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簡《詩經·兔罝》『逵』字合併『逵』『馗』作『左上甾下土右戈』乃今人偽作之鐵證
安大簡《詩經·兔罝》『逵』字合併『逵』『馗』作『左上甾下土右戈』乃今人偽作之鐵證
2019年問世的《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一)》內的《邦風‧周南‧兔罝》一篇內,傳本《毛詩》有一句『施于中逵』,和西漢初年魯詩大有關連的韓詩則作『施于中馗』。到了西漢《爾雅‧釋宮》也是釋魯、韓詩裡的『施于中馗』曰:『九達谓之馗』。《毛詩》是西漢成帝年間的《左傳》幫的成員徐敖此人所偽造,他依《左傳‧隱公十一年》裡的『大逵』一辭,而將魯、韓詩所用的『馗』一字改為同義的『逵』一字。
但今人所偽造的安大簡《詩經》為求標新立異出樣出奇,以增加賣相,於是改成一個『左上甾下土右戈』的怪字,讓今之研究者找不到著手處,以致於亂猜一氣。但實際上,此怪字原來是把魯、韓詩的『馗』及《毛詩》的『逵』的構件拆散混合而雜湊出來再加成語用字的取代而成的一個無中生有的二合一的異形字。
(一)怪字左上的『甾』的來由:他從《魯詩》《韓詩》的『馗』字下手。是此一安大偽簡《邦風‧周南‧兔罝》的造偽者採用了清代的《康熙字典》釋『馗』字之釋:『《說文》𩠒,九達道也。似龜背,故謂之𩠒。𩠒,高也,故从𩠐。』於是可以看出,原來『馗』這個字,可以寫成『𩠒』。而《康熙字典》再釋『𩠐』時,指出:『《集韻》首古作𩠐。《說文》古文𦣻也。』也就是,依《說文》在『𩠒』右下方的『𦣻』就是『首』,也就因此『𩠒』亦可寫成了『馗』。此一造偽者所造怪字的左上的『甾』實即把『𩠐』予以故意訛變。
(二)怪字左下的『土』的來由:他從《毛詩》的『逵』字下手。『逵』字為『辵』『坴』組成,他取『坴』的下方的『土』置於怪字的左下方。
(三)怪字右方的『戈』的來由:他仍是取自《毛詩》的『逵』的『辵』。『辵』字,東漢《說文》指出:『辵:乍行乍止也。从彳从止。』故他拿『止』取代『辵』,但也不寫成『止』,而寫成了『戈』,原因超爆笑。
(四)他看著『止』,想到一句出自《左傳》的成語的『止戈為武』,於是以『戈』代『止』,放在怪字的右側,於是造字的大功告成。
看一下此一造偽者荒謬的造字法,以『逵』及『馗』兩字拆其文字構件並以已意合併,加上使用成語之字來代其中的構件,於是合成一個查無所從出古字的一個新創的怪字。正見此舉豈不正是今人無厘頭造偽安大偽簡《詩經·兔罝》的明證。整理者指此怪字『當從《毛詩》讀為「逵」。』但事實上,此造偽者是合併『馗』及『逵』而另以成語字代一構件而成,整理者之言不亦係猜不著此字之造字的真門路。(劉有恒,2020,4,3於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