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夢之四《白玫瑰?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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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目:陳明章《阮最愛的玫瑰花》
某一天的天晴,陰風颯颯迎面而來,夕照拉長幾個行走的身影,我行經東海大學周圍窄挾的胡同,身旁走著幾位相識不到60天的同事。
我明白我滿腦子都是你的記憶。
我手指著一間異國料理餐廳,嘴裡呶呶不休,雙手緊握成拳頭縮在外套的袖口裡。「這間餐廳的菜色怎麼樣?好吃嗎?」同事問我,他是一個七年級的小男生,個頭高聳,依他看我的動線,讓我有被審問的感覺。
「牛腩辣麵很好吃,新疆拉麵也不錯!」我直視前方,漫步走著。就在我們這一行人已逐步離開那間異國餐廳時我瀟灑的敘述著。就像一張紙劃破手指頭,我心頭一陣酸楚。「其實最好吃的是沒下鍋的滷牛腱。」我堅定又懦弱的自述,卻沒說出來。風不經意地又從巷弄口迎上來,就像我們之間的過往從我的髮梢飄過,全然不留痕跡。
「妳很熟這裡喔!」另一個七年級的同事問我,他和剛才那位同事沒甚麼差別,只不過多了些正在翻閱我的好奇心。
「三年前來過。」我冷冷地說,但我還保留一些善意,我當時應該是笑著的。
「妳很熟東海!?」我低頭走著,這回是客戶拋來的不解。
「我以前常跟朋友來這裡。」我說。是的。朋友,哪來的朋友?我只記得以前只要我一發悶,就畫著煙燻妝、穿著短裙、帶著一根煙斗來;這裡根本就是我的「咆嘯山莊」,我在這塊地域雖不曾殘留小說的身影,卻埋了許多的註腳,在每個不被光影照映的角落裡。
霎時,我猛然回首,凝視著你的餐廳,有種被掏空、被化為灰燼撒在海平面上的感受,那三層樓高的小別墅裡,有個女人,有個和我曾經一樣愛著你的女人,我雖不曾見過她,但我卻接過她用你的手機打過來聆聽我的聲音的電話。
我其實只是想表示一種友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去年,我歷劫歸來;現在,我只想感恩,在我們離婚後彼此都不願打擾對方的這一段渴望寂靜又無法不讓思念滿坑滿谷的日子。
以前我曾經告訴你,陳明章的這首歌《阮最愛的玫瑰花》根本就是為了你的心境而打造的,你似笑非笑,你彷彿認為你認不認同都不重要,因為你知道我會再回到你身邊。
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什麼都沒有了…..我只能憑弔,以文自刎,祭上這首我們都熟悉的歌。
我是誰?我已無法辨別,這遲來的春猶然依附著冬季的殘雪。我究竟是張愛玲筆下的紅玫瑰還是白玫瑰?是牆上拍打過的一癱血漬?抑或黏在嘴角的一顆白米粒?
無解。且,我發覺最可悲的是,我竟然在這種冷熱無常的天候裡試圖聆聽這首歌來尋回現在欠缺的從前的那種歸屬感。
《阮最愛的玫瑰花》
久年的朋友鬥陣坐聽我唸歌講情話
心內話這麼多 妳是阮最愛的玫瑰花
我知影明天的日頭 很溫暖
我知影山頂的花蕊 會唱歌
我知影愛情的滋味 是甜蜜
誰人知影沒你的日子 這呢歹過
妳是我的生命 為何放阮作妳行
苦苦等待這多年 只因當初山盟海誓放秣離
久年的朋友鬥陣坐聽我唸歌講情話
心內話這麼多 妳是阮最愛的玫瑰花
妳是我的生命 為何放阮作妳行
苦苦等待這多年 只因當初山盟海誓放秣離
久年的朋友鬥陣坐聽我唸歌講情話
心內話這麼多 妳是阮最愛的玫瑰花
啦……阮最愛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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