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
搭上火車的那個瞬間,我想起,你跳出窗外前的微微一笑,咻--耳邊迴盪清楚的「再見」,你好像還說了什麼,在道別之前,說了一些重要的話,但我沒聽到,是「要不要在一起」嗎?
那個時候坐我斜前方的小男孩正吊著大眼珠子直挺挺地望著這邊,那個視線很刺眼,他有看見你嗎?是他害我分心的。你在譴責我嗎?你怎麼可以?是你擅自要問的,而且你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就說了再見,然後就這麼自私地離開了。留下我還有那個不舒服的眼神,它在我的水晶體上重重地劃下了一痕。
你現在看不見自己的樣子了,沒有人看的見,而我試圖用影印機把一張一張你的笑容、眼淚、汗水、文字、身軀,在墨水白紙的交融下,硬是重現。我要你在我丟棄你的同時,趁我還記得的時候,餵食不復完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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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是個適合寫作的日子。
一通電話,一段對話,一封簡訊,我們可以把遙遠的彼此拉得很近。我在這裡,天氣陰,你在那裡,天氣晴。過去我始終都覺得我們不需要太多原因就能讓彼此一輩子緊緊依賴著對方,現在我卻找不到一個適合的藉口讓我能好好面對面跟你說上幾個字。
介紹你的好朋友們給我,現在我失去了你還有所有你的消息,只能從他們依稀明白你現在的生活,你是不是說好不直接參與我的未來,也不讓我接觸,而希望我間接地經由他們來重新認識你?那時的你是誰呢?我呢?
把〈突然好想你〉這首歌送給你,把臉書的所有文章留言和照片都看過一遍,把你好好藏起來,然後我就可以好好生活了。你過著我羨慕的生活,你抱著曾經告訴我多想完成的夢想,你看著我憧憬的畫面,刪除了我以後,你好像活得更好了。
我一直以來都想問你,但沒有勇氣,想問你:「為什麼去了遙遠的地方,明知道我會很想念你,卻跟我斷了聯絡?」你的想法是什麼,我無從得知。還是我的存在是你青春裡不好的一抹記憶?
我給得起的從來不是長相廝守,你是最明白的那個人。但是我願意花一輩子的時間跟你好好在一起,分享我的心情點滴、狗屎鳥事、校園職場的大小抱怨、怦然心動的各樣情感,我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如今我才明白我們之間不曾對等。
我被其他站票的人潮擠到了車門口,把後背包往前背, 握著悠遊卡的手開始出汗,從門口的那扇窗看見我們曾一起去過的台大,身後我感覺到有人正在竊竊私語,一個女人的聲音竄入我的耳朵:「你怎麼這麼晚才打給我?我都上車了!」
這部自強號到底開往哪裡,我已經無心去思考了。
【謝震廷-你的行李 feat.徐靖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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