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杉林/阿飛畫

【其他】

澆花，灑尿，埋下種子等著
發芽或不發芽，沒有其他

流汗，痠痛，心笨笨地搏動，沒有其他
飲食，出恭，打嗝兼放屁，沒有其他

塗塗寫寫，彈彈唱唱，沒有其他
淋浴，擦洗，生氣了消氣再生氣，沒有其他
醒了再睡，睡了再醒，中間除了夢，沒有其他
不請自來的，也忘了內容的，夢和夢之間沒有其他

這些人那些人，來來去去？其他呢？
像行屍般活著，像惡鬼般死去，活著，死去，中間沒有其他
朝日起得多早？夕日跌得多深？白天還剩些什麼？
月亮還在否？是圓還是缺？烏雲都蔽些什麼？管他...

致不致癌？還有什麼不會致癌？有沒有其他
輻不輻射？會不會穿透或割裂生活？那裡是源頭？
有沒有如子彈的文字射殺未來？有沒有不朽的畫作紀念過往？

有沒有其他？有沒有其他？有沒有其他？
蝸牛慢慢，回頭看著老不死的行屍。
真的，其他的都不記得了，到底還
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