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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了，你那的三月是如何的一個模樣？

今年台北二月份的平均溫度只有十六點多度，是二十二年來的最低紀錄，整個年節的天氣冷過一束風乾的臘肉，能夠跟同身受的大概只有臘腸吧。不過希望過冷的天氣早早散去，畢竟在極端值來來去去的日子，不是每個人都消受得了。記得以前教科書上說新疆是一日四季寒暑，朝穿棉襖午穿紗，抱著火爐吃西瓜，我想最近差不多就是這樣，早晚溫差大，每個人出門像米其林，中午像融化的冰淇淋，活像顆洋蔥，我想流淚的人不多，流鼻水的倒是不少。

研究所考試陸續開始了，今年台大的國文考題挺有意思的，大抵是要考生思考「發現事理的樂趣」，我想發現事理的樂趣應該就有如閱讀「達文西密碼」一般的懸疑小說一樣，不斷有「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怎麼說呢，我想這麼簡單地說好了，這樣的樂趣其實是有層次高低之分的，初級的層次可能在於純粹問題的一問一答之間，中級的可以稍稍掌握事理背後的「一隻看不見的手」的運作，可以說是看山是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而最高級的樂趣莫過於透徹地了解事理背後的邏輯，然後還能觸類旁通、左右逢源，舉一反多多，如此的樂趣有如指數般地加乘。

學海無涯，生也有數，而學業有專攻，每個人再其專業上所享受到的樂趣只是方式不一樣，但終究是滿足的。我想不僅在學業上，發現事理的樂趣更多是蘊藏在生活中，如蘇東坡的前後赤壁賦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面對浩大的古戰場，變與不變之間，渺渺一己如滄海一粟。這是一個偉大的發現。另外還有牛頓的蘋果與阿姆斯壯月球上的一步，樂趣可大可小，牛頓原本可能希冀在樹下好好乘涼一番，一顆蘋果卻成了揭開物理學的敲門磚，於是牛頓靈光一現，好像練武功打通了任督二脈，我想牛頓就是那個樂之者。

不過不管在研究上是否真的樂在其中，至少談戀愛的當下絕對是樂在其中的，所有的感官與心靈都無比敏感纖細，戀人的一顰一笑都拉扯著彼此肉做的心，愛情就像是一帖強效的回春藥，無怪乎，常有人說能夠在戀愛中成長，不過想必那都是分手傷心之後的事，醉過才知酒濃，而且這樣的樂趣還帶點淡淡的苦澀滋味。

所以我想說的是，其實樂趣未盡然只有樂，如同佳餚也未必只有一種滋味，能夠在其中成長、肯定自己才是發現事理，才是明白事理。

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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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