isabella好滿足地享受再也新鮮不過的微酸好滋味,而她的小紅唇惹得我忍不住地偷襲,我向老鷹從天上撲向小雞般,大力地啄了她的小櫻唇好幾口,Isabella笑得喜不自勝,發癢地全身扭動地像隻毛毛蟲。

我們繼續走著,Rebecca的同學馬力歐家的兩隻小狗,認生地在後花園裡衝出來對我們汪汪叫,小Isabella抬頭問我:「他們是不是想跟我做朋友呀?」我笑著點點頭,摸她的粉嫩小臉頰,這麼美的小女娃兒,誰不想跟她做朋友呢?再繼續走著,另一戶人家的公雞母雞悠閒地散步著,那雞頭一上一下地惦著,惹得小Isabella哈哈大笑,她又一百個為什麼地好奇問我:「為什麼公雞有雞冠?為什麼雞冠是紅色的?」我這個從來只會應付聯考的笨媽媽,只好大聲呼喊在前面追著Rebecca腳踏車的爸爸,他爸爸是個鄉下孩子,果然有了答案:「那是為了要吸引母雞的注意呀!」他轉身回答後,又繼續去追有如騎著風火輪的Rebecca了。

我和Isabella手牽手走著,有時將手盪得半天高,感覺像要飛起來似的,經過社區小公園後,幼稚園就在我們眼前囉,姐姐Rebecca也停好腳踏車,準備帶妹妹進教室。我和爸爸隔著透明玻璃跟他們姐妹倆揮揮手,換我們夫妻倆手牽手走相同的路回家囉。

到幼稚園才五分鐘的路程,我們全家卻有著無限的自然樂趣,行走的無限天地寬視野,與坐在車裡的局限空間,絕對是不一樣的,就連手腳的參與程度,那種直接的手感膚觸,也有第一手的感動。我想著在台北每天匆忙地開車送他們上學,心中有一點點緊縮的壓迫,我知道樸質的生活那份美好,真的對台北人而言,是稀有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