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21 23:00:05╭ 儍♥可可>﹏<

☺ 貓空愛情故事24---藤井樹 ..*

一部電影的好壞,其實是決定在個人的主觀意識裡。

一場電影後的心情的好壞,卻是決定在陪你看電影的人身上。


所以呢?

看過電影之後,我的心情很好,因為有個很不錯的影伴陪我。

但那部電影,卻是讓我印象深刻的....Boring。

反正電影的好壞,是決定在個人的主觀意識。

就是因為太主觀了,所以我保留電影的名稱。


看過電影,天色已經很暗了。

剛入夜的台北市還是免不去那一股孤冷,雖然繁鬧,卻沒有溫度。

『我肚子餓了。』


她拉著我的衣角說。

「嗯。吃飯去,但我先說好,我只欠妳一場電影,並沒有欠妳一頓飯。」

『那我們再打一次賭,這次賭一客台塑牛排。』

「不用賭了,我還是不知道妳在想什麼。」

『不!這一次賭的是,我來猜你在想什麼。』

行人穿越用號誌燈已經開始閃動,我拉著她的手,快步的跑過馬路,躍上新光三

越前的廣場步道上。

「台塑牛排一客多少錢?」

『你不知道?』

「只是聽說很貴,但我不知道真正的價錢。」

『我也沒吃過,不過聽說是七八佰塊唷!』

「那我勸妳不要猜我在想什麼。」

『你是怕你會付錢?』

「我是怕妳付不出錢。」

『我不相信你這麼難猜。』

「我不難猜啊!」

『給我一點線索。』

「台北天氣很好。」


從華納威秀走到捷運市政府站,會經過一條金黃色的步道。


為什麼叫它金黃色步道?

因為步道旁邊,佇立著金黃色的路燈,憂橙橙的,容易映照出憂橙橙的心情。


『是啊...台北天氣很好...』

「妳很想吃台塑牛排?」

『其實不是。』

「那為什麼妳要賭台塑牛排?」

『改天再告訴你。』

「好。」

然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踩快了兩步,走到我的面前,指著路燈對我說:

『你有沒有看過電影"X情人"?』

「有,但我覺得那部電影應該要改名叫"X死人"。」

『為什麼?』

「尼可拉斯在那部片裡真的演得像個死人。」

『可是它很好看耶!』

「一部電影的好壞,完全決定在個人的主觀意識。」


她停下腳步,帶著雙眼皮的眼睛怔怔的看著我。


『你猜,路燈上面有沒有天使?』

這時我腦海裡浮現X情人裡的某個情景,梅格萊恩一樣用那怔怔的眼睛看著路燈,

輕聲的說著:


『路燈上,坐著一個天使。』


一陣風吹過來,吹亂了她的長髮。


「沒有,只有幾隻蚊子飛來飛去。」

『嗯....你上當了。』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這時,我突然又想起那個台塑牛排的賭注。


「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X情人的情節啊!』

「錯!」

『不然咧?』

「我在想我馬上就要有台塑牛排吃了。」

『太好了。』

「都要請客了,妳還這麼高興?」

『剛剛只說要賭台塑牛排,沒說要怎麼賭啊!』


就這樣,請客的人又變成是我。

就因為她說了一句:


『如果我沒猜到的話,你請客。』


最後,我跟她都不知道台北市哪裡有台塑牛排,所以我跟她的第一次晚餐,在信義

路跟基隆路交叉口的那家Friday解決。

『你看不看詩集?』


她拿著刀叉在鐵盤上鏗鏘著,我很擔心她的東西會飛出來,但我擔心的不是她的餐

點,而是刀叉。

「不看。」

『為什麼?』

「太艱深了,看不懂,無法體會詩人創作當時的心情。」

『那你總該念過徐志摩的詩吧?』

「只記得再別康橋,而且印象深刻。」

『怎麼說?』

她咬了口馬鈴薯,看著我說。


記得我高中的時候,有一次上廁所,在廁所的門上,看到一整首"再別康橋"的改版

,我二話不說把它背起來,因為他實在寫得很帥。


它是這麼寫的:


「匆匆的我來了,這輩子不曾跑這麼快
我忿忿的解帶,釋別腹中的難堪.
那桶裡的一切,是麻辣鍋的痛快;
痛快後的身影,只剩一襲孤單。

腳底下的磁磚,灰灰的在鞋底搖擺;
在男廁的淨白裏,我情願是一個笨蛋;
那薄腹裡的一潭,不是伯朗是開喜烏龍;
奔流在翻絞間, 沉澱麻辣後的痛.
忍痛, 拿出面紙, 向痛腫更紅處漫溯;
滿洩一船收成, 在收成斑爛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教官是廁所的監工;
鐘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早的傷痛;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面紙一包不夠,下次改買好自在。


麻辣鍋之蟲 痛筆」


說完,她笑到翻,當她收起笑容時,我想,她也應該吃不下了。

因為服務生這時送上最後一道餐點,「辣雞翅」。

『我們可以結帳了嗎?』

「可以,如果妳還吃得下我才真的服了妳。」

『等一下要去哪裡?』

「政大。」

『去我學校幹嘛?』

「我想去。」

『為什麼?』

「妳哪一系?」

『新聞系。』

「那...帶我去你們傳播學院走走吧!」

『為什麼你想去?』

「吃飽爬個山,比較不會肥。」

『你都已經這麼瘦了,還怕肥啊?』

「我是怕妳肥...」



基隆路上的車子真的很多,聲音真的很吵。

因為消遣她而被她打在我背上的兩巴掌,其實是一種溫柔。

突然間很喜歡台北市那種倒數型的行人用號誌燈,因為我總是可以在它倒數到五秒

時,做些心理準備,當它剩下三秒鐘的時候,我的右手,就會被她的左手緊握。

為什麼要做心理準備?

我也不太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做心理準備,可能是接觸的那一剎那間,很擔心自己的

心跳,會火熱到燒起來的地步。

如果牽著女孩子過馬路是男孩子的工作,那我下輩子,還要再選擇當個男孩子。

應該說,我下輩子,要選擇當只牽她手過馬路的男孩子。

『今晚的傳播學院,會很美很美。』

「為什麼?」

『等一下你就會看得到。』

-待續-


* 被她打在背上的兩巴掌,其實,是一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